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聞靈也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推了一個模糊的答案出去。
江石聽著這個答案，心下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是想明白了還是沒有。
聞靈沒說自己是不是不傻了，但是能條理這么清楚的回答江石的問題，看來是真的不傻了。
只是因為什么，小姑娘不肯說，江石也不會再多問。
原本他的期望也不太高，哪怕小姑娘是個傻的，他也認了。
可是如今不傻了，而且還會沖著他撒嬌，江石覺得人生有的時候，就是先苦后甜的吧。
他在失去那么多之后，終于收獲了一枚甜甜的果實。
想到這些，心頭忍不住的歡喜，眼角的余光里，看著小姑娘正揪著自己的衣角在玩，小表情別提有多生動了。
這樣鮮活明艷的小姑娘，以后都會屬于他，以后都會照亮他漫漫余生的長路，以后……
他也是有個小家的人了。
心里被這樣那樣的情緒填滿，但是不是難過，也不是灰心失望，甚至是絕望。
而是忍不住，也控制不住的歡喜。
像是一塊糖果，慢慢的掉進了毫無滋味的水杯里，然后隨著時間的推移，糖果一點一點融化，將整杯水，都變成了甜甜的味道。
如果說江石是那杯水，那么聞靈便是他生命里的那塊糖。
能一直甜到江石的心里去。
“吃飯。”穿好衣服，江石也頗帶著幾分放開，一把將小姑娘抱在懷里，就這么公主抱的帶著聞靈去東屋吃飯。
昨天還是抱小孩子似的，夾著雙腋，直接給提過去了。
今天感情發生了變化，連對待的方式都不一樣了。
江奶奶一早上還沒吃上早飯，便先吃了一口狗糧，這心情別提多復雜了。
當然，本質上是歡喜的。
看著江石給聞靈穿的是江母的舊衣，看來這是準備今天去領證啊。
聞靈昨天穿的那身衣服，實在是太破舊了。
老聞家這件事情，辦的可是不太厚道。
騙婚也就算了，連件舊衣服的嫁妝也沒有。
估計是看他們江家如今人少，而且細論起來，還是外來戶，不能拿他們家怎么樣，所以這才欺負人的直接硬把聞靈塞了過來。
也就是聞靈看著乖巧可愛，不然江奶奶覺得自己就算是拖了這條命，也得跟聞家要個說法。
“奶奶。”聞靈被江石放到炕上之后，乖巧的喚了一聲。
江奶奶一聽，還愣了一下。
這甜甜的聲音，而且這嗓音還十分的清脆，最重要的還是，小姑娘眉眼清明，這不像是傻了的啊？
相比昨天還只是乖巧的坐著不說話。
今天聞靈明顯活躍了很多。
“靈靈，你這是……”江奶奶覺得自己的眼睛酸酸的，想問什么，可是又怕傷到聞靈，所以帶著幾分詫異的開口，后面的話，還沒問出來，聲音就已經哽咽了。
“奶奶別激動，對身體不好，靈靈從前只是想法天真了些，不傻的。”江石倒是大方的說了出來。
不過一邊說，一邊用眼角的余光去瞄聞靈。
一旦發現小姑娘的面色不對，他便及時改口，或是補救，不管怎么樣，以不傷了小姑娘的心為前提，跟江奶奶解釋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