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坐在辦公室里,辦公桌上的煙灰缸里這時候已經堆滿了煙頭。
整個辦公室里,已經被他抽的烏煙瘴氣。
那榮海許諾給他的那7000萬,已經陸陸續續的打進了他在香港新注冊一個新賬戶。
這筆錢讓趙澤的心神一直都不不安。
也正是如此,這兩天趙澤的狀態一直都不好。
晚上都睡不著覺,即使是那天和吉家斌他們喝過了酒,之后回家也沒能睡著。
現在趙澤的眼圈已經是黑黑的,整個人好像都瘦了許多,提不起精神了。
就連工作這段時間,他都無心打理了。
莫莉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文靜家住,他身邊也沒個人說話,所以這心里一直都在壓抑著。
雖然這錢已經拿到了手,但是趙澤一直都沒敢跟第2個人說,就連莫莉,他也沒敢告訴。
現在他糾結于這件事,要不要告訴莫莉?雖然他已經按照莫莉吩咐的,把之前的每一筆賬,都在一個小本子上記得清清楚楚。
但是他現在心里還仍然在打鼓,畢竟他這輩子都沒有拿過這么多的錢。
人就是這樣,辛辛苦苦的奮斗就是為了賺錢,可是一旦一大筆錢輕而易舉的到手了,這心里反倒是不踏實了。
趙澤心里在想,一旦這個錢他默許的拿下了,之后那榮海會讓他做更多見不得光的事情。
俗話說得好,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既然是得了人家的好處,就得為人家賣命。
以前他還認為胡崇南只不過就是那榮海身邊的一條狗。
而現在他自己,卻成為那榮海身邊的另外一條狗。
趙澤手里夾著半支還沒有抽完的煙,突然自嘲的笑了笑。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外的門突然被人輕輕的推開了。
“咳咳咳!我說師父,你這是抽了多少煙了?你要把這屋子都點著嗎?”
推門的是焦愛蘭,他把門打開之后,看到屋里全是煙,趕緊把門全打開了,然后拿起趙澤桌子上的一本雜志,用力的扇著房間里的煙。
焦愛蘭走到窗戶邊,把窗戶所有的窗戶都打開了,等她回過身看一下趙澤的時候,卻把她給嚇了一跳。
“師父你是不是病了?你看看你!這是咋的了?您是不是沒有睡好覺啊?您看看您的眼圈,全都是黑的!”
趙澤將手里的煙熄滅了,然后瞧著焦愛蘭笑了笑說道。
“最近神經有點衰弱,晚上睡不著覺,失眠了,沒辦法,人到了歲數了失眠很正常!”
焦愛蘭這回繞過了趙澤的辦公桌,來到了他的身后,伸出雙手,幫他按摩著太陽穴。
“師父,您這樣可不行啊,您要是老這么樣可會得病的!不行您去醫院看看吧,看看大夫能給你開點什么藥,最好去看中醫,吃點中藥調理一下。”
趙澤的太陽穴,被焦愛蘭柔軟的手指按的很舒服,讓他不由的向后躺了躺。
“師父,我這么按,你是不是會好一點?”焦愛蘭問道。
“嗯,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趙澤這時很享受的,閉著眼睛說道。
“師父啊,你今天晚上有沒有空啊?你前幾天可是答應我,讓我請你吃飯了。”焦愛蘭一邊幫趙澤按著頭,一邊在椅子后面說道。
“我說過嗎?啥時候的事!”
“師父!不帶您這樣的!說的話,怎么可以不算數呢!”焦愛蘭手指開始用力,直掐的趙澤叫了出來。
“哎喲喲!你輕點,你輕點,哪有這么按人家太陽穴的,你們就不怕把我按暈過去!”趙澤喊道。
趙澤的喊聲都已經傳出了辦公室。
“師傅,你小點聲,你這么喊,別人還以為我把你怎么地了呢!”焦愛蘭小聲的在趙澤的耳邊說道。
被焦愛蘭這么一提醒,趙澤這才意識到,焦愛蘭正在給自己按著頭有些不妥,于是用手拿開了焦愛蘭的手,將身子坐直。
“你來找我就是吃飯這件事兒嗎?”趙澤回頭看著焦愛蘭問道。
“當然是這件事兒了,我可是特意來邀請您的!”焦愛蘭說道。
趙澤看著焦愛蘭,用手拄著下巴在桌子上。
“你說你沒事兒請我吃飯,該不是有什么事求我吧?”
這時焦愛蘭從趙澤的身后繞到了桌前說道:“師父,我就是想請您吃頓飯,謝謝您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僅此而已,您可別多想了!”
“是嗎?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
“那好吧,我就勉強答應你的這個請求了,什么地方?什么時間?”
“真的呀,師父您答應了!那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今晚好了!”焦愛蘭沒想到趙澤居然答應了,有些高興地說道。
趙澤伸出手,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
“現在離下班時間不到半個小時了,你先下樓吧,完了把吃飯的地點發給我。”趙澤說道。
“好勒,那我先下樓了師父,晚上我們飯店見!”焦愛蘭說完,高高興興地跑出了趙澤的辦公室。
晚上下班之后,趙澤并沒有開車,而是徒步走到了離公司附近不遠的一個四川的火鍋店里。
他走進了火鍋店,詢問了一下服務員,然后又上到了2樓的一個小包房里。
焦愛蘭這時候已經把菜都點好了,坐在包房內正等著他。
“師父您來了,快坐,快坐!”
“點了這么多,我們兩個人吃得完嗎?”
“沒事兒啊,吃不完我可以打包回家,你就給自個兒添個菜了!”焦愛蘭說著,從桌旁拿起一瓶白酒,打開幫趙澤倒上了一杯。
“怎么還要喝白酒啊!喝點啤酒不就完了嗎!”趙澤看著自己面前的白酒杯說道。
焦愛蘭拿著酒瓶,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然后笑著對趙澤說:“吃火鍋是必須要喝白酒的,喝啤酒嘌呤過高,長期這么喝會得痛風的!”
超澤笑了笑說道:“又不是經常這么喝,你說我們倆人喝白酒,我再把你給喝多了,你就不怕占便宜啊!”
“怎么會!師父是正人君子,我們倆也不是沒有單獨一起出過差,還在一個房間住過!
這一點我還是相信您的,來師父!這杯酒我先干為敬!”焦愛蘭說著端起了酒杯,將那杯白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