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該死。
很明顯,她試圖將自己妝扮成穆清儀的樣子,以博取他的注意力。
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自己妝扮成穆清儀的樣子后,又使出這等卑劣下等的手段來媚惑男人。
伍南最是了解主子心思,也清楚記得三年前那個夜晚,主子心愛的女人就是穿著這樣一件衣裳出現在宮宴之上。
而眼前的女人,偏偏與穆姑娘哪里都不像,硬要裝扮成穆姑娘的樣子來勾引主子,這可犯了大忌。
“送去內刑司。”清溪冷淡地丟下這句話,抬腳便走。
女人面上的媚意還沒收住,人便被拎了起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嘴已經被堵住,剩下的,只有驚恐和后悔。
鳳儀苑
清文正站在院里看天上缺了一塊的月亮。
清溪走了過來,身后的幾個內監端著酒菜跟著。
“想什么呢?”他喚了一聲,徑自在石桌邊坐下,內監忙將酒茶擺上。
清文回神,轉身在石桌邊坐下,很自然的拿起酒壺,給兩只酒杯滿上。
“沒什么。”他笑了笑。
三年過去,清文的臉越發俊美,與穆清儀的眉眼越發像。
“我明天要回去一趟。”清文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清溪看他這樣便知道,他想姐姐了。
“嗯,明日正好我也有些空閑,陪你一起回吧。”
清文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喝酒吃菜。
也不知喝了多少杯,清文酒量自然不如清溪好,已然有了幾分醉意,便又開始說話。
“我姐她,真的死了嗎?”
清溪夾菜的手微頓,隨即放下筷子,沒作聲。
清文又道:“我姐說,她是我姐,又不是我姐。”他笑了笑,又灌下一杯酒,接著道:“她還說,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完成了使命,所以要走。她說她不會死,只是離開而已。”
“她還說——”
清溪抓住清文的手腕,“夠了,你醉了。”
這些話,他不止聽過一次,可太荒唐,他沒辦法相信。
“我要說。”清文推開他的手,接著道:“我姐說,只要有機會,她就會回來,她還會回來。”
“怎么回?她要怎么回來?她已經——”她已經化成一具白骨,這樣的話,他說不出口。可這就是事實。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要怎么回,可她是我姐啊!她那樣的人,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清文雙頰酡紅,眼神變得渙散。
清溪嘆了口氣,“你醉了,回去歇著吧。”說著看了侍立一旁的太監。
兩個太監趕忙上前,一左一右的扶起清文,將他扶回房休息。
月下飲酒的人便只剩他一人,不由苦笑。
“你好狠的心,說走便走,竟一句話一個字也不曾給我留。你還跟清文說你會回來,那你回來啊!為何不回呢?”他連灌三杯酒,最終將酒杯給摔了,才起身回去。
轉日,清文吃過早飯便在鳳儀苑等著,清溪說過要陪他一起回去,他等著就好。
果然沒過多久,清溪身邊的太監便來傳話,讓他去御書房,一會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