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聽到秦淵的命令之后,他現在還是有一些猶豫的。
因為他心里很清楚,這個會所不是隨便人就能夠進出的,既然小蘭現在已經有了生命危險,肯定是諾曼卡里姆先生在背后安排的。
更何況小蘭這個米國間諜的身份,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目前誰都沒有明確的說出來而已。
何晨光是最不希望小蘭能夠醒過來的人。
畢竟,人在經歷過大風大浪之后,肯定會有一些大徹大悟的表現。
萬一這家伙醒來了之后,開始覺得自己已經不想要在做間諜了,或者是對于這個身份沒有認同感,有一種想要背叛,甚至是離開的感覺。
這對他們來說,可真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再這樣下去的話就有麻煩了。
何晨光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現在只想快點拖延時間。
「秦淵,你先不要著急。
幸虧陳吉祥這個小子發現的比較及時,咱們才能夠知道現在的這些問題,既然他沒有死,那咱們就有很多的辦法能夠拯救他。
諾曼卡離不先生是一個什么人,咱們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他可是一個很有手段的人。
安然雖然也不太喜歡小蘭這個人,不過大家都是出于好人的心態,不想要見死不救的。
秦淵心里想著他,可是剛剛跟阿哲聯系完,那邊的態度也很明顯,對于這件事情心里還是比較反感的。
「安然,你可千萬不要這么激動,我并沒有說什么其他的話,而是在想這方面的問題,我們應該謹慎一點才行。」
「何晨光你跟秦淵可是好兄弟,對于他的為人處事,你應該非常了解才對,你現在說這些什么謹慎的話,實在是聽著讓人難以理解。」
安然還是有些擔心秦淵。
我們可是H國特種部隊來到這兒專門執行任務的,不想要影響他們內部矛盾,我們就只能夠慢慢地走一步看一步再說了。」
「諾曼卡里姆先生現在應該還在考慮著,如何才能夠讓艾菲特加入到自己的陣營當中吧。」
「就算是驚動諾曼卡里姆先生又能怎么樣呢?」
所以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我肯定都是第一個要保護好對方的生命,安全才是重要的。
「這樣吧,大約過個十幾分鐘左右救護車應該就到了,我一個人去會所可能也不太合適,秦淵你和我一起去吧。」
何晨光現在心里面也是不太高興。
「我現在就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誰干的!
小蘭這么多年以來,雖然在會所當中沒有什么太好的朋友,不過也不算是得罪了人,現在遇到這種情況也不是我們大家能夠說清楚的。」
萬一他知道了之后有什么不高興的地方,只會影響你們之間的關系而已,我這么說也是想謹慎一點,不想得罪人。」
「可是,諾曼卡里姆先生,可是說了短時間內咱們是不能夠離開這個會所的。
「我能明白,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你是很需要有一個人能夠在你身邊幫助的,我們肯定是不會影響你的。」
他覺得對方似乎也有一點懷疑自己了,不過這也不能怪別人懷疑他的想法和行為,實在是有些太反常了。
先別說這么多了,先送他去醫院再說吧,索菲亞一個人去好像也不太合適,不如趕緊通知阿哲吧。」
秦淵心里想著這個人到現在為止也不是一個特別謹慎的,要是說到追責的話應該不可能。
「我一個人去醫院肯定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這么多年以來我一個人處理的事情也不少,只不過這件事情必須得通知阿哲才行。」
其他的,我們也考慮
不了那么多。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要告訴你,咱們現在的情況還是很被動的,如果要是有什么特殊事件發生,你可得早一點想清楚才行。
這個時候去醫院的話,恐怕會驚動諾曼卡里姆先生。」
關鍵就在于,你們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要總覺得我好像是故意的影響你們的高風亮節的行為。」
「現在就通知阿哲嗎?」
那小蘭這個人他也是無辜的呀,你這樣說是不是不想管他的意思啊?」
「陳吉祥,小蘭今天突然受傷,而且很嚴重,差一點就沒命了,幸虧你發現的比較及時。」
更何況,這里是他們自己的會所,出了人命也是他自己的員工和我們沒什么關系吧。
「既然索菲亞現在已經邀請我了,就讓我跟他一起去吧,我相信這件事情還是得有一個男人在身邊的。」
「好了,你們大家先不要吵架了,索菲亞他已經找救護車了,很快就先把小蘭送到醫院再說。」
「你去會所合適嗎?」
「諾曼卡里姆先生會不會追責?」
他現在不愿意參與到這些事情當中,不就是恰恰說明了他心里面的疑惑嗎?
「何晨光,你現在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我們來自于不同國家,就不應該參與到這些事件當中嗎?
「秦淵哥,你可千萬別這么夸我,不是我發現的比較及時,而是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比較奇怪,我也不能夠因為我一個人的判斷而影響大家。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沒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要是對我們整體計劃好,我肯定是不會有什么意見的。
現在的這些問題在我們的眼里,不得不去解決。
「索菲亞,你覺得呢?」
要我說,咱們可千萬別隨便的亂動。
作為一個特種部隊出來的人,他怎么能夠忽略生命安全呢?
