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過來時,宓冉兒躺在了一張病床上。
“醒了?吃點東西吧。”床邊坐著一個阿姨,看她醒了,準備將床頭的快餐盒拿過來。
宓冉兒擰著眉沒有反應,此刻,腦海里擠進來了一段記憶。
原主名叫顧然,二十二歲,剛畢業,進了一家電視臺做女記者,平常跑跑現場,看看演出,日子過得非常舒心,但轉了欄目后,跑的現場就變得有些危險起來。
這次住院,就是因為一天前跑去一個民工鬧事的現場做采訪,被民工扔出來的石頭砸到了頭,幸好沒有被砸成腦震蕩。
“媽,我不餓。”她看著床前的阿姨,皺著眉頭開口。
這是原主的母親。
原主出生于一個小康家庭,從小嬌生慣養,父母本想讓她讀一個比較安分的專業,以后找一個安分的工作,誰知道原主卻是一個喜歡自由和冒險的人,她本想著要當警察,被父母無論如何攔住了,最后才學了新聞專業。
原來那個比較輕松的欄目是父母一開始逼著她選的,實習結束后,她立馬打了報告轉了欄目,到現在父母都不知道。
難怪這顧母臉拉得那么長。
“以前你做的欄目不是美妝節目嗎?怎么換成了第一現場?”顧母聽她不餓,便準備開始說事兒了。
“媽,美妝欄目太無聊了,每天就采訪一些美妝達人,一點挑戰性都沒有,第一現場多好!”宓冉兒坐起身來,無奈地看著顧母,“這次的事情是個意外!”
“意外?照著你的意思,以后還會有更多這樣的意外咯?”顧母微微顰著眉頭,“我告訴你,無論如何,你都得轉回以前的欄目去,我和你爸可不想在節目里看到你的殉職報道!”
顧母說得駭人,宓冉兒不想再和她多說這些。
摸摸額上的繃帶,她感覺自己身體已經沒有什么不舒服了,起身欲走。
“你要去哪里?”
“上班啊!”宓冉兒皺著眉頭看向顧母:“媽,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請您不要管我管得那么嚴格好嗎?難道你想讓我成為一個媽寶,在任何事情上都沒有辦法自己做決策?那我豈不是成了一個傀儡了?”
顧母看她如此伶牙俐齒,面色差的不行,“好好好,你既然那么有想法,以后出事了,就別讓你爸媽來照顧,看看有誰會照顧你,你出事住院,欄目組連個看望的人都沒有,這是什么冷血無情的辦公室?”
“他們忙得腳不沾地,哪里有時間管我?好了,我不跟您說這些了,以后盡量避免受傷的情況就好!您早點回家,我去辦出院手續啦!”
宓冉兒跟顧母說完,套上外套拿著包轉身走了。
顧母無奈,只能任由女兒自己跑了。
宓冉兒下樓辦理出院手續時,電話響了。
拿出來一看,是欄目組一個男同事,這個男同事比她先到欄目組快三年,已經是個特別老手,原主剛到欄目組的時候,就是他在帶著。
“江哥,怎么了?”宓冉兒接起電話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