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吉祥,你小子應該是一次來完成這么艱巨的任務吧,怎么樣?夠不夠驚心動魄?”
陳吉祥這小子順利地跟著秦淵身邊完成了任務,倒是有一點臭屁。
“我感覺還行吧,倒也沒有想象當中那么緊張,而且你知道嗎?我今天竟然看到了雇傭兵蝎子。
可是國際上非常出名的雇傭兵,阮文雄欸~”
“看你小子這個激動的樣子,不知道的話還以為你見到了什么明星呢,不過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秦淵哥跟我解釋了,是國際上最有名的雇傭兵,而且傭金非常的高,簡直是要嚇死人,不過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但凡是見過他的人都死掉了。
這么說來,他好像是武俠里面的大俠,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感覺,聽上去就很炫酷。”
陳吉祥這個小子總是會想一些比較幼稚的事情,不過他的年紀還很小,也是剛剛入伍,就算是有一點小聰明,畢竟沒有經歷過太多的大事兒,大家對于他也是更多的包容。
何晨光輕輕的拍了一下對方的頭,笑了笑說道。
“不要以為你這一次跟著秦淵一起出去完成任務,你自己就已經成長了很多,在我看來你還是一個臭小子而已。
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做出什么沖動的事情,更不要認為像雇傭兵蝎子這樣的人就可以值得被贊賞,被歌頌。
說到底,他也只不過就是一個有些本領的雇傭兵而已。
大家對于他的身份都不是很認同,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倒是聽說過一些。
他和范天雷之間,似乎是有很大的矛盾。
這件事情雷神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我們大家也只是聽說過而已,有可能秦淵知道雇傭兵蝎子和雷神之間有什么矛盾。”
何晨光說完這些話就被旁邊的秦淵給聽到了,他當然知道雇傭兵蝎子和雷神之間有什么矛盾,不過這件事情,他不想告訴任何人,這是雷神的個人隱私問題。
“何晨光,不要在這里跟陳吉祥胡說八道了。”
陳吉祥倒是有一顆非常好奇八卦的心,聽到這話他就更加想要知道前因后果了,直接走上前去扯住了秦淵的衣服。
“秦淵哥你倒是跟我說一說,我以為這個雇傭兵蝎子是第一次在我們的面前出現,難不成他早就已經跟我們之間有什么瓜葛了?”
“有的時候太八卦了,對你自己也不好。
你總是打聽這些事情干什么?跟你都沒有太大的關系,你就不要這么好奇了,而且這件事情是跟雷神有關系。
也是他心里面永遠的傷痛,我們都已經給雷神造成了這么多的麻煩,就不要再去討論他曾經的那些傷疤了。”
“哎呦,秦淵哥,我求求你了,你就跟我說一說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還是非常的好奇。”
秦淵看著這里也沒有外人,只有他們三個他就小聲的在旁邊說道。
“我可以跟你說一下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不過你要跟我保證回去了之后不要在雷神的面前提起,這是他心里面沒有辦法直面的傷痛。”
“你放心吧,既然你都已經提前跟我說了這些,我肯定不會在雷神的面前說。
而且,我也是想要了解的清楚一點,萬一回去了之后,我不小心在雷神面前說錯了話不是對他更有傷害嗎?”
陳吉祥說出這話,倒是讓秦淵感覺到了,有一些道理。
這小子平時是一個嘴上沒有把門的,說話也不經大腦思考的人,
他要是不知道雷神和雇傭兵蝎子之間的這些矛盾,很有可能會無意當中再一次觸及到雷神那些不想言說的傷痛,現在提前跟他說清楚也比較好。
何晨光和秦淵對視了一眼,他們兩個達成共識,可以跟這個小子說一說雷神的事兒。
“那是你跟他說,還是我跟他說?”
