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不會弄錯的,上面的人已經在處理了,等到了軍事法庭,一切都會清楚。
安德烈愣住了,怎么會去軍事法庭?按照正常的流程,他應該會被接受審查,才會去送到軍事法庭的。
如果進了軍事法庭,他自己就完蛋了,那邊根本沒有反駁的機會。
這個時候,安德烈身邊的警衛員都沖了進來。
調查隊的人皺了皺眉頭,“安德烈,你想搞什么?難道想要違抗命令嗎?”
“不是我要歸看命令,只是這件事情肯定有誤會,我可以和你們走,但是能不能讓我先打一個電話?”
調查隊的隊長看了看他的警衛員,自己這邊這次只帶著一個小隊的人來,他也不希望發生硬碰硬的沖突。
態度也有一些緩和,“給你一個電話的時間,但是打完電話就和我們走。”
安德烈嘴角上揚他走到辦公桌前,直接打電話給了負責調查隊的最高司令官。
“司令官,我覺得這里面肯定是出現一切誤會,絕對有人想誣陷我,我做了一切可都是為了這個國家。”
說完以后,他看著調查隊的人轉過身去,趁機又小聲的說了一句,“如果我被抓了,那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對面的司令官徹底沉默了,他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早知道就不接受這家伙的恩惠了。
當時的安德烈為了賄賂他們可是下了血本,所以他才要收取這些不義之財,用來收買關系。
現在大家都拿到了那份錢,對有些事情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司令長官也只能默默地嘆了口氣,為了保住自己的前途,而且安德烈這家伙絕對不能暴露。
安德烈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以后,笑呵呵的對著調查隊的隊長說道:“這個是你們最高司令長官,他要求和你通話。”
調查隊的隊長聽到這里就知道這事情肯定有轉機,果然他接到電話以后,司令長官下的命令就是小隊撤回來。
掛了電話以后,調查隊的隊長冷冷的看著安德烈,這家伙絕對心里有鬼,否則怎么會不敢去接受他們的調查?
他有些不甘心的帶著自己的隊員出去了,安德烈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說道:“慢走不送,還麻煩你們以后弄清楚以后再來。”
調查隊的隊員灰溜溜的走出來,“媽的!這家伙絕對有問題,那一封檢舉信我也看到,肯定是他搞的鬼。”
“我也知道!但是我們是軍人,我們就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你懂嗎?”
隊員在不服氣也沒辦法,畢竟這是最高司令官下的命令,他們也只能默默收隊。
在外面潛伏的秦淵他們看到調查隊的人怎么進去以后又出來了,而且車上根本沒有安德烈。
這簡直太夸張了,這老家伙后面究竟有什么人竟然如此護著他?
“我去!秦哥,這老家伙真是成精了嗎?盧卡斯,那個檢舉報告寫的這么詳細,絕對要他老命,但是這樣都沒能抓到他。”
“不是抓不到他的問題,而是這老家或背面的人不簡單,應該都串通一氣了。”
秦淵看了看時間,盧卡斯去那邊檢舉的話估計是回不來了,現在第一方案已經失敗,那他只能手動清除這個老狐貍。
果然盧卡斯本來一直等待安德烈被抓捕的消息卻等來了一副手銬。
“媽的!你們這是搞什么鬼,真正的壞人,你們不去抓,反而來抓檢舉的人,這是什么情況?”
“不好意思,現在我們要以誣陷功勛代表的名義逮捕你!”
“放屁,你們連人都沒帶回來調查,怎么知道我是誣陷他。”
但是根本沒得盧卡斯反駁,他嘴上就被塞上了抹布,這些人直接把他押送出去。
此刻的他雖然拼命掙扎,但是本來他就受傷,哪里搞得過這些人?
