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
當然,這里所說的恐怖,并不是九嬰的頭顱之中,蘊含的毒液不可思議。
而是鄧嬋玉的劍,真的恐怖。
九嬰的頭顱,被斬斷一個。
那就是被削去一條性命。
再加上九嬰頭顱被斬掉生出的撕心裂肺的疼痛,令他的神情猙獰可怖。
帶著一種可怕的森寒。
冷冽的雙眸,盯著鄧嬋玉,有著猙獰的殺氣在涌動著。
他沒有想到,一個二十多歲的人族,竟然可以這樣的強。
他也沒有想到那口斷劍,爆發出的威能,如此可怕。竟然能夠將他的一顆頭顱斬殺。
只是此時九嬰已經不在思考這些事情。
他的心中,只剩下凄厲的殺機。
僅存的四顆腦袋,都在涌動著恐怖的法則波動。
熾烈的火焰,可以焚天,天藍色的水氣,能夠冰封萬物,
火焰融合了太陽星的本源。
天藍色的水氣,更為恐怖。
九嬰稱之為絕對冰封。
號稱只要沒有成就混元教主的境界,任何的事物,只要與之接觸都能夠冰凍。
冰與火的力量交織,產生的波動,太恐怖了。
虛空都出沉重的大響,詭異的異象,鋪天蓋地的向著鄧嬋玉淹沒過去。
鄧嬋玉似乎也感知到虛空之中的恐怖。
她的周身,也爆發出兇猛澎湃的氣息,
明明只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
此時,爆發出的瘋狂氣息,卻是如同一頭恐怖的巨獸,散發出令人驚駭的波動。
她的眸子,俯覽山河大地。
慶云張開,二十四顆定海珠化為五色毫光,飛速的流轉起來。
隨后,在氤氳紫氣之中升騰,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一個個景色迥異的世界,展現在眼前。
這是二十四節氣的力量,衍生出的世界。
此時的定海珠,稱之為二十四節氣世界,似乎更加的恰當。
二十四節氣珠不斷的翻滾,有著凌冽之極的氣息,在瘋狂的爆發。
不可思議的力量都加持起來,落在鄧嬋玉的斷劍,與天魔刀之上。
刀劍雙絕,這才是真正的鄧嬋玉。
一時間,斷劍閃爍出璀璨奪目的金色劍芒。
自在天魔世界的至寶天魔刀,噴吐驚世的刀光,撕裂了虛空。
鄧嬋玉向著蒼穹殺了過去。
電光火石發生的一切,令所有將看到眼中的修煉者,都是一臉的震驚不已。
此時不少的修煉者,不由自主的想起。
陸壓與九嬰在洛城之中。看到鄧嬋玉與姒陽出現的一幕。
當時,他們兩人嘲諷的言語,還在耳邊響動。
“原來,這送上門的鴨子,并不是鄧嬋玉與姒陽,而是他陸壓與九嬰。”
這樣的聲音,并沒有刻意的隱藏。
而九嬰與陸壓本身就是近乎上位大神通者的境界,自然將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
此時,他們都感覺到一種恥辱感。
只是此時他們卻是什么都做不了。
刀劍迸發出絕世的鋒芒,將九嬰的水火鋒芒壓制。
即便是,陸壓擁有著扶桑樹,就算是姒陽爆發出恐怖的實力,將他壓著打。
兩者都被牽制起來。
與沒有生命危機陸壓來說,九嬰呢?
就他還有四條命,此時也顯得不夠用了。
這不!
蒼穹之中,突兀的生出一種神秘的鋒芒,徹底的將九嬰鎖定。
他感覺一種來自深淵的寒意,形成一種恐怖的天地大勢,如同一座山岳落在身上寸步難行。
那冰冷的氣息,甚至令他身軀變得僵硬起來。
原來,此時在鄧嬋玉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口流轉著無盡神芒的弓箭。
正是乾坤弓與震天箭。
嗖嗖嗖!
震天箭已經從乾坤弓上迸飛,所過之處呈現出摧枯拉朽。
虛空被撕裂,神光浩浩湯湯如同一條神河,向著九嬰的其中一顆頭顱來了。
“弓箭!又是弓箭!”
九嬰的心中,生出驚怒不已的神情。
他的這一生,似乎與弓箭脫離不了關系。
巫族大巫后羿,將他的一顆頭顱射爆。
東夷人,也就是大巫后羿的后人,在九州結界之中,也將他的一顆頭顱射爆。
如果眼前的弓箭,再次將他的頭顱射爆。
豈不是代表著他天生要被弓箭克制?
九嬰憤怒!
此時他卻是好像忘了一點。
他要擔心的事情,不是被弓箭克制的問題。
而是根本不能夠從這里逃走。
九嬰燃燒妖族心血,噴吐出一道道毒焰、一股股濁流,交織成一張兇險的水火網,企圖將虛空之中的震天箭困住。
他的確將鄧嬋玉的一只震天箭控制住。
但是鄧嬋玉卻是射出三箭。
剩余的兩根震天箭避過水火網,將九嬰的兩個腦袋射爆。
直到此時,九嬰心中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的危機之處。
掌控二十四個世界的鄧嬋玉,她真正能夠爆發的實力,絕對的超乎想象。
特別是那四季流轉的氣息,好似還夾雜這一點時間的玄妙。
令鄧嬋玉的攻擊,顯得神秘莫測。
如果再耽擱在河里,已經不是丟人現眼,而是自己能不能夠再次回歸。
此時九嬰已經顧不得其他。
烏飛兔走。
一個剎那,已經從洛城上空遁逃數百里外。
此時,九嬰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一心想要逃走。
雖然被斬去三個頭顱,九嬰的實力明顯受到了損傷。
不過,畢竟九嬰還是一尊恐怖的大神通者。
他一心想要逃走,鄧嬋玉想要將他留下,卻是也并不是那么容易。
再說了,鄧嬋玉也唯恐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不能夠追殺,也只有罷了!
陸壓與姒陽兩人,你來我往,手段頻出,速度快到了極致。
就算大羅金仙都不能夠看穿。
轉瞬,兩人斗了上千回合,不分勝負。
或許,看到九嬰的慘狀,陸壓道君也清楚一件事情。
單單只是一個姒陽已經夠難纏了。
如果已經脫身而出的鄧嬋玉,與姒陽聯手。
就算他嫻熟掌控扶桑神樹,能不能夠離開洛城,那還要兩說。
他也施展出離火化虹之術,暫避鋒芒。
反正還有三教,征討北伯侯之戰。
他完全可以在那個時候,大殺特殺,將心中的憋屈全部的爆發出來。
隨后隔著數百里,遠遠的看著洛城,心中殺機橫生。
只是他也清楚,留在這里也只是丟人現眼,正要向著九嬰走過去,等兩人會合之后,回歸太陽神宮。
只是突然,他的神色卻是突然生出變化。
眼眸急劇的收縮,不可思議的看著九嬰所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