根本就不可以這么做,不管出于什么樣的理由,他必須得保護好身邊的人材行。
「秦淵,安然,他簡直就是誤會我了,你趕緊在他面前幫我好好解釋一下。
安然一邊說著一邊就用一種特別的眼光看著秦淵,秦淵能夠感覺到他是為了自己好。
「安然,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怎么了?秦淵?」
「我知道你現在說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怕我得罪諾曼卡里姆先生。
不過現在小蘭的情況的確比較特殊,你也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什么,你難道沒有發現何晨光他一直都在阻止我們去拯救小蘭嗎?」
「我也發現了他的身份,咱們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不過他應該不敢直接去傷害小蘭吧?」
「何晨光雖然是米國間諜,不過他也算得上是一個比較有自我約束力的人,他就算是想保守秘密的話,也絕對不會以傷害人命為代價。」
「那如果這是上級的要求呢?」
「米國間諜雖然不是特別的有人性,很多時候他們都是不講規則的,但是直覺告訴我這一次跟他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
恐怕是艾菲特那個家伙做的,他應該是很害怕自己的某些細節暴露出來。
所以,趕在這個時候過來殺人滅口,沒想到被陳吉祥這小子發現的比較及時,把她給救下來了。」
「剛才你在房間里干什么?」
「安然,為什么會這么問呢?搞得好像是我有些緊張,你不會懷疑是我動手吧。」
「秦淵,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再開玩笑了,我只不過覺得剛才的氣氛比較詭異,很多人的表現不
應該是這樣的。
我現在有個大膽的想法,或許第一個發現小蘭在衛生間受傷的人根本就不是陳吉祥。」
「何晨光?」
「嗯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想法一直在我的腦海里轉悠著,或許這是女人的第六感。
是一種直覺吧,不過不管怎么樣,咱們都得好好的想清楚才行,你現在去了萬一把這個家伙給惹急了,他因此跑路了怎么辦。」
「何晨光雖然是米國間諜,不過我知道他是一個特別在乎榮譽的人。
他絕對不會就這么輕易跑路的,哪怕是我們面對面的跟他對峙,他也未必會承認。
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別打草驚蛇,一會兒我和索菲亞一起去醫院,順便可以去找一下哈桑,跟他說一下特效藥的事情。」
「索菲亞只是答應了幫我們去找這種特效藥,還不確定能不能找到,你跟哈桑說現在是不是有些太早了,萬一他有了希望之后再想搞鬼,咱們可就很被動了。」
「哈桑和阿哲到底是什么關系?咱們得弄清楚才行。
這兩個人的關系一直以來都非常的令人疑惑,我相信他們之間的關系肯定是不一般的。」
「是啊,阿哲似乎一直都在想方設法的幫助哈桑,哪怕是不顧及自己現在的身份地位,他也一定要幫助這個人。
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肯定是不一般,這一點我基本上可以確定。」
「嗯嗯,我也沒有什么其他的可說的,關鍵就在于這件事情應該怎么辦才是合適的。
我們千萬別再讓人抓住把柄了,杜冰冰已經幫我們聯系回去的渠道,只要大使館那邊同意的話,我立刻就把錢給阿哲轉過去。」
秦淵情急之下竟然把錢的事情給說漏嘴了。
安然可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他聽到這話趕緊問道。
「等一下秦淵,你說什么錢給阿哲轉錢嗎?」
秦淵意識到自己有些說錯話了,他趕緊閉嘴,微笑著說到。
「安然,你應該聽錯了吧,我剛才可沒有說什么錢啊。」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再跟我拐彎抹角的好不好?
你為什么要給阿哲轉錢?
是不是偷偷摸摸的在背后跟他做了什么交易?
秦淵,你可得清楚自己的身份啊,千萬別走錯了路,這種人是不能夠跟他合作的,與虎謀皮沒有好下場。」
「你真的聽錯了,剛才我什么都沒有說,轉錢的事情更是無從談起了。
咱們兩個已經認識這么多年了,難不成你還不了解我這個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嗎?
什么錢不錢的事情,我都不在乎,最重要的是要完成任務才行。
雷神他也很了解我,你可千萬別懷疑我會走錯路,我是不會和這些人合作的,我要是有一點點歪心思想法就讓我出門被車撞死。」
「你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了。」
「哎呀,安然你就相信我吧,肯定不會走錯路的。
這是我堅持很多年的事情,怎么可能會因為一點小事而改變自己的信仰呢?
這一次我已經跟杜冰冰聯合好了,而且也已經聽你的話跟他講和了,根本就沒有必要去跟阿哲這個家伙合作。」
「今天你要是不把這件事情跟我說清楚的話,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就算是一會兒救護車來了,我也不讓你跟索菲亞一起去。」
秦淵知道安然這個倔強的性子,他肯定是能夠看出來這種事情的人。
「好吧,既然這樣的話,我也沒有什么可說的,我回來之后再慢慢跟你說錢的事情吧,請你千萬一定要相信我。」
看著秦淵這個認真的眼神,安然也不好意思再說什么了。
「那好吧,現在能夠信任的也就只有咱們這幾個人了,互相之間就不要有任何隱瞞的地方了,有什么話一定要跟我說清楚才行。
什么錢的問題你更不要操心,也不要因為錢的事情做錯了路,你要是需要錢的話直接跟我說就可以了,這么多年下來我手里面還是有一些資金的。」
秦淵心里想著他知道安然自己手里面攢了不少錢,算是一個小富婆,可是哪有男的去跟女的張口要錢的道理。
而且這件事情還是為了他們部隊的任務,按理來說就應該由部隊高層來批準款項才行。
只是現在走流程太麻煩了,他才不得以致下去求助范天雷。
假設這錢要是真的沒有了什么著落,以后他也會自己想辦法還給范天雷得。
正在他們糾結的時候,已經聽到了外面救護車的聲音。
「快點準備吧,救護車已經來了,先把小蘭給弄上救護車。」
「他現在是大動脈出血很脆弱的。
我們不是專業人士,不知道應該怎么去移動病人,一會兒等專業的醫生護士上來了之,后用擔架抬走可能會更安全一點。
咱們先保留好現場吧,別破壞現場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