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說完了這些之后,索菲亞能夠暫時冷靜下來了,他立刻整理了一下思緒,也在心里面設定了一下如何跟諾曼卡里姆先生去溝通的話術。
“行了,秦淵我知道了,我這邊已經想好如何跟諾曼卡里姆先生去說了,就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在艾菲特這個家伙的身上,就是說他打傷了阿哲。”
“阿哲在手術的過程當中,一定要把體內的子彈取回來。”
“一定要把體內的子彈拿回來嗎?”
“當然了,體內的子彈可以進行專業的鑒別,一旦用工具發現了他身體當中的子彈不屬于艾菲特那個家伙,而是從我的手槍的槍膛當中射出來的,我的責任可就洗脫不清了。
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證據,是有利的證據,如果你要想讓我們的戲演得更真實一些,就不能錯過這個重要的線索。”
索菲亞也是情急之下,竟然忘了一個這么重要的線索。
可是,現在他沒有辦法沖進去跟急診室的醫生說要把子彈給留出來,按理來說他們一定會把子彈取出來單獨存留下來。
不過這些人一旦看到了這么重要的東西,很有可能是會想方設法的把它交給相關部門的人,未必會把這個重要的線索交給索菲亞。
“幸虧你提醒我了秦淵,要不然我真的忘記了子彈的事情,這樣吧,我先通知諾曼卡里姆先生,隨后我再想辦法把子彈弄到手。”
“只要你現在跟諾曼卡里姆先生報告這件事情,他就一定能想到子彈的事兒,他可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不要妄圖在他的面前去耍這些小把戲。”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不適合跟諾曼卡里姆先生匯報?
不行,阿哲已經失蹤了這么長時間,再加上阿坤和阿明,他們都在這里時間長了沒有回信,諾曼卡里姆先生也會著急的。
他會想方設法的去調查,如果讓他主動地把這些事情調查出來,你們的地位就會更加的被動了。”
秦淵聽著也是有些猶豫,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可能會更好一些。
只能夠走一步看一步,眼看著他們就要到達大使館了,秦淵也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現在必須得把索菲亞的這件事情給解決好了,再說,要不然會影響他們后續的計劃。
劉梅和安然在旁邊聽著秦淵的話,似乎也能夠猜的不離十,相信秦淵是遇到了一些困難。
“安然,你和秦淵認識這么長時間了,應該很了解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這一次也算得上是有些失手啊。”
陳吉祥聽了劉梅的話,害怕秦淵會更加緊張,趕緊就代替秦淵解釋道。
“劉梅,你千萬不要誤會子彈的事情都是小事兒,我相信一定有機會能夠拿到的,再說了,他們那里可是好幾個人呢,這么多雙眼睛這么多雙手還不能把子彈拿過來,這些人可真的是太沒用了吧。”
“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這么簡單,我不知道秦淵那里具體是一個什么樣的情況。
不過大部分人都是不敢背叛諾曼卡里姆先生的,他們可是很珍惜自己的命,但凡是在我們這里的人都知道諾曼卡里姆先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得罪他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沒有人會這么傻。”
“你現在可真行,開始唱衰自己的隊友。”
“我并不是唱衰自己的隊友,而是我清楚地知道對方到底有多么強大,你們這樣一意孤行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
“陳吉祥,你不要再繼續說了,劉梅的話也沒錯,他這是在提醒我們,而且咱們先別討論太多,反而是給秦淵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秦淵現在一心一意的想著外面的事情該怎么辦,他必須得把這個子彈拿回來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行,不過此時此刻他得回到大使館。
先安排好安然和陳吉祥,他們秦淵再決定如何去把子彈給偷回來。
倘若要是讓諾曼卡里姆先生掌握了子彈,就是讓他掌握了實質性的證據,即便是刪除了相關的影像資料,也有把柄在對方的手里,這是秦淵無法忍耐的事情。
“索菲亞你先跟諾曼卡里姆先生匯報吧,至于他如果真的問題子彈的事情,你只能說不知道等待手術結束了之后你再想辦法去拿。”
“然后呢?”
“現在我也不知道諾曼卡里姆先生會怎么說,我又不是會算卦的,我怎么能夠猜到諾曼卡里姆先生是一個什么樣的態度,我也猜不到事情的具體走向是什么樣的。
索菲亞,你們就暫且先將就一下,按照我說的去做,我相信不會讓你們失望的,不管諾曼卡里姆先生如何去對待這些事情,我始終相信會有解決問題的辦法。”
黃毛在旁邊聽了秦淵說的這些話,覺得秦淵是有點不負責任了。
“秦淵你不能這樣說,其實這件事情還是比較麻煩的,我希望你能夠好好考慮一下,別給我們造成太多的困擾。
而且索菲亞他現在也已經完全慌了,面對阿哲的受傷,他也有些不知所措,你不能把所有的壓力都給到他一個人,然后你們躲在大使館里什么都不管了。
只要保證好自己的安全,其他人的安全你就完全不管不顧了嗎?”
陳吉祥在電話里面聽到了黃毛的話,他又生氣又疑惑,到底是什么人能夠這樣跟秦淵說話?
“電話里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到底是誰?如果讓我看到他了,肯定不會輕易饒了他。”
“噓……”
索菲亞看著秦淵,似乎好像沒有什么信心了。
“你可別再關鍵的時候只顧著自保,我們是為了幫你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做人應該講信譽,這可是你說過的,這是你們的傳統美德,你也別忘了。”
就在這個時候,秦淵忽然之間想到了一個人選,或許能幫他們把子彈給拿出來,這個人就是小護士沈曼。
“我倒是有一個主意,有一個人可以幫忙。”
索菲亞聽到秦淵這么說,他就像是找到了新的希望一樣,緊忙著問道。
“你是想起什么人能幫忙,阿坤和阿明嗎?”