就這樣盧卡斯被關進了牢房里面,看著黑暗的四周,他嘆了一口氣,眼淚默默的流了下來。
沒想到,這就是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國家,竟然如此黑暗,虧他還帶著那些兄弟出生入死的為他賣命。
他又想起自己被殺害的妻子女兒,在她女兒臨死之前都沒見到他這個爸爸一面。
安德烈正在辦公室里面發火,“他們這群廢物連個人都找不到,兩個小隊的人,我把所有人都派出去了,他們究竟是怎么辦事的?”
旁邊的警衛員默默地站著,不敢出聲。
“媽的!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給我滾回來,人都已經被調查隊那邊扣下了,他們還在外面找個屁!”
安德烈發了一通火,坐在椅子上,把襯衫的紐扣解開,抬起旁邊的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口酒。
現在他真的太缺人才了,盧卡斯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不能為自己所用。
身邊現在都是這些辦事不得力的廢物,就差一點,他今天如果到了軍事法庭,那就徹底完蛋了。
安德烈越想越覺得窩火,畢竟這一切都是因為秦淵導致的,這家伙一天不死,他這個位置就坐的不安穩。
看來下次不能再找這些什么退役的特種兵,他又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可以找到監獄里面的死刑犯,里面有幾個家伙,實力倒是很強勁。
他惡狠狠的盯著窗外,下一次他一定要把這個人徹底解決。
仰頭把酒杯里面的酒全部喝了。
警衛員本來想報告消息的,但是門口的人阻止了他,“你小子不要命了,現在進去絕對會被一通亂罵,說不定直接就給你咔嚓了。”
“但是上校吩咐的事情我已經辦了,如果不報告會不會出什么問題。”
“還能出什么問題,那些人等會兒就回來了,現在他喝了酒,正在里面睡覺,如果吵醒他,我們都沒好日子過。”
兩個人點點頭,默契的退到了房門兩邊。
秦淵看了看前面的駐扎營地,拿出一支小木棍在地上畫著整個駐扎營地的大概情況。
“這一個駐扎營地,大部分人已經被分發出去了,現在除了站崗的人員,大樓里面其實沒多少人。”
何晨光歪著頭看著秦淵畫的圖,“可是這幾個哨點就很難解決,他們的燈光都是強光的,就算我們破壞了一個,其他的也能照到這個范圍。”
“這個事情我去解決,給我三分鐘的時間,我進去把他們電力設施破壞,記住,我們只有三分鐘,趁這個空隙進去。”
三分鐘時間太短了,何晨光他們進去倒沒問題,他主要是擔心秦淵現在怎么進去。
因為秦淵斷完電以后,全部都陷入黑暗,他們趁機可以溜進去,但是他現在進去那就比較危險了。
“放心吧,我沒問題的,現在大家對一下表時間確定無誤行動!”
秦淵的態度非常堅決,又很有自信,雖然大家都知道對于他來說肯定問題不大,不過還是比較擔心。
緊接著秦淵悄悄的溜到了下方的土堆前,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他的速度非常快,趁著上面燈塔的人員轉身的功夫,一個翻身直接貼到了大門下面。
“我去,秦哥這速度也太快了吧,你們看到他剛才是怎么過去的嗎?”
“說實話,真沒看清!”
就這樣秦淵竟然順利進到了基地內部,現在他身上的速度,爆發力都是處于巔峰狀態。
外面的隊員還是非常擔心,畢竟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要找到電源的總閘還是非常不容易的。
龔箭緊緊地盯著手表上的時間,里面也沒有任何動靜,但是剛剛過了三分鐘,突然上面的燈光完全黑了。
“快!行動!”
大家已經提前戴好熱成像視線儀,這也是為了保證在黑暗中能夠順利進行。
秦淵已經來到大門口接應他們,門口的士兵已經被他放倒。
畢竟這次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安德烈,這些士兵都是無辜的,秦淵只是打暈他們,并沒有真正殺死他們。
在剛才陷入黑暗的一瞬間,里面的哨兵瞬間慌了,這是什么情況?
