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吧,一股冷風把溫影吹的直哆嗦。
她蹲在馬路邊,錘著自己的頭:“我都干點什么事情………”
“沒事吧?”溫潤如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這個聲音,她當然知道。
沈梓卿。
溫影緩緩站起來:“沈先生。”
沈梓卿如玉的身姿剛好擋住迎面的冷風。
“不要誤會,我不是跟蹤你,bar也是我的。”
溫影尷尬的笑笑:“嗯。”
沈梓卿溫柔的聲音:“怎么好像不高興??”
溫影眉心微低,略帶愁容道:“沒有啊!”
沈梓卿上下看了一眼溫影:“你很適合穿這樣性感的衣服,但是,不要經常穿。特別是在人多的時候。”
這一句話終于引開溫影的注意力。
終于有個人眼睛沒瞎。
溫影,雖然柔柔弱弱的,但她似乎不會哭泣,即使很難過。也不會流眼淚。
沒有眼淚。
照溫影說:他都沒有一部電視劇對我的影響大。
除非是假哭。
有時候女人的眼淚是一個很好武器。
溫影:“額……”
沈梓卿:“要我送你回家嗎?你好像……喝酒了。”
溫影:“我想走走。”
沈梓卿把外套脫下來披在溫影的身上。
溫影沒有拒絕,“好像小孩穿著大人的衣服。”
沈梓卿唇角微揚:“你在我眼里就是個小女孩。”
溫影嘴角微微莞爾,
深秋的風,是冰涼冰涼的,在這樣的季節里,往常枝葉茂密的梧桐樹,如同垂暮的老人,了無生機。那是誰的眼淚在飛?伴隨著深秋飄零的梧桐葉,離枝漫天的飛舞。
這座繁華的城市,夜色在彌紅燈光下是那般絢麗。
兩個身影慢慢走在大街上。
沈梓卿如玉的聲音:“我看你從bar沖出來的時候,就覺得背影有點像你,能告訴我發生什么事了嗎?”
晶瑩剔透的翠玉鐲低垂著流轉仿佛在幽瞳深處,溫影的素手輕輕扶了扶手鐲,戒指打在上面,發出泠泠聲響,如同一抹泉水
“沒事。”
沈梓卿關心到:“你很少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如果受欺負了,一定要告訴我。”
溫影輕輕頷首。
和沈梓卿在一起的感覺,就好似和大魔王在一起。
如果大魔王要你好,你分分鐘就能上天。
如果大魔王不高興,要你不好,那么分分鐘也能下地獄。
她已經夠累了,她不能再去捉摸一個心深似海的人。
“謝謝沈先生。”
清冽的聲調,仿佛珠玉落地,不帶任何語氣。
像沈梓卿這樣在賭場上叱咤風云的人物,他當然能看穿別人的小心思。
沈梓卿繼續道:“你好像很怕我?”
溫影故作姿態,輕哼,就連說話的儀態也多了分嫵媚,“我怎么可能會怕你?”
沈梓卿緩緩瞇起眼眸,
眼前的小女人濃密的睫毛風情萬種的搧動著,黑瞳閃過一絲慧黠的靈光。
她這樣的動作,語氣,就是要讓我知道,她是真的怕我。
沈梓卿的手深向溫影的胸前,把那兩道衣服往中間拉拉。
臉上卻面無表情,似乎在他的眼里,這只不過是兩個水蜜桃。
溫影一驚。
她能感覺到他的手指觸及到自己的柔軟。
這種感覺就好像被毒蛇爬在身上。
她汗毛都豎起來了。
牙齒不自覺的在打戰。
沈梓卿溫柔的聲音:“在這樣下去你會感冒。我送你回去。”
溫影如夢驚醒:“我媽叫我帶的鑰匙給我爸的,在車里,我忘記了,我得回去了,沈先生,謝謝你。”
不等沈梓卿回應,溫影連忙把外套還給他。
“改天再聯系。謝謝。”
說著,溫影踩著優雅細碎的步子,快速離開。
她深深的呼氣。
他簡直比冷風更讓我清醒。
這種人也只有媽媽喜歡他吧。
沈梓卿手上拿著外套,目送溫影的離開。
精巧曼妙的高跟鞋,包裹著纖纖玉足,腳踝和大腿變得輪廓更加優美,顯出一種腿部頎長性感的風姿,從女人堆里脫穎而出,絕對有鶴立雞群的感覺。這樣的女人神采飛揚,意氣風發,讓人驚姹她的風度,更讓人癡迷她的魅力。屬于她的自信和驕傲。很可惜,她不屬于自己。
溫影來到bar的地下車庫。
果然,gucci“小羊”在等她。
他把晏彥的大G開到她polo旁邊,車門開著,修長的腿擱在前面。
晏彥和他抽著煙,嘮著嗑。
玉柏深在后座,車窗開著。
扒拉著窗戶。
往往最先看到溫影的是她最不喜歡的那個。
“溫影!”
玉柏深看見溫影,眼睛都亮了。
什么酒都醒了。
他急忙跳下車。
晏彥和顧熙邇也下車。
晏彥扶著玉柏深:“哎呦,站都站不穩了。你就呆車上別下來了。”
顧熙邇撓撓頭:“穿個高跟鞋,也還真能跑。”
溫影:“……”
顧熙邇對著晏彥說:“把這小子送回家吧。”
晏彥:“嗯。”
玉柏深:“溫影,溫影……”
晏彥:“別溫影溫影了,溫影不是你叫的!”
玉柏深不情愿的上車。
晏彥吐槽:“就你這情商,怪不得人家姑娘不喜歡你。擱我,我也不喜歡你。”
顧熙邇偷瞄著溫影的表情。
她似乎沒有再發火的跡象。
晏彥把玉柏深關后座,自己爬上前座。
然后又回頭:“小嫂子,真對不起。明天一早,他準后悔。”
溫影不想說她沒事,她只是禮貌的回:“你慢點。”
晏彥發動車子:“好勒。”
然后對著顧熙邇眨眨眼:“……”
顧熙邇:“!!!”
溫影拿出車鑰匙打開車門,顧熙邇打開副駕駛門。
他似乎略顯尷尬:“寶貝,別生氣哈。”
溫影素手腕翻轉,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發髻。
她之所以令顧熙邇動容,主要是因為她姿態柔弱、天生麗質,各種條件聚合起來,才得以發揮楚楚可憐的功效,所以小鳥依人是女人的專利。
顧熙邇摸著她的腦袋,
溫影沒有拒絕,只是嘟著嘴。
突然她冷眸一轉,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視身邊之人,若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顧熙邇:“你這樣看著我干嘛?”
溫影:“說,你和他是怎么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