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公孫羊手中的杯子直接就炸裂了。
瞬間整個密室里面的空氣，都變得冰冷起來。
足足好一會兒后，公孫羊冷笑道：“你憑什么知道？”
是啊，這樣的絕頂機密，你敖鳴還沒有資格知曉吧？
敖鳴道：“我當然沒有資格知道，這是神皇天祚留下來的秘密。”
“天祚皇帝？”公孫羊疑惑。
敖鳴獻上了一個盒子，遞給了公孫羊。
打開盒子，里面有一張羊皮紙，上面的字確定是神皇天祚的字跡，因為每一個字都幾乎是刻出來的，所以是絕對不可能用裝裱工藝進行作假的。
上面的字寫得清清楚楚：云中鶴乃是大炎皇朝最嫡系繼承人，身上有圣廟和大炎皇朝純正血統。
后面還有天祚神皇的落款，還有玉璽印章，私人印章。
公孫羊道：“天祚神皇，把這個絕頂機密留給你？”
敖鳴道：“因為我是云中鶴的絕對仇敵，其他任何人都可能投降云中鶴，包括林弓，包括周寂，唯獨我不可能投降他。”
這倒是真的，其他人投降云中鶴還可能活下去，但敖鳴投降也沒用，云中鶴一定會想辦法弄死他全家的。
公孫羊道：“這個秘密，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敖鳴道：“天祚神皇確定死了之后。”
公孫羊道：“為何如此？”
敖鳴道：“天祚神皇把這個盒子給我的時候，是有蠟印和封條的，絕對不可能私自拆開，而且每個三個月，我都要把這個盒子交給他檢查，只有等到他死了之后，我才可以打開。”
公孫羊道：“他難道預料自己會死嗎？”
敖鳴道：“不是預料，而是以防萬一。”
公孫羊長長呼了一口氣，道：“天祚神皇是憑什么做出這個判斷的？”
敖鳴道：“這一點，臣就不知道了。”
公孫羊道：“這個秘密，你想要用來交換什么？”
敖鳴道：“救我們全家一條命，云中鶴一定會想辦法殺我全家，我必須自救。”
公孫羊道：“你放心，你畢竟是前周的戶部侍郎，你父親畢竟是樞密副使，云中鶴不能私自殺掉你們，就算要殺，也只能通過南院明正典刑。而南院王大臣，一定會稟報過皇帝陛下之后，再決定是否殺你們的。”
敖鳴叩首道：“請您務必稟報皇帝陛下，云中鶴此人太神奇了，千萬不可貪戀他的才華，應該立刻將他除掉，否則未來他會成為大贏統一天下的最大障礙，甚至會成為大贏帝國的最大禍端，云中鶴必殺，必殺啊！”
公孫羊道：“我會將你的原話轉告給皇帝陛下，具體的決定，需要陛下自己定奪。”
敖鳴叩首道：“那我一家上百口的性命，就交給公孫大人了。”
公孫羊道：“你回吧。”
敖氏家中。
“如何？”敖洞問道。
敖鳴道：“已經交給公孫羊了，根據我的猜測，云中鶴必死無疑了，他就算有再大的功勞，再大的才華，也必死無疑了。大贏皇帝乃是一代雄主，如今東方皇族勢微，正是大贏帝國一統天下的最佳機會。大夏帝國皇帝已經年邁了，雖然他也是大炎皇族血統，但畢竟背著昏庸之名，失去了統一天下的斗志。云中鶴這個人名聲太大了，太傳奇性了，一旦身世被公開，那完全是一遇風雨變成龍。”
敖洞道：“可是這樣的絕密，你也知道的，不怕大贏皇帝滅口我們全家嗎？”
“怕，當然怕。”敖鳴道：“但是……”
敖鳴沒有把那個但是說出來，因為秘密后面還有秘密，他不能告訴任何人，連親生父親也不例外。
而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夫君。”
這是他的妻子，大周金城公主。
“夫君，不如我去大贏京城，求見大贏太子？”金城公主道：“云中鶴和贏佉關系密切，但是他和大贏太子沒有任何交情，只要大贏太子愿意保你，我們全家都不會有事。”
敖鳴柔聲道：“不用了，金城，你安心睡吧。”
然后，敖鳴望著外面的天空發呆。
拿出了這個殺手锏，能夠除掉云中鶴嗎？天祚神皇啊，你還真是心機深沉啊！
幾天之后。
裂風城內，怒帝地下陵墓之內。
