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實在是不想摻和那榮海和那思維的這些家務事,終于找了一個借口,和郭松林也道了別,之后就由付春雪開車從莊園里出來。
“趙總,我送您去哪啊?”付春雪開著車,向趙澤問道。
現在趙澤也算是沒事了,他知道莫莉在文靜住的賓館,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這時候去找媳婦也不太適合。
于是就想著是回家呢?還是找人攢個局喝酒什么的。
就在他準備回答付春雪的時候,電話突然就響了起來。
拿出電話來一看,巧了!真是想誰誰就來電話呢!
打來電話的是吉家斌,也正是趙澤想要找的人。
吉家斌:喂?你出差還沒回來嗎?
趙澤:我昨天就回來了!
吉家斌:我靠!那你不給我打電話呢?我還以為你還在外地沒回來呢!
趙澤:怎么?想我啦!哈哈……
吉家斌:別臭美了,你一個糙老爺們,我沒事想你干啥!你現在干啥呢?
趙澤:沒事啊,這不想著找你玩呢嘛,完了你就來電話了,我們倆這算不算是心心相惜啊?啊?嘿嘿
吉家斌:你這是咋了啊?咋說話怎么怪呢!我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那你要是沒事,就來我單位唄,我下午一個人值班呢,你過來陪我聊聊天唄?
趙澤:好吧!看在你這么想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去瞅瞅你。
吉家斌:滾一邊啦去!還勉為其難,不愛來拉倒!誰還求著你來咋的!別墨跡了,趕緊麻溜痛快的過來。
趙澤:好嘞!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你在單位等我,我一會兒就到了。
吉家斌:好!那我就先掛了等你來了,拜拜
趙澤:一會兒見。
趙澤掛斷了電話,扭頭對開車的付春雪說道:“小付,麻煩你把我拉到盛京賓館就好了離我們這里不算太遠,上了二壞向東轉個彎就到了。”
付春雪朝趙澤點著頭,說道:“好的趙總,那里是不遠,您坐穩了。”腳踩下油門,汽車開始加速。
真像趙澤說的,用了不到15分鐘,付春雪開著車就已經來到了盛京賓館的大門口。
趙澤向付春雪道了聲謝,就下了車,然后朝著賓館食堂的方向走去。
趙澤來這里已經是輕車熟路,沿著盛京賓館的東院墻,一直走,就到了食堂的那個樓跟前。
沿著一個狹窄的樓梯直接上到了二樓,打開門,進去就是賓館食堂了。
一進來,趙澤發現食堂里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在食堂里轉悠了半天,也沒見到吉家斌的人影。
“吉家斌!吉家斌!這人跑哪去了?”趙澤在食堂內喊著。
這時,從另外一個門里,走進來一個抱著一個大竹笸籮的男人,正是吉家斌。
“呦!你倒是真快啊!我還當你怎么滴也得過一會兒才來呢!”吉家斌進來,將手中抱著的大笸籮放下。
趙澤看到大笸籮里面,裝著一個一個的塑料袋,里面裝的都是饅頭、花卷、糖三角之類的面食。
“你抱著這一堆東西干啥去了呀?”趙澤有些沒鬧懂,朝吉家斌問道。
吉家斌從頭上摘下那頂廚師帽,然后用帽子扇著風說道:“我現在下午要出去站街買饅頭,這不是單位改制了嘛!
我現在單位不歸市政府接待辦管了,我們已經轉成了企業,現在歸市旅游局管了,沒有大鍋飯可吃了!
這不,食堂也不是個賺錢的部門,領導要求我們開辟創收渠道,現在每天下午都要出去擺攤賣饅頭。
今天要不是你來,我這饅頭攤要擺到下午4點半才能收攤的。哎!現在不比以往了,真的是不好混了。”
趙澤瞅著大笸籮里的饅頭和花卷,說道:“那你這一下午,賺了多少啊?我看你這里還有好多那,再說了,買這玩意能賺幾個錢啊?”
吉家斌將廚師帽扔到了餐桌上,從兜里面掏出了香煙,給了趙澤一根,點上煙之后說道。
“管他呢!反正一天也能賣個一兩百塊錢,就算是為了大家的獎金做點功能貢獻了。今天還不錯,賣了好幾十袋。
這一袋子饅頭里面有10個,賣5塊錢,這么算的話,快三百了吧!”吉家斌指著那個大笸籮說道。
趙澤也沒想到,就這么個賣饅頭的,一天賺的錢也不少啊!
“這可比你上班一天賺的多去了啊!干脆你還不如整個饅頭店,專門賣饅頭算了!”
吉家斌瞅了瞅趙澤,說道:“我倒是想,可是我在這里辛辛苦苦地混了二十多年了,臨了臨了我不干了,那你以后給我開勞保啊?
還得再堅持堅持,我的勞保要到明年才滿25年,所以這個時候可不能斷了,要不這勞保可就算領不上了,等我老了將來喝西北風去啊!”
趙澤一聽到勞保,這腦袋就疼。
以前趙澤在事業單位里,曾經交過兩三年的保險。可是自打自己辭職之后,趙澤的勞保就在也沒交過。
按照吉家斌的這個說法,等趙澤到了退休的年齡,還真的就是要喝西北風了。
莫莉曾經好幾次督促他,讓他趕緊把養老保險的錢補上,趙澤就一直拖著不去辦。
有一次莫莉親自帶著他去了市勞動局,去查了一下趙澤要補交的勞動保險金額,可是這么一查不要緊。
發現趙澤壓根就沒有在勞動局落過勞動關系,所以也查不到他的信息,只能去省勞動廳去查他以前交過保險的記錄。
這不就廢了好大一圈的勁兒,才從省勞動廳查到了他的勞動關系,但是趙澤當時的勞動關系,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集體遷走了。
沒法子,只好又拿著省勞動廳開出的證明材料,回到了市勞動局,最后才在人家積壓的案卷中,找到了屬于趙澤的勞動關系檔案。
但是由于時間過于久遠,想補繳勞動保險也補不上了。
沒法子,莫莉只好是先給趙澤把醫療保險的給辦了,至于養老保險,那就等著去當地社區,按照無業人員繳納最低的養老保險了。
為了這件事,趙澤不知道挨了莫莉多少遍的數落。
趙澤抽著煙,聽到勞保這個詞就心煩,忙把話頭給岔開了,說道:“怎么的?今晚要不要叫上那個癟犢子玩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