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睜開朦朧的雙眼,剛想從床上爬起來,可是腦袋里就像是扎了一根鋼針一般,頭痛欲裂的感覺再次將他放倒在了床上。
趴在床上的趙澤,本想用手按按自己的頭,可是手在中途,卻觸碰到一個溫軟的軀體。
趙澤還以為是什么別的東西,又下意識地摸了一下,結果讓他激靈一下子就爬了起來。
身旁居然睡的是焦愛蘭!
這是什么情況啊?焦愛蘭怎么跑到自己的床上來了!
趙澤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身上,還好!自己還穿著昨天出去的那身衣服。
可是怎么就和焦愛蘭睡在了一個床上了呢?
趙澤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使勁搜索著記憶中的碎片,可是怎么也回想不出到底發生了什么。
趙澤側頭再次看了看還在熟睡的焦愛蘭,發現這丫頭的衣服也沒換,也是昨天出去的那身衣服。
趙澤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嚇死老子了!”
從床上起來,趙澤直接走向了洗手間,想用冷水洗個臉,緩解一下自己的頭痛癥狀。
打開洗手間的燈,走近洗手盆,擰開水龍頭,剛要捧水往臉上去。
可是當趙澤看到了鏡子中自己的臉的時候,頓時就愣住了。
自己的右臉頰上,赫然有著一個大大的紅色唇印。
對!就是唇印!
趙澤用手摸著右臉上的那個唇印,心中在想,這個究竟是誰親的呢?難道是焦愛蘭?
我的老天爺啊!究竟發生了什么?我都做了什么?
趙澤將身子從洗手間里探出來,看向了自己的床,發現焦愛蘭還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睡著。
算了!不想了,先洗臉再說。
趙澤開始往臉上潑著水,讓自己徹底清醒,可是當他想要用洗面奶洗臉的時候,才發現水池旁放的可都是女人用的化妝品。
自己的剃須刀、洗面奶等個人洗護用品都不見了!
不對!這個應該是焦愛蘭的房間才對,自己怎么睡到人家小姑娘的房間里了,這簡直是荒唐透頂了。
趙澤下意識地往褲兜里摸去,發現自己的房卡還在自己的褲兜里面。
趙澤懊惱地搖了搖頭,可是頭部再次傳來劇烈的刺痛,仿佛要將自己腦袋擊穿一樣。
用掛著的賓館毛巾把臉擦干,趙澤再次回返,在電視下的柜子上,找到了自己的手包,然后躡手躡腳地來到了門口,輕輕地將門打開,溜了出去。
來到了走廊,趙澤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是上午快9點了。
先回自己的房間再說吧,趙澤用房卡打開了自己的房門,走了進去。
在房間里洗漱完畢之后,趙澤點上一根香煙,坐在圈椅中。
昨天晚上,趙澤帶著焦愛蘭,去參加了瀘州老窖陳總在一家云南菜館的小型聚會。
席間的幾個人都是瀘州老窖的經銷商,趙澤只記得和他們喝了不少的酒,至于后來的事情,趙澤就想不起來了。
由此判斷,趙澤認為自己是喝斷片兒了。至于自己是如何回來的,又是怎么就上了焦愛蘭的床,這些事情,只有等焦愛蘭醒過來后,自己才能夠知道答案。
這時候,趙澤的肚子開始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不管了,愛咋咋地吧!先把五臟廟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趙澤剛要起身出門,就聽到房門的門鈴響了起來。
趙澤打開門一看,焦愛蘭站在門口,說道:“師父,我睡過頭了,我們趕緊去會展中心吧!”
趙澤看著面前的焦愛蘭,想要問她昨天究竟發生了什么,可是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地被他咽了回去。
“那個什么,你還好吧?你是不是還沒有洗漱就出來了?要不要先去洗個臉啥的啊?”
焦愛蘭一聽,一下子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小聲地嘀咕著:“那師父你等我一下,我去洗個臉,馬上就好。”說完,扭頭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焦愛蘭的房門關上,趙澤自嘲地笑了笑,搖搖頭回到了房間里。
自己這是怎么了,本來自己就什么都沒干,怎么就突然開始心虛起來了呢?
重新回到圈椅中坐下,無聊地拿起了手機翻看著,卻想起來,昨天自己沒有給莫莉打過一個電話,這個有點太那啥了吧!
趙澤想到這兒,馬上撥通了莫莉的手機。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不在服務區,請您稍后再撥……”
……居然打不通!趙澤又連續撥了兩次莫莉的手機,可是結果還是相同的。
這是跑哪里去了,西安那么大的地方,怎么可能就沒有信號呢?難道吳永剛帶著莫莉下墓了?
這叫什么話呢!是去看兵馬俑了?那里也許收不到手機信號。
趙澤坐在圈椅里胡思亂想著,這時候,房門的門鈴再次響起。
趙澤打開門,發現焦愛蘭已經站在門口,并且換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顯得很是清新雅致。
“餓了吧?我們還是先下樓吃個飯吧!這時候,估計賓館的早餐早就結束供應了,我們還是去外面找吃的吧。”趙澤說道。
趙澤領著焦愛蘭出了賓館,隨便在街面上找了一家杭州小籠包,點了兩屜包子和小米粥。
當他們倆將兩屜包子都吃完了之后,相互看了一下,趙澤問道:“你吃飽了嗎?要不要再來兩屜?”
“好啊!我還真是沒吃飽。”焦愛蘭說道。
“……老板,再給我們來兩屜包子。”趙澤大聲地對里面的老板喊道。
當后來的包子上來后,趙澤吃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是感覺到飽了,然后將剩下的小半碗小米粥喝了。
焦愛蘭這時候已經將自己的那屜包子吃干凈了,看到趙澤的包子屜中還有包子,就朝趙澤說道:“師父,你吃完了嗎?”
趙澤點點頭。
焦愛蘭直接將趙澤跟前的那半屜包子,挪到了自己跟前,用了不大工夫,就將剩下的幾個包子全都干掉了。
趙澤看著焦愛蘭,狐疑地問道:“瞅你這小身板也不胖啊!咋就這么能吃呢?你吃了這么多,不覺得撐得慌嗎?”
焦愛蘭用餐巾紙擦了擦嘴說道:“這才哪到哪啊!這只是早飯啦,要是中午飯,我估計比這吃的還要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