這個地下皇宮已經被整理得干干凈凈，而且點燃了燭火。
顯得那么恢宏，壯闊，所有的兵馬俑都不見了。
但畢竟是地下皇陵，顯得陰森而又恐怖，而且幾個通風口全開，顯得陰風陣陣。
大贏黑龍臺黨魁公孫羊，推著一個輪椅。
輪椅上坐著一個人，雙手雙腿全部斷了，真的就仿佛一個人棍，看上去慘不忍睹。
“師兄啊，這就是怒帝的陵墓，震撼嗎？”公孫羊嘆息道：“但這個陵墓，可能只是一個假的，還有一個真正的地下陵墓。完全不敢想象啊，假的地下陵墓就已經如此驚人，那真的地下陵墓會何等震撼？”
輪椅上這個斷手斷腳的人，竟然是公孫羊的師兄。
“當日老師給我們兩個人取名為公孫馬，公孫羊，師姐取名為公孫龍。”公孫羊淡淡道：“我當時是很不忿的，憑什么你們又是龍，又是馬的，偏偏我就是羊呢？”
輪椅上的公孫馬面孔微微一陣抽動，眼眶濕了。
公孫羊道：“師兄，你又想師姐了？我也想她了，當時我們兩個人都喜歡師姐，但師姐最終還是選擇了你，所以是我這只羊太過于卑微了，配不上她這條玉嬌龍。”
公孫馬終于忍不住，渾濁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了下來。想起了和師妹恩愛的日子了，那真是他這輩子最美好的歲月了。
公孫羊道：“當年本來是你要繼承黑龍臺黨魁的，老師更看重你，你也更加愿意搏命，你尤其喜歡傳奇性的任務。大夏帝國對我們大贏帝國的威脅最大，畢竟是天朝上國嘛。當時我們都還很年輕，老師就找到我們三個人，讓我們潛伏到大夏帝國去。”
公孫羊抬頭仰望，嘆息道：“那真是一段激情燃燒的歲月啊。云中鶴這十幾年的臥底生涯，充滿了傳奇性，但我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云中鶴幫助大贏帝國奪取了無主之地，而且幾乎憑借一己之力滅掉了大周，立下了不世之功，太了不起了。”
“而我們呢？”公孫羊道：“我們三個人，同樣顛覆掉了整個大夏帝國。在我們不但操縱之下，大夏皇帝和太子反目，制造了駭人聽聞的弒父宮變。但那位大夏太子怎么可能會弒父呢？完全是我們的手筆啊。”
“那位大夏太子實在太優秀了，名望如此之高，就連大夏皇帝也妒忌自己的兒子了，本來就充滿了間隙，我們偽造的弒父宮變一事爆出之后，皇帝立刻對太子舉起屠刀，大夏太子不得不自保。就這樣整整打了一年多，這一場內戰讓大夏帝國傷亡百萬軍隊，死傷民眾超過千萬。”
“就這樣，大夏這個天朝上國就這么凋零了，真正傷筋動骨，對我大贏帝國再也沒有進攻之力了。更加致命的是對大夏皇族名譽的損害，皇帝父子相殘，如何天下億兆民眾能夠相信，你們大夏能夠統一天下，繼承大炎皇朝？你們都沒有自稱為大炎皇族血脈。”
“師兄啊，我記得當時你和師姐潛伏在大夏太子身邊，而我潛伏在大夏黑宙臺，成為了大夏皇帝的紅人。”公孫羊道：“我們三個人聯手，把大夏帝國弄得天翻地覆，遭遇滅頂之災，何等之快意？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我們更加成功的臥底了吧。”
公孫羊嘆息道：“師兄啊，我們都已經大獲成功了，你當時為何要跑呢？為何要跑？”
這話一出，公孫馬再也忍不住了，淚水狂涌而出。
公孫羊道：“你知道家規的，私自逃跑失蹤，是要被千刀萬剮的，你們為何要跑？我們都已經大功告成了啊，我們已經顛覆了大夏帝國了啊。”
公孫馬面孔劇顫。
公孫羊道：“我們三個人都立誓效忠大贏帝國，你這種私自逃跑，就是背叛了黑龍臺，背叛的我大贏帝國，為什么？為什么啊？就因為那兩個孩子？大夏太子留下來的那兩個雙胞胎孩子？”
公孫馬面孔一陣陣抽搐。
公孫羊道：“你和師姐帶著這兩個孩子，試圖逃亡海外，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生活，把這兩個孩子撫養長大。我們派去了無數高手，大夏帝國也派去了無數高手，都被你們夫妻殺了。你們逃亡萬里，也整整殺了幾千人。”
