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攸寧是有自知之明的。
瞿三爺對她的態度看似溫和,其實不然,她還不能隨心所欲。
這個男人看似溫和實則冷漠。
她還是小心為上,慢慢地觀察對方是不是她找的人。
其實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看對方會不會愛上她,七彩琉璃石會不會有變化。
躺在柔軟的沙發上,宓攸寧摸了摸肩上的傷口,閉上雙眼陷入沉睡中。
微暗的臥室內,兩道安穩的呼吸聲交纏。
過了不知道多久,躺在床上的瞿三爺睜開了清明的雙眼。
他轉身,面對沙發的方向。
對于宓攸寧的識趣,他自然是滿意的。
可是心底有一丁點的遺憾,非常怪異的感覺。
想來是因為對方提出的要求吧。
他的年紀都可以做對方的父親了。
雙十的年華,一個女人最美的時光。
而他而立已過,三十五了,相差十多歲。
真不知道這個丫頭怎么有勇氣提出,要做他的女人。
想到在大都會中,從對方身上流出的血液,瞿三爺閉上了雙眼。
他再陰謀論也知道,這一晚他是死里逃生。
即使對方真的抱有什么目的,也絕對不會殺了他,只不過是想要從他這里尋找庇護罷了。
想到過段時間要運送一大批的武器與西藥,瞿三爺腦中有了一些想法。
天微微亮,瞿三爺醒來后。
他好似沒有看到沙發中沉睡的女人,像以往洗漱穿衣離開臥室。
只有在離開前,他的雙眼才看向沙發掃了一眼。
下樓后,傭人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看到一直忙前忙后的劉叔,瞿三爺想了想道:“劉叔去打電話,把人都叫來,我有重要的事宣布。”
劉叔端著大碗的湯走到餐桌前,將湯放到桌上。
他伸手拿起空碗,親自盛了一碗湯,恭敬的送到主位上的男人。
“三爺,是幫里的兄弟,還是包括各個行業的負責人都叫來?”
瞿三爺伸手接過劉叔手中的碗,聞言頓了頓。
半晌,道:“都叫來吧。”
宓攸寧醒來的時候,雙眼中流露出一絲迷茫。
周圍模糊的情景讓她頃刻間清醒。
這是瞿三爺的府邸,她現在睡得是對方的臥室。
掃了一眼臥室內的床,上面已經沒有人了。
起身下地,宓攸寧看著自身的病服,寬松肥大,還有些不太舒服。
她想要洗漱,想到這間臥室是誰的,又沒有輕舉妄動。
拉了拉病服,轉身朝臥室外走去。
“這個月底,我會舉行婚禮。”
大廳內,瞿三爺端著茶水抿了一口,宣布自己的婚事。
坐在下手的青幫兄弟,還有商會的一些大佬們紛紛受到了驚嚇。
“這么刺激?!!”
這是瞿三爺的軍師,周莫寒出聲。
瞿三爺聞言淡淡的掃了對方一眼,沒有不悅,沒有任何的情緒。
劉叔這邊也是驚訝的張大嘴巴,表情十分的震驚不可思議。
他還以為三爺這輩子都不會結婚,甚至孤獨終老。
蒼天有眼啊,劉叔擦拭眼角的濕潤,很是高興。
商會會上黃先生聞言眉目微調,“三爺,不知道是哪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