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這兩天可算是倒了大霉,自己懷孕的事情不但在單位內擴散,現在居然外界都已經傳開了。
今天更是過分,自己懷孕的消息都已經上了熱搜了!
難怪今天自己一上班,單位的同事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樣。
就連今天在連線聽眾互動環節里,竟然有聽眾冷不丁地就問起了自己懷孕的這件事,弄的文靜當時差點就當機了。
還好導播室那邊切換的及時,要不然真的是太尷尬了。
文靜好不容易挨到了下播,剛從直播間出來,就看到歐陽建華站在導播室里,臉上的表情甚是不好看。
看到文靜出來了,歐陽建華上前說道:“你跟我來!”說著走出了導播室。
文靜知道自己的事情鬧大了,歐陽建華這會兒找自己,恐怕沒什么好事,一股不祥的預感從文靜心中傳來。
出了導播室,歐陽建華一聲不吭地在前面走,文靜也只好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一直走到了歐陽建華的辦公室,文靜跟著進去,把門帶上。
歐陽建華進來后,先是請文靜坐下,然后正視著她說道:“文靜啊,你知道現在你懷孕的這件事情,輿論導向對你很是不利啊!
現在你的事情,已經影響到了臺里了,就連省委宣傳部的領導,都打電話過來詢問你的事情了。
我相信這件事情你是受害者,很明顯是有人就你這件事情在故意炒作。估計要再這么深挖下去的話,你的那個老公很快也會成為輿論的中心的。
事態已經不受我們的控制了,現在為了保護你,同時也是為了臺里的聲譽,我看你還是暫時停播一段時間,先由陳曉麗代替你的工作。”
文靜聽完了歐陽建華的話,實在是忍不住了,站了起來,說道:“臺長,我懷孕了,是我個人的事情,怎么就影響到了臺里的聲譽了!
更何況這件事,分明就是有人借題發揮,很明顯就是一個蓄謀已久的陰謀。臺長,您好好想想,如果因為這件事情,我突然就下播了,那豈不是就說明我心里面有鬼嗎!
這不恰恰讓那些心存不軌的人抓住了把柄嘛!我不同意您讓我下播的這個提議,我一定要堅持播下去,正道自在人心,我相信聽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歐陽建華聽著文靜的辯解,嘆了一口氣,說道:“文靜啊!我知道你的事情,也知道這件事情你的確受委屈了,可是這個讓你暫時下播的決定,不是我下達的。
請你也體諒一下我的苦衷好不好,你的事情我會慎重考慮的,但是現在為了顧全大局,你還是暫時回避一下,等事情明朗了,我們自然會給你一個說法的。”
文靜看著一臉愁容的歐陽建華,知道自己這件事情已經觸及到上面的神經,本身自己就是公眾人物,現在的這些不利于自己的輿論,已經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面對著輿論和上層的壓力,歐陽建華即便是想保自己,以目前的狀況來看,也是無能為力的。
文靜坐在那里,腦子飛速地思考著,可是目前的狀況,已經把自己逼到了絕路之上,自己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來緩解這件事。
文靜越想越是生氣,以至于被氣得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直至到泣不成聲。
歐陽建華看到文靜哭了,也知道這個決定對于文靜的打擊有多大,急忙站起來,走上前拍著她肩膀安慰著。
“我知道這個決定對于你來講,很殘酷,可是事態已經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了,我想你也應該退一步,畢竟退一步對你來說也是好事不是嗎?
好啦好啦!你現在可是懷著孩子的,別再因為這個傷了身子。趁著休息的這幾天,好好調養一下身體。你的事,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文靜在歐陽建華的安撫下,慢慢停止了哭泣,用手抹著臉上的眼淚,說道:“我就是想不通,是誰在背后使壞,這個人我無論如何也要給他揪出來,真是太可氣了。”
歐陽建華看文靜不哭了,笑著說道:“對對對,一定把這個人從幕后給揪出來,你回去讓你那位先生也想想辦法,畢竟他的路子也挺廣的。
這件事情明顯是有人在背后操縱,要不然不會有那么多的大V號,都轉載你的這個消息。我們一起來想辦法,平息你這件事情。”
文靜也覺得歐陽建華說得對,回去之后,還真得找郭松林來想想辦法,畢竟在造輿論這方面,他的手段可比自己多多了。
文靜正想著郭松林,這時候她的電話突然就響了起來,居然就是郭松林打過來的!真是想誰誰就來電話啊!
郭松林:喂,靜靜,你還好嗎?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文靜:大林,這件事等我回去和你仔細聊,我現在在臺長這里,一會兒聊完了我就先回家。
郭松林:哦!那好,我現在就去你單位門口接你,還是在新華書店的這一側。
文靜:好的,那我完事之后,直接去新華書店找你。
文靜掛斷了電話,看了看歐陽建華。
“是你老公吧?”歐陽建華問道。
“嗯,是他。”
“現在是敏感時期,你們倆最好低調一點兒,現在沒準在臺外面,就貓著那些小報記者,你就這樣明目張膽地出去,肯定會被他們拍到的。
你今天難道沒有自己開車過來嗎?”歐陽建華問道。
“沒有啊,這幾天都是他送我來上班的。”文靜聽了歐陽建華的話,也有些緊張了。
“這樣吧!你叫他直接將車開進院子,我一會兒跟門房說一下。你就在院子里面上車,這樣他接到你,直接將車開出院門,就不會被拍到了。”歐陽建華這話說的,明顯想的比文靜周全。
文靜聽著歐陽建華出的招兒,很是感動地說道:“謝謝您臺長!還是您想得比較周到,您要是不說,今天沒準我又該著了那些狗仔隊的道兒了。”
“你呀!虧你還是做記者的,這一點警惕性都沒有,階級斗爭很殘酷的,要時刻提防那些不懷好意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