公孫羊繼續道：“師兄，你武功很高很高，幾乎是黑龍臺第一高手。但是為什么啊？僅僅為了這兩個孩子，你就背叛了大贏帝國？大夏太子是你們的恩主，對你們無比信賴倚重，甚至視你為兄，但你還是背叛了他啊，這位大夏太子就是被我們聯手害死的啊。為了他的兩個孩子，你和世界就背叛了大贏帝國？這說不過去，完全說不過去，究竟是什么原因？讓你做出了這么荒誕的選擇？”
公孫馬閉上了雙眼，這不是因為痛苦，而是不流露出任何表情。
公孫羊道：“師兄，你們非常了不起，太了不起了。為了兩個孩子，竟然拋棄了自己的一切。在萬里逃亡中，師姐死了，你就帶著兩個孩子繼續逃亡，一直逃，一直逃，真的逃到了誰也找不到的地方，獨自一人撫養孩子長大。”
公孫馬身體開始顫抖。
公孫羊道：“但你還是被我們追查到下落了，我們立刻出海搜捕你。但你又事先一步，把孩子送走了，我們在飄零島找到你時候，僅僅只有你一個人，而且你還毀掉了孩子生活在島上的最有蹤跡。我們抓到你后，對你進行了前所未有的刑罰，逼問你那兩個孩子的下落，逼問你為何要背叛大贏的原因，你只字不言。真的所有的酷刑都施展遍了，你一個字都不吐。”
公孫羊嘆息一聲道：“因為這個世界有一種非常奇特的藥物，能夠讓人吐出一切秘密。結果你咬掉了自己的舌頭，變成了啞巴。而且還廢了自己的雙手，這樣就不能寫字了。到最后為了不愿意聽到任何逼宮，更是震碎了自己的耳膜，把自己變成了聾子，太狠了。師兄你對自己太狠了，為了保護這兩個孩子，值得嗎？”
沒錯，此時公孫馬不但四肢全斷，而且舌頭也咬斷，耳膜也碎了。
但是他依舊可以知道公孫羊在說什么，他能清楚地看出嘴型。
公孫羊道：“師兄你武功實在太高了，為了防止你逃跑，我們只能將你雙臂齊根砍掉，把你雙腿也齊根砍掉，然后把你永遠秘密囚禁起來，如今已經過去了二十五年了吧？原本你就要這樣一直囚禁下去，永遠不見天日的，但是現在我把你帶出來了，而且在這個環境下和你見面。”
公孫羊來到公孫馬的面前，對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師兄，你原本要成為黑龍臺黨魁的。但是為了這兩個孩子，不但妻子死了，你自己也成為了廢人。你們復出了那么大的代價，就為了保護這兩個孩子，不想讓我們知道他們的下落。但是你可知道嗎？這兩個孩子自己找上門來了。”
這話一出，公孫馬身體劇顫，目光瞬間變得無比銳利。
公孫羊道：“師兄，萬里逃亡的時候，你和世界殺了幾千人。我們都記住一件事情，你手中的孩子是雙胞胎。但沒有想到，你在海上的時候，把其中一個孩子送給了別人，那個人就是敖心。所以你當時撫養的只有一個孩子，而且當你發現自己已經被發現的時候，你就把孩子送了出去，而且用了燈下黑的原理，你把孩子送給了風不同，他也是黑龍臺成員，但他也是你最信任的人，最關鍵的是他在外面確實有了私生子，完全可以李代桃僵。”
“風不同在黑龍臺地位不高，而且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往來，我們真的沒有懷疑他。所以風不同養了這孩子兩年時間，但這個世界沒有不透風的墻，我們還是發現了他的鬼祟之處，不過我們當時沒有懷疑他和這個孩子有關，我們只是懷疑他是不是背叛了，或者被敵國收買了。”公孫羊道：“所以我們去將他秘密抓捕的時候，他自殺了，這件案子就不了了之，我們一直以為他是被大周收買了，背叛了大贏，所以他背著污名死了。”
公孫羊說出了風不同之后，公孫馬就已經渾身顫抖了。