“不是這兩個人,是小護士沈曼。”
“她?”
“沒錯,就是她。”
“他的態度你也看出來了,今天鉆石手鏈他都沒有收下。”
“他不是把鉆石手鏈拿走了嗎?我強行的放在他的手里面,他應該是帶走了的呀。”
“你強行的把鉆石手鏈放在了他的手里,他的確是帶走了,只不過剛才他回來了,然后又把手鏈還給了索菲亞。”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相信他應該是不會拒絕我們的,你就去跟他說吧,這也算是幫一個小忙,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很任性的人。
可能說話會有一些難聽,你們就暫時承受一下他的冷言冷語,畢竟是為了我們的計劃著想。”
黃毛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別說是冷言冷語了,只要他愿意幫助我們,就算是騎在我的頭上,我都愿意現在都是什么時候了,只要能保住大家的命,比什么都重要,還計較那么多嗎?”
“我相信他一定會幫我們的,你們現在就想辦法去找找他吧,我馬上就要到達大使館門口了,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這樣吧,咱們隨時保持聯絡,最好是用信息的方式溝通,如果你們要是給我打電話,我會默認為你們那邊的情況已經非常緊急了。
就先這樣吧,好嗎?”
“好吧,我知道了,不過秦淵你可要隨時保證自己的安全,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呢,如果你這邊要是有問題了,恐怕就沒有人能幫我了。”
“你就放心吧,這些事情我心里也已經非常清楚了,絕不會讓你們為難的,但凡是有機會肯定第一時間就幫你們解決,不會等到現在的。”
說完之后,索菲亞和秦淵就掛斷了電話。
此時此刻他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只是目前為止這些情況確實是變得非常復雜,他們已經來到了大使館門口。
秦淵知道不能夠輕易去聯系任何人,反而是可能會給大使館造成一些困擾,這不是秦淵愿意看到的事情,只不過一旦要是有什么問題很有可能會造成更多的麻煩。
如此一來,就不能保證他們順利地回去了,而且現在身邊還有幾個不值得被信任的人,要是現在可以的話,他應該去聯系杰森。
或許杰森能夠讓阿坤和阿明想到一些辦法,畢竟他們都是經歷過這些事情的,好歹也得有點計劃才行,不能夠走一步看一步。
秦淵也是情急之下才安排他們自己去處理問題,否則要是沒什么著急的事情,秦淵才不敢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他們自己去安排呢。
看到回到了大使館門口,劉梅總算是能夠松了一口氣,這就代表著他已經成功地把秦淵他們幾個人給帶回來了,這就沒什么可說的了。
“總算是把你們給帶回來了,也不往我龍潭虎穴闖了一次,先進去再說吧,很快你們就能夠見到方德教授的這兩個學生了。”
陳吉祥是第一次來到大使館這樣的地方,他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
從車里面下來就一直抬頭仰望著周圍的環境,因為他知道此時此刻自己已經安全了,就算是在院子里面面打滾都不會有任何危險,直接就想把防彈衣給脫掉。
劉梅拉著陳吉祥的手。
“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拉著我可不太好吧。”
“我說你這家伙長得挺丑的,想得倒是挺美的,先別把防彈衣脫掉。”
“為什么呢?我們都已經來到大使館了,這里這么安全,難不成我還要繼續穿著防彈衣嗎?
難不成你們大使館都不能保證我們幾個人的安全?
這防彈衣又緊又勒的我穿著渾身不自在,都已經回到大使館了,就相當于回到了自己的家,在自己家里還用得著全副武裝嗎?”
“在這個國家沒有百分之百的安全,保證你就聽我的算了,我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要違背我的想法。”
何晨光也是非常謹慎的,他知道對方不讓他們把防彈衣脫掉,肯定是有理由的。
“陳吉祥來到了別人的地方就得聽別人的指揮,既然如此,你就別這么任性了,乖乖地把防彈衣穿上,等到人家讓我們脫掉的時候你再脫掉可能會更好一些,別給別人添麻煩。”
何晨光都已經這么說了,陳吉祥又回頭看了一眼,安然很顯然安然也是這個意思。
“客隨主便吧。”
“好吧,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沒什么可說的了,只能聽你們的了,反正作為特種部隊成員防彈衣跟我的馬甲一樣,穿著穿著也就習慣了。
我本來以為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可以稍微放松一點,想不到你們大家都是這么謹慎。
如此一來鬧得我好像也挺緊張的,那就先把防彈衣穿著吧,等以后有機會了再把它脫下來,總不至于洗澡的時候,你們還要讓我穿著這東西吧。”
“按理來說,大使館應該是這里最安全的地方,難不成你們平時在這里工作的時候也要穿著防彈衣嗎?這是不是有一點太扯淡了?
我們大愛吃王朝這樣強大,如果在這種小地方還不能保證自己人的安全,這是不是有點太可笑了呢?”
“平時當然不會啦,不過現在是處于特殊時候諾曼卡里姆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你們也很清楚,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你們就多穿一會兒防彈衣吧,總沒有什么壞處的。”
“誰說沒有壞處?我現在都已經直挺挺的,想要彎著做一會兒也不行,必須得挺得直直的,我的腰都累得抬不起來了。”
“陳吉祥,你少在這里廢話,我就問你一句,你是想要自己累一點還是想保住你的命?”
“嘿嘿,你別說你要是讓我做出這樣的選擇,那我肯定是要保住自己的命,還是多穿一會兒防彈衣吧,等你們說可以脫掉了的時候我再把它脫掉這種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