誠然,季天心雖然覺得阿衍這句話說的很有偏向性。
但是這話說的卻很有道理。
她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走在前面的司寒現在已經有點控制不住想跟司寇衍好好干一架了。
即便是打不過他。
但這種當著他的背后說他的壞話,還是故意說給他的行為,實在是可氣!
司寇衍這才笑了起來,眉梢挑了一下看了司寒一眼。
司寒咬了咬牙,也沒再跟司寇衍爭辯。
他闊步一邁,繼續往前走。
季天心也慢慢吞吞的跟上。
因為季天心走的慢,所以司寒的步子倒也不快。
如今他也不能再像從前一樣,讓天心拽著他的袖子走了。
這樣想想,心中還有些失落。
三人就這么一前兩后的慢慢走向了祭司宮殿。
氣氛也莫名的安靜,沒人說話,只有踩在雪地上“簌簌”腳步聲。
季天心能懶得說話,就不說,一邊走,一邊四處看了看,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她很少來到這種雪域之境,所以也顯得格外感興趣。
走著走著她披在身上的斗篷的結也散開了點,看著也有些松垮。
司寇衍的步子忽然停了下來。
他一停下,季天心也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他。
司寇衍一言不發的蹲下了身子,雙手伸向了鎖骨處的繩結,熟稔的替她重新把松開的繩結打好。
然后雙手將她身上的斗篷攏緊了一些。
司寒察覺到身后倆人停了下來,也不禁停下腳步往后看了一眼。
而眼前這一幕卻是讓他失了神。
少女容色淡淡,垂眸看著蹲在自己身前的人。
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里在這個時候似乎泛著一點淺淺淡淡的光澤。
那光澤很淡,可比起平時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平靜,和從來對一切事物的寡淡卻顯得格外動人,也格外令人向往。
而未她整理衣衫的男人,雖然一言不發,可每一個小動作,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是溢滿了的溫柔。
這一幕幾乎是無聲的,很安靜。
明明是動,可卻好似一幅靜止的讓人不得不去向往,艷羨的畫。
雪輕飄飄的,落在他們的肩上,頭發上。
從黑發變成了沾著點花白,對他來說再也尋常不過的下雪天,從小看到大的景致,這個時候卻是那么恰到好處的美。
竟讓司寒都恍惚了一下。
替季天心拂去肩上的雪花,司寇衍才站了起來,笑著看她。
“走吧。”
季天心的眼神也跟著他的身子動,一直到她抬起眸子仰起頭。
她輕輕笑了一下,“好。”
這種尋常平淡的互動,讓司寒覺得,好像這兩個人已經認識很多很多年了。
而且還在一起了許久許久,熟稔的不能再熟稔。
他皺了皺眉,是他錯覺吧。
怎么可能呢。
這兩個人年紀也差的有點多,天心年紀又不大。
怎么可能認識了那么久。
“再走一會兒就到了。”司寒看著季天心笑道:“早知,應當讓你坐轎子的。”
轎子……
季天心聽到這兩個字下意識看了一眼司寇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