何晨光在旁邊擺了擺。
“還是你親自跟他說吧,我也不想要提起那些過往。”
“好吧,其實范天雷的家事背景非常的凄慘。
在他還是上尉的時候,他的兒子和老婆在國外就曾經被這個雇傭兵蝎子綁架過。
雖然,他及時通知了當地的相關部門過來營救,但是他的兒子奔奔在營救的過程中被流彈擊中,不幸身亡了。
后來他的妻子也跟他離婚了,這成為他心里面永遠的痛。”
陳吉祥聽到這里終于恍然大悟。
“你要是這么說我就知道了,一切都能說的通了。
怪不得雷神都這么大年紀了,他也不結婚,也沒有孩子,我還以為他是什么不婚主義者,原來他曾經竟然經歷過這么多。
妻子跟他離婚也就罷了,竟然還失去了自己的兒子,這實在是太可憐了。
喪子之痛誰都沒有辦法理解,即便我們知道這很痛苦,可是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都不好去說這些。”
“現在你終于明白了吧,為什么雷神對于杰森的女兒丫丫能夠這么好。
因為他似乎從這個女孩子身上,看透了自己曾經經歷過的那些事情,他也想要從這件事上為自己曾經的那些遺憾而做出一些彌補。”
何晨光淡淡地點了點頭。
“本來我是不想入伍的,是他找到了我的父親何衛東,好說歹說才把我給帶了進來,沒想到入伍之后就碰到了李二牛和王艷兵,我們仨都被分到了鐵拳團。
讓我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入伍之后竟然能碰到秦淵,這個小子跟他在一起時時刻刻,我都是膽戰心驚的生活在恐懼當中,沒有一天安穩日子可過。
我從從前看到我的父親是一個很厲害的特種部隊成員,我也很羨慕,可是我知道這是非常痛苦的,要承受很大的壓力。
在別人面前或許充滿了職業光環,可只有自己家里的人才知道家里成員有一個這樣的人是多么的難以接受,要付出多少。
我母親從來都是不會有任何的抱怨,他只會一心一意的付出,為了我們這個家庭。
我不希望跟我的父親一樣,可是在雷神的好說歹說商量之下,我父親同意了,我也同意了。
自從加入到了特種部隊認識你們這幾個人之后,我的生活真的完全變得不一樣了,每天都充滿了驚喜和挑戰。”
何晨光平時很少說這種話,今天也是聽到雷神的事情有一些感慨。
陳吉祥現在徹底對于雷神有一些改觀了,他沒有想過對方堅強的外表之下,竟然隱藏著這樣的傷痛。
“看你小子眼神好像對雷神充滿了同情一樣。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這件事情的確是他心里的傷疤,而且難以言說可是他早就已經有些習慣了,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要是按照這種說法,那這個雇傭兵蝎子應該年紀跟雷神差不多吧。”
“你這只是無端的猜測而已,從來沒有有人見過雇傭兵蝎子,又怎么來推算他的年齡呢?他應該是會比我們大一些,不過應該也沒有雷神那么老。
看他今天的行動和身體語言,大概比我們大個幾歲而已,你別忘了一個男的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了一個大小伙子,有十足的戰斗力了。
你不就是一樣的嗎?按照年紀來推算雇傭兵蝎子,現在頂多也就是三十幾歲而已。”
汪心和安然此時此刻在屋子里面聽到他們在外面說話,而且是關于雷神的,他們就并沒有出去。
“我們在這兒偷聽他們說話好像是一種不太道德的行為。”
“也不算是偷聽,而且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整個部隊當中但凡是跟雷神關系好的,都知道他曾經這些不堪回首的過往,他也不介意別人知道,只是他不希望別人用一種同情的眼光來看他。”
“你這么說也是挺有道理的,雷神他確實是不希望別人用這種眼光來看他,我曾經見過他幾次,他是一個很堅強硬朗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和這些悲慘的經歷聯想在一起。”
秦淵跟陳吉祥說完了這些事情之后,他直接推門而入來到了中控室。