不過他們的反應也很迅速,很快就把電力設施恢復了,不過在他們恢復的時候,秦淵他們已經成功進來。
大家順利來到安德烈的辦公樓,這里的警衛非常松懈,因為大部分人已經派出去了。
加上門口站崗的人也就六七個警衛。
秦淵做著手勢示意自己解決最左側的兩個人,何晨光他們沖上前,解決后面的人。
就這樣,大家統一行動,一起沖了上去,還在打瞌睡的警衛聽到動靜,剛抬起頭,秦淵的拳頭已經沖了上來。
他的力度極大,前面的兩人瞬間被他放倒。
何晨光他們沒這么幸運,雖然速度也很快,但是還是發出了很大的聲響。
秦淵趕緊看一下辦公室的門,又仔細聽了一下,沒有任何動靜,幸虧這老家伙沒有察覺。
畢竟這家伙太狡猾了,這次必須要保證行動的成功,絕對不能放跑他。
打開門以后,秦淵才發現,原來這家伙喝完酒以后,直接在辦公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睡夢中的安德烈感覺自己好像被綁了起來,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竟然看到了秦淵。
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又砸了眨眼睛,確定眼前的人正是秦淵,還有他的特種小隊。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此刻的安德烈被秦淵綁在凳子上,他有些驚恐的看著周圍。
“我想干什么,應該是我問你吧,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做的那些齷齪事,竟然綁架我的家人。”
說到這里,秦淵直接一拳打在安德烈的臉上,“這一拳是替我的家人打的。”
接著又是一拳,“這一拳是替你想陷害我們小隊!”
連續挨了幾拳以后,安德烈死咬著不松口,秦淵也在對他進行審問,主要是想讓他交代之前犯下的罪行,尤其是他參與的倒賣槍支案。
但是他只承認自己指使盧卡斯綁架了秦淵的家人,對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認。
秦淵突然看著他冷笑了一聲,“你是不是覺得不認就沒事了,我這個人吧,有仇必報,你就放心吧,這個事情會有一個好結果的……”
安德烈派出去找盧卡斯的隊伍已經回來了,但是他們剛到門口就發現了異樣。
大門下面的守衛竟然被人打暈在地,幾個隊長趕緊拉響了警報,其他哨兵跑過來才發現這一情況。
“真不知道你們是怎么辦事的,敵人進來都不知道!”
幾個小隊的隊長帶隊趕緊跑向安德烈的辦公室,打開門的一瞬間,他們瞬間傻眼了。
安德烈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椅子上,胸前有一個傷口,此刻的他瞪大雙眼已經死了。
桌子前面擺著一份認罪書,詳細的交代了他這些年犯下的罪行。
那幾個隊長看到這種情況都慌了,“這是什么人,竟然潛伏進來,把人殺死了,你們都不知道!”
“現在趕緊上報上方司令長官!”
不久之后,一份詳細的認罪書以及錄像帶出現在了米國的大街小巷。
一個房間內,盧卡斯睜開雙眼,竟然看到了秦淵,他非常驚喜。
“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把我從那個地方就出來了。”
“這都是小意思,對于我來說,想救你輕而易舉,至于我為什么要救你,只是因為你確實受人脅迫。”
盧卡斯感動地看著秦淵,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秦淵救了他,這是救了他第二次了。
“以后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本來我妻子女兒死了,我已經心灰意冷,但是現在你救了我,我這條命是你的了。”
“我們炎國軍人不想那套,我救了你,那是我的事情,現在的命是你自己的,你要怎么活和我無關,但是最好別做壞事。”
盧卡斯聽到這里完全愣住了,此刻的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恨自己當初跟錯了人。
他很想和秦淵一起回去,但是他這身份又很尷尬。
看著秦淵離開的背影,他大聲的說:“我欠你兩條命,我記住了,我一定會還你的。”
秦淵擺了擺手,帶著紅細胞小組的隊員離開了,對于他們,這是最好的結果,整個米國上下開始大整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