公孫羊繼續道：“風不同死了之后，那個孩子就沒有人養了，淪為了一個乞丐，浪跡在寒水城內，受盡了磨難，也練就了一身的本領，不但長得俊美無匹，而且坑蒙拐騙，無所不為。而且因為長得太漂亮了，所以長大之后，專門靠欺騙有錢的女子，騙財又騙色。就這樣行騙下去，終究還是出事了，他竟然騙到了大贏鎮西侯的夫人，然后就被送入監獄，要被斬首了。”
公孫馬目光拼命盯著公孫羊的嘴，一眨不眨，唯恐錯過任何一個字。
公孫羊道：“風行滅是風不同的義弟，對他最是了解，堅決任何風不同不會背叛大贏帝國。風不同有孩子的事情，別人不知道，但是風行滅卻知道。風不同死了之后，風行滅不但一直想辦法為他平反，而且還一直尋找這個孩子下落。因為那個孩子犯下的事情太大，而且已經出名了，所以風行滅找到了這個孩子，并且認出了他的胎記，于是就在刀下救下了這個孩子的性命，要把他培養成為接班人，而這個孩子，就是云中鶴。”
公孫馬再也忍不住了，無聲的慟哭。
公孫羊道：“我們一開始也完全不知道這個云中鶴，就是師兄您救下來的那孩子，以為就是風不同的一個私生子而已，風行滅要培養，那就讓他培養好了。但沒有想到這個云中鶴在無主之地，大綻光彩，完全是絕世之才，那個時候我們就開始懷疑了，風不同大概還生不出這樣的孩子吧？所以我們就開始調查，而這個時候，所有的證據撲面而來。因為云中鶴主動交代，他發現了一個骨架和他長得一摸一樣的人，就是大周怒浪侯之子敖玉。盡管外表看上去一點都不一樣，因為那個敖玉很胖。于是我親自去調查，結果發現這個敖玉，確實和云中鶴長得一摸一樣。”
公孫羊繼續道：“所以我就開始了大膽的猜測，這對雙胞胎，會不會就是師兄你當年救下來的雙胞胎，也就是大夏帝國太子的那個雙胞胎兒子。”
“嗷……嗷……”公孫馬再也忍不住了，喉嚨地下發出了一陣陣嘶吼。
公孫羊道：“而那個時候，我們大贏帝國和大周帝國，正在處于一場關鍵決戰，無主之地大戰，這一戰將決定兩個帝國的命運。而云中鶴在這一戰中，發揮出了前所未有的才華。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大贏帝國幾十萬大軍已經全軍覆滅了，無主之地也丟掉了。他一個人，挽救了整個戰局。當然，他也被大周帝國天才燕蹁躚刺中了心臟，沒有了呼吸。我們把他送去了藥王谷救治，結果發現云中鶴沒有死，因為他的心臟是完全偏的，而且偏移了很多，億萬中無一。他的兄長敖玉天生心臟發育不全，已經處于瀕死狀態，于是他獻出了自己的鮮血，拯救了云中鶴。”
公孫羊稍稍停頓，然后繼續道：“之后，我們就把云中鶴增肥，讓他成為了敖玉的樣子，前往大周帝國進行臥底，整整臥底了九年。他靠著一己之力，滅掉了大周的萬允皇帝，又滅掉了大周的天祚神皇。師兄啊，我們當時三人聯手才顛覆了大夏帝國，但僅僅只是讓大夏帝國傷筋動骨，而這個孩子靠這一己之力，滅掉了兩個皇帝，滅掉了整個大周帝國，他才是真正的密探之王啊。現在這個云中鶴，就在大周京城內，師兄你想不想見他啊？”
而此時，公孫馬再也忍不住了，目光露出了無比的哀求，猛地用力直接從輪椅撲到地上，拼命地磕頭。
他沒有雙手，也沒有雙腿，只有軀干和腦袋，這樣的磕頭，畫面之震撼，無法形容。
公孫馬一邊磕頭，一邊嘶吼，拼命地哀求。
盡管他舌頭斷了，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但公孫羊還是聽得出來，師兄公孫馬說的是別殺他，別殺他，饒過他。
公孫羊蹲了下來，沙啞道：“師兄啊，其實我有一件事情非常不理解。為什么啊？我們都已經聯手顛覆了大夏帝國了，為了兩個孩子，你和師姐竟然背叛了大贏帝國？這不合理啊？而幾天之前，天祚神皇，也就是大周帝國的那個天衍皇帝，他已經死了，但死了之后依舊讓人告訴我一個天大的秘密，說云中鶴是大炎皇族的嫡系繼承人，是東方帝國的萬王之皇，也就是說他身上有黃金血統了？”
