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不對勁,這個世界有問題。
好像有的地方不全。
也許是靳司晏的信息看不到,讓她很多事情都充滿了違和感吧。
宓攸寧將手上的軍事陣型圖準備放回去。
然而,就在宓攸寧合上軍事圖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
靳司晏早已經沐浴完畢。
今日他比以往快了很多。
本想著了給他的準王妃方便,沒想到一走出來,就看到了對方手上拿著,這兩天他研究的陣型圖。
眼見宓攸寧將手中的軍事圖要放回去,靳司晏從身后伸出手,從她手中將圖拿走。
宓攸寧背對著靳司晏并沒有轉身。
她咬了咬牙,面容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這個男人走路都沒有聲音么。
她竟然都沒有感覺到,靳司晏站在她身后。
靳司晏將陣型圖拿在手中,將其打開,果然是他所研究的那兩份。
“愛妃放回去,這是不準備看了?”
靳司晏垂眸望著手中的圖,嘴上漫不經意的問。
宓攸寧轉身露出笑瞇瞇的面容。
“王爺說哪里的話,這東西我也看不懂啊。”
聽聞她這話,靳司晏抬起頭來,面容溫和的望著她。
見她臉上笑瞇瞇,沒有絲毫的慌亂之色,靳司晏走上前幾步。
即使靳司晏上前兩步,宓攸寧也沒有退后一步。
臉上的笑意不變,鎮定的就如同她不知道,之前看到的東西有多重要。
靳司晏抬起手,宓攸寧的笑意依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那只拿著陣型圖的手,越過宓攸寧的頭,將其房回到了架子上。
靳司晏只穿著新換的褻衣,對方身上的皂角清香氣息,就這么撲面而來。
宓攸寧甚至臉頰碰到,對方月匈前的衣服。
靳司晏將東西放好,就慢慢的后退了兩步。
“愛妃去沐浴吧。”
他的身體側開,讓宓攸寧有足夠的空間。
宓攸寧乖巧的點點頭,“臣妾這就去。”
她的腳步慢悠悠的往沐浴房間走去。
金玲看到立即跟了上去。
靳司晏望著宓攸寧的背影,雙眼中露出了冰冷的暗沉光芒。
直到宓攸寧進了房間,金玲將房門關上,靳司晏這才轉身。
他再次走到書架前,將那分軍事陣型圖拿在手中。
“來人!”
低沉而醇厚的聲音響起。
很快動暗中飛來一黑衣人,面帶銀色的半邊面具。
這正是王府中的暗衛。
對方單膝跪在地上,所對著的正是靳司晏所在的方位。
那中間還間隔了三米的距離。
“主子有何吩咐。”
靳司晏瞇起了雙眼,拿著手中的陣型圖,往一旁的燭臺走去。
“去將南苑的那幾個暗衛召回來,日后南苑只需進不許出,哪怕是一只蚊子都不要放出來。”
“是,屬下這就去。”
黑衣人轉眼間消失不見了。
從頭到尾,靳司晏都沒有正眼打量那暗衛一眼。
在暗衛離開后,靳司晏將手中的陣型圖送到燭火中。
皮革被燒焦的味道,在寢室中快速蔓延著。
這東西不能再留著了。
不是他不信任自己的王妃。
正確來說,是他不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