劉梅正在通過遠程操控行動隊,來對這一路上的周圍設施進行排查,看看有沒有可能會被艾菲特這家伙安裝上炸彈。
“劉梅,你真是辛苦了。”
“秦淵你不用跟我說這些,這都是我的本職工作而已。”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才會造成這些嚴重的后果,其實我應該跟你一起去做這個任務,不過我現在沒有更多的時間。
我得想方設法的聯系上國內的這些好兄弟,讓他們動用一切的關系,先把我們帶回去再說,就算是我們能堅持,我怕方德教授堅持不了。
他已經這么大把年紀了,一直都在重癥監護室里面呆著。
杜冰冰嘴上說方德教授已經沒有什么危險了,可是人的年紀始終是沒有辦法能夠控制的,我們一直應該是在用一些非正常的手段,來維護他的生命安全。
能夠維持幾天的時間,卻不能維持太長時間,對他的身體也造成了很大的負累,他的這些研究必須要親手交給這兩個學生才能夠得以保留下去。”
安然也在旁邊默默地點了點頭。
“秦淵你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方德教授也是你親自把它拯救回來的作為一個行動的負責人,你應該是能夠理解這種感受。”
“是啊,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面對他這兩個學生了,每一次看到我的時候都用一種非常苛求的眼神。”
“那也是沒有辦法,他們能不擔心自己的老師嗎?
而且這兩個人本來就是孤兒,是方德教授把他們照顧大,讓他們有機會上學,還能夠成為一個國際上有名的軍火專家。
普通的家庭要培養一個這樣優秀的孩子,需要耗費多少的時間經歷和金錢都是算不出來的,更何況是方得教授。
他一個人要培養兩個這樣優秀的人才,有多么的難,我們也是為了讓他們的這些研究保存下去。
所以才傾盡所有竭盡全力的來到這里保護他們,眼看著我們就差最后一點點就能完成任務了,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李二牛派來的這個人到底靠不靠譜?在船上你就把杰森他們交給這些人了。”
“安然,你應該知道我和李二牛之間的關系。
我們可是關系最好的朋友了,何晨光也是知道的,是他的老鄉應該是能夠很靠譜的,再說了,杰森他們幾個也不是那種任人宰割的人。
在路上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險,他們也有反抗的能力,他們都已經做偷渡的買賣這么多年了,在大海上如何對付敵人如何逃生比我們更加有門道。”
陳吉祥,皺著眉頭,有些擔心地說。
“其他人倒是還好,他們都很有經驗,關鍵你們別忘了,還有一個黃毛,這家伙似乎不是那么靠譜,就是一個小混混而已,我實在不明白秦淵哥你要把他帶回去干嘛。”
汪心聽到這話,有些疑惑的反問道。
“黃毛?”
“你對他應該也是認識的,就是開車行的那個小混混。”
“他?秦淵你怎么把它也給帶回去了?回去了之后該怎么跟上級交代?他可是跨國行動帶回去的人,你要給他安排國籍,還有一系列的復雜性問題,是不是有點太沖動了?”
“你放心吧,但凡是我做出的決定,絕對不會跟沖動兩個字沾邊,我都是想好了之后才去做決定的,既然我要把他帶回去,就說明他有利用的價值。”
“一個活生生的人在這個國家銷聲匿跡了,跑到我們那里,你再重新給他安排一個身份?”
“也只能這樣了,給他安排一個新的身份,對于我們來說這并不難啊,這也是我們的能力范圍之內,而且我相信杜冰冰可以幫忙。
他們家人有人在戶籍處工作,幫黃毛安排一個全新的身份不成問題,其實我覺得只要他的人品沒有問題,把他留在我們那里,到時候幫我們做一些事情也是可以的。
更何況,他這一次是被我們給連累了,我們要是走了之后諾曼卡里姆先生想找他的麻煩還不容易嗎?
弄死他簡直像弄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諾曼卡里姆是一個很記仇的人,他到時候會瘋狂報復這件事情的相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