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經理走后,她才將手落到門上。
“叩叩叩。”
“進。”
顧億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疲倦。
宓冉兒推開門,他只著一件白襯衣坐在辦公桌前,單手撐著眉心,眉心微蹙,不知道是在愁什么。
“執行長,我的腳沒什么大問題,可以回來繼續上班,我的位置在哪里?”宓冉兒緩步來到顧億跟前,一臉乖巧地問道。
“那里,桌上有一份會議準備,你先看看,半個小時后有個會議,到時候你需要做控場和會議記錄。”顧億指著辦公室的一個小角落。
宓冉兒扭頭一看,偌大的辦公室只給她留了不到兩平方米的地盤兒。
幸好,電腦看著還不錯,座椅也不錯。
她點點頭,過去翻開了會議記錄。
小眼神卻瞥著一旁的顧億,她還在想著之前聽到的那個我有病……
顧億到底啥病啊?
一個小時后,宓冉兒知道了——
顧億有燥怒癥。
他在會議上發火的模樣,把宓冉兒嚇得驚叫出聲,隨即,手下的鋼筆差點都落到地上去了。
顧億瞥了她一眼,宓冉兒對上那雙猩紅的眸子時,覺得自己心臟都快從喉嚨眼里跳出來了。
顧億的怒意在這一眼后,滅了不少。
不過,挨罵的主管還是嚇得雙腿篩糠。
“下次再是這樣一個數據送上來,你直接遞辭職信吧。”
顧億將手里的文件夾摔到桌上,啞著聲斥道,然后,又看向了另一個主管。
一整個會議下來,只有寥寥幾位主管沒有挨罵。
宓冉兒離顧億最近,他的聲音是好聽,可是,罵起人來也是真嚇人。
會議結束時,宓冉兒扶著桌面起身,小手一抹額頭,冰冰涼涼,帶著冷汗。
她借著去廁所的時間,給阿寧發了一條微信。
“阿寧哥,執行長到底是啥病啊?”宓冉兒坐在馬桶上,著急地等著阿寧回復。
幾秒后,阿寧發來一條,“燥怒癥。”
宓冉兒百度了一下燥怒癥的特征,這病是有誘因的,也不知道顧億是受了什么刺激。
“這病沒幾人知道,若不是因為你現在是執行長的特助,我也不可能會告訴你,記住,別在他面前表現出你知道這事兒的模樣,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阿寧又發來一條。
宓冉兒回了一個恩字。
本還想問幾個關于顧億的問題,這時候,顧億的電話打進來了。
宓冉兒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嚇了一跳,趕緊滑動接聽鍵接起來。
“一分鐘以內回到你的位置上。”顧億丟下這一句話后,沒給宓冉兒回答的時間,便掛斷了電話。
宓冉兒只好將手機揣回兜里。
她沒忍住,在腦海里跟系統吐槽,“這家伙這病,以后肯定有得我受的,你別告訴我,這個位面的任務就是給這家伙治好這病。”
系統有些神秘莫測地笑了笑,“宿主若能給男主治好病,那就離完全攻略他不遠了。”
“這樣啊。”
宓冉兒嘆嘆氣,“一切還是得對癥下藥,前路漫漫啊。”
宓冉兒洗手后,甩了甩水珠,看著鏡子里面色蒼白的自己,無奈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