公孫羊道：“大夏帝國的皇帝，一直聲稱自己是大炎皇族之后裔，大家也都承認這一點。但是，大炎皇族是有黃金血脈的，是東方世界的黃金家族。可是歷代的大夏皇帝，卻好像并沒有這個黃金血統。而這個大夏太子傳言去過圣廟，而且還帶來了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就是云中鶴和敖玉。但是這兩個孩子我們都檢查過了，沒有發現所謂的黃金血脈啊。”
“當然了，所謂的黃金血脈，本就是一種非常虛無縹緲的東西，這玩意既不能練功，也不能長生不死，但它卻是大炎皇族的代表，是天下最尊貴的血統，天生代表了君臨天下。”公孫羊道：“我們檢查了云中鶴的血液無數次，都沒有太大的進展。但是一直到有一天，迷迭谷檢查出來了云中鶴的血液，億萬中無一，之后天祚神皇留下了信息，告訴我們說這位云中鶴就是天選之人，是東方世界的天命之主。”
“所以，盡管我們沒有檢查出來，但是這個云中鶴不但是大夏帝國太子的兒子，當今大夏皇帝的孫子，而且還是圣廟之子，還擁有大夏皇族沒有的黃金血統，還是東方世界的天命之主？”公孫羊道：“師兄，請問你當年之所以背叛了大贏帝國，是因為這個原因嗎？可是這個原因，好像也不太充分啊。”
“大炎皇朝是東方正統，而且我們所有的文明，所有的輝煌，所有的秩序，全部來自于大炎皇朝，我們的所有歷史，也是大炎皇朝，甚至我們整個世界都仿佛是大炎皇朝開天辟地創造的。”公孫羊道：“但是它畢竟滅亡了一千多年了啊，為了一個傳說中的天命之主，你就背叛了大贏帝國？這完全不合理，也不像是你的為人啊？”
“公孫馬師兄，你背叛我們大贏，肯定另有原因對嗎？還有更深層的原因，更加可怕的秘密對嗎？”公孫羊道：“你準備告訴我嗎？”
公孫馬依舊拼命地磕頭哀求，喉嚨嘶吼道：“別殺他，別殺他，別殺他……”
公孫羊嘆息道：“師兄啊，殺不殺云中鶴，我說了不算，皇帝陛下說了才算。”
公孫馬依舊拼命磕頭，拼命哀求。
無腿無手的他，看起來無比凄涼。
無腿無手的公孫馬被帶走了，重新關在了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
公孫羊來到了大贏帝國皇帝面前，跪下道：“陛下，應該確定了，從公孫馬的反應中，確定了我們的猜測，云中鶴就是大夏帝國的皇子，而且他身上可能真的有黃金血統，他確實是傳說中東方世界的天命之主，千年大炎皇朝的繼承人，大夏帝國幾百年夢寐以求的黃金血統，可能真的出現在云中鶴身上了。”
大贏皇帝一動不動，看著天祚神皇留下的那張羊皮紙。
公孫羊道：“陛下，所謂黃金血脈雖然虛無縹緲，沒有實質性作用。但天下人有些時候就認這東西，我們整個東方世界的文明都是大炎皇朝創造的，甚至現在四大帝國，依舊是大炎皇朝的遺產。擁有這種大義，關鍵時刻，真的能夠金鱗化龍的。大夏皇帝已經老了，云中鶴才華絕頂，一旦讓他回到大夏帝國，那真的是蛟龍入海了。”
皇帝依舊一聲不發。
公孫羊道：“陛下，如今這個云中鶴，確實已經成為我大贏帝國統一天下的最大障礙，他的存在未來真的可能顛覆我大贏帝國霸權。如今他的利用價值已經盡了，不如除之，一勞永逸。”
皇帝還是沉默。
黑龍臺黨魁公孫羊道：“陛下，為了大贏帝國的利益，為了我們一統天下，這云中鶴必殺。”
“陛下，這云中鶴殺不殺？如果要殺，臣立刻去辦。”
大贏帝國皇帝想了好一會兒，然后拿起了毛筆。
公孫羊趕緊上前磨墨，皇帝毛筆蘸飽了魔水，在金黃紙上寫了一行字。
“這就是圣旨，拿去辦事吧。”公孫羊拿過來一看，身體一顫，不敢置信道：“陛下，這……”
他真的萬萬沒有想到，大贏皇帝會下這道旨意，太驚人了。
大贏皇帝道：“去辦差吧，然后去把云中鶴帶過來見朕。”
公孫羊面色微微抽搐，聲音沙啞道：“臣，臣遵旨。”
諸位恩公啊，口袋還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