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點名,李然額上那滴汗水,總算在顫抖下,滴落下來。
“陛下,臣……臣不懂。”他嘴硬道。
越瑾然絲毫不急,他忽然起身,偉岸的身姿帶著強大的氣場,從書案前繞下來,他走到李然的跟前。
李然書生身材,比較纖瘦,而且,要比越瑾然矮上半個頭,如此和越瑾然相對而立,不管是氣場還是身材,或是相貌,盡數被秒殺得連渣渣都不剩!
“駙馬不懂沒關系,朕會慢慢讓你懂的!”
越瑾然忽然伸手抓住了李然腰間的荷包。
“駙馬這荷包好生精致,是越陽親自做的嗎?朕怎么記得,越洋不懂女紅?丫鬟做的?駙馬身邊的丫鬟還真是心思細致呢,如此荷包,揣著不少愛意吧?”
越瑾然陰陽怪氣的話語,傳到了屏風后的宓冉兒耳中。
荷包?
她趕緊搜尋了一下原主的回憶。
原主真的給李然繡了不少荷包,不管是入宮前還是入宮后……
原主可真是一個愛情傻瓜啊。
若原主得知如今這些事兒,怕是也得被氣得直接飲藥自殺。
李然沒想到皇帝會突然說他的荷包,嚇得后退一步,將荷包從越瑾然的手中扯了出來,他尷尬地笑了笑,“這荷包就是在路邊隨便買的,能揣著什么愛意?陛下,您別說笑了!”
“路邊買的能有如此料子?若方才朕沒有感受錯的話,這荷包的料子應該是貴族用的云緞吧?平民百姓如此輕易就能弄到這么名貴的料子嗎?”
越瑾然帶著懷疑,淡淡問道。
一旁的越陽已經扭過頭,狠狠地瞪向了李然,“駙馬,皇帝哥哥問你話呢,你怎么不回答?”
“公主……我……”
兄妹兩人的夾擊,讓李然越發地鎮定不下來,就差沒有直接跪倒在地了。
越瑾然看時候差不多了,回到書案前,“朕這兒,有一個和駙馬那荷包差不多的袋子,駙馬看看,是不是和你一家店買的!”
說著,越瑾然從后面柜子里拿出了那個已經被剪成兩截的福袋,扔到李然跟前。
李然看著這福袋,面上神色瞬間撒白。
那股淡淡的香味在御書房內散開。
“這味道……”越陽覺得好熟悉。
她捂著口鼻,蹲下身將福袋撿起來,仔細看了看,“皇帝哥哥,這是誰的福袋?”
“那后面有繡字,自己看。”越瑾然此刻已經不想再裝,面色已然冷了下去,空氣中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壓迫。
越陽翻到后面,看到了那個小小的冉字。
“徐冉兒的?這好像……是麝香。”越陽想起是在哪里聞到過這味道了!
椒房殿。
那日她去椒房殿時,鼻尖就一直有這股淡淡的味道,她當時還有些疑惑,椒房殿中怎么忽然換了香料,如今想來,大概都是皇后有意為之。
小手攥緊了福袋,她紅著眼眸看向越瑾然,“哥哥,這就是徐冉兒害我孩子的證據!”
“越陽莫慌,處理你孩子一事之前,朕還有一事要處理。”越瑾然遞給越陽一個眼神,示意她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