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當全世界都期待著四影大會到來的這段時間里。
某一處叢林里。
失蹤多時的佐助就在這片叢林里。
在離開木葉后的這段時間里,佐助就一直生活在這片叢林里。渴了喝、餓了吃、困了睡,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完全不懂自己在干嘛,全憑身體去做決定。
這種渾渾噩噩的日子,直到從慌神中,清醒過來,這才停止。
只不過,清醒過來后的他,完全沒有好轉的跡象。
狀態反而比行尸走肉時的他,來得更加差勁。
他開始絕食。
他變得絕望。
族人、家人、全都死光了,只剩他自己一個。這幾年來,他之所以忍氣吞聲,卑躬屈膝,不就是只為了要復活家人嗎?
如今就連復活的希望也沒了。
那自己活在這個世上,到底還有什么意義?
絕望之下的佐助,就一直躺在泥土上。
即便渴到嘴唇爆裂。
即便餓到眩暈,依然一動不動。
腦海里閃過的,盡是以往跟家人相處的美好回憶。
想到最后,就是對著天空,對著李耀翔那若隱若現的臉孔,苦笑。
呵……
既然你要離開……
那為什么還要給我希望?
為什么要給我可以復活家人的希望?
就一直躺著,不吃不喝,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直到有一次,他看到了大自然中的一個現象。他看到了一條蚯蚓,從泥土里鉆了出來,然后瞬間被一只小鳥啄走了半截身體。
可小鳥飛走后。
蚯蚓這半截身體,并沒有死亡。
它活了下來。
當時的佐助,內心只有一個想法:生命還真頑強。
而當這個想法在腦海里閃過后,佐助那原本絕望的眼神,瞬間睜大!更是坐直了身體!用他那沙啞的聲音,不斷呢喃著:
“不可能……”
“絕不可能……”
“你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
一條蟲子的生命力,尚且能夠那么的頑強。鳴人的哥哥,給他的感覺那么強大,怎么可能會這般輕易的死去?
不可能!
這是不可能的!
你一定還沒有死!
也從那一刻起,佐助就從絕望當中振奮起來,他堅信李耀翔還沒有死。他打起精神,在泥土上畫了一個六芒星圖案,然后就是抱膝而坐,默默地等待李耀翔來聯系自己。
可等著等著。
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
到了第三個小時,久未進食的佐助,又再次昏迷了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時,原本晴朗的天空,已經變成了寂靜的夜晚。他不懂自己昏迷了多久,到底是幾個小時?還是幾天?
李耀翔依舊沒聯系自己。
他開始自我安慰。
“不會的,他不可能會死。”
“他應該是沒注意到我畫的圖案,所以才沒來。”
“再等等,等他注意到我畫的圖案,那就一定會來聯系自己!”
“對!我一定要好好等下去!”
有了新的決定。
佐助也不再頹廢。
他要保持良好的狀態,等李耀翔來聯系自己。
在這之后,佐助的狀態確實好上了不少。
該吃時吃、該喝時喝、該睡時睡。
可這種日子持續了好一段時間后,伴隨著佐助等待的時間越來越久,眼見李耀翔依舊沒有來聯系自己,佐助的耐心也逐漸被磨光。
他的四周圍早已被他畫滿了六芒星圖案。
或是在泥土上。
或是在樹皮上。
或是在葉子上。
有些有泥土畫、有些有苦無刻、甚至有些用鮮血來涂抹。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沒得到李耀翔的回應!哪怕一次也沒有!而時間來到了半個月后的這一天。
他坐在一棵倒塌在泥土上的半截巨樹。
全身上下看起來很是邋遢。沒了以往那種帥氣的發型,只有披頭散發。沒了以往的那種干凈整潔,衣服上沾滿了污泥,也不管不顧。
臉頰、皮膚,同樣沒了以往的白凈,只有油膩與污垢。
整個人看起來黑兮兮的。
說得好聽些,就是完全融入了這片大自然。
說得不好聽,那就是野人一個、流浪漢一個。
只不過,他的眼神并沒有像流浪漢、像野人的那般頹廢,反而有著無盡的猙獰與怨恨!雙目布滿了血絲!
你看到的……
我知道你看到的……
可既然你看到了,那……
你為什么沒有過來找我!
這些年來,你叫我去撿垃圾、我就去撿垃圾。你叫我找貓貓狗狗,我就去找貓貓狗狗。對你言聽計從,完全不敢反抗。
你如今說消失就消失。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在玩弄我,在看我笑話是嗎?!
到了此時此刻,佐助依舊堅信李耀翔還沒有死。不,或者說,他這是不愿意相信李耀翔死了。只有堅信李耀翔還沒死,那他才有活下去的意義。
只不過,也因為這個想法。
他被李耀翔玩弄了好幾年的怒火,到了這一刻,終于徹底爆發。
他甚至懷疑李耀翔,是不是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幫自己復活家人。
他恨!
他恨李耀翔!
恨鳴人!
很好,你玩失蹤是嗎?
你不來聯系我是嗎?
那我就殺了你最重視的弟弟!我看你還藏不藏得住!
內心有了新的決定,佐助驟然站起身,萬花筒寫輪眼開啟!天照就仿佛他內心的熊熊烈火一般,瞬間將周圍的一切燒得一干二凈!
旋即。
佐助頭也不回地離開這里。
幾天后。
想要對鳴人動手的佐助,打探到了最近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得知鳴人成為了’木葉‘的新首領后,佐助心知自己獨自一人,絕對不是鳴人的對手。
于是乎。
在一眾曉成員不可思議的目光下。
他找到了曉的基地。
并且單獨闖了進來。
使得剛完成幻龍九封印不久,身軀還在疲憊當中的一眾曉成員,不得不警惕心大起。帶土隱藏在面具底下的神色,也同樣難看。
但他還是擺了擺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故作鎮定道:“宇智波佐助,我知道你。你來這里找我們,有事?”
佐助:“我要加入你們。”
帶土嘴角抽搐:“你這是什么意思……”
佐助:“九尾,由我來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