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好半天，楚源才緩過神來，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周圍看熱鬧的學生并不多，因為今天要開家長會，更多的學生早就隨著自己的父母進了校門了。
“你……”
楚源指了指凌曉，手指不停地顫抖，眸光閃爍不停。
這女人是魔鬼嗎？
“我想我有必要做個自我介紹，我是程霄的小姑姑！”
凌曉站在一旁，云淡風輕的輕語了一句。
楚源一驚，詫異的看著凌曉又看了看程霄。
“小姑姑威武！”
程霄得意洋洋的揚起了下巴，這句贊美倒是真心誠意了不少了。
果然，革命感情，全靠打。
“你……你……”楚源站在原地“你”了半天，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該說什么。
放狠話？繼續打？
可是打不過她呀！
認慫道歉?
那多沒面兒啊！
“楚源，不要放肆。”
就在楚源進退兩難的時候，從眾人身后傳來了一個沉穩的男聲，隨即一個高大的身影緩步走了過來，站在了楚源身邊，正視著凌曉的臉。
“你好，我是楚淮，是楚源的堂兄，我替他向你道歉。”
楚源長的斯文俊秀，帶著金絲眼鏡，一派衣冠禽獸，呸，是衣冠楚楚的樣子。
“我接受你的道歉。”
凌曉倒是沒怎么在意，轉頭看了看程霄：“走吧，咱們要遲到了！”
“嗯。”
程霄點了點頭，跟著凌曉走進了校門。
校門外，楚源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己的堂兄：“堂兄，你為什么要給那個女人道歉？雖然她是個女的，可是是她先動手的，我摔得好疼！”
一米八五的楚源，此時委屈的像個寶寶。
“不道歉的話，難道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繼續和她對打嗎？你打得過她？”
楚淮低低的問了一句。
“我是打不過。”楚源有點懊惱：“可是堂兄你……”
“我不打女人。”
楚淮一臉認真的低語著：“更何況真的要動手，我也未必……”
“未必什么？難道堂兄你這么厲害都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嗎？”楚源有些不可置信。
楚淮沒吱聲。
“走吧，家長會要開始了！”
有些事情，楚淮也不是百分百確定，所以他適時的掐斷了這個話題。
楚源和程霄是同班同學。
楚淮跟著楚源到高一十二班的教室的時候，教室里已經坐了不少的人，在這些人之中，他一眼就看到了凌曉。
此時的凌曉正百無聊賴的坐在程霄的座位上，周圍都是陌生的家長，年紀也基本都是40開外，甚至教室里還有幾位六十多歲的大爺大媽，凌曉覺得自己和他們真心沒啥好聊的。
如果換了程錦來，說不定還能聊聊太極，聊聊養生。
“嗨。”
就在這個時候，凌曉的身后傳來了一個有點熟悉的男聲。
她一回頭就對上了楚淮的臉。
原來楚源和程霄居然是前后桌！
“你好。”
凌曉沖著楚淮點了點頭。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不介意告訴我吧？”
楚淮微笑著看著凌曉，搭訕的方式毫無新意。
“我叫凌曉。”
凌曉低語了一聲，就轉回身去。
凌曉……
楚淮眼鏡后的雙眸里閃過一絲微光，薄唇微微翹起了一個迷人的弧度來——
凌曉。
沒想到，真的是你。
這個世界……
真的太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