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鳴人所指的具體方向,小櫻催動遠處的樹木,隨后合上雙眸。
這一刻,那成片的林子,便宛若她的耳目一般,汲取著大量的信息過來。在這浩如汪洋一般的信息海當中汲取那么一點點的有用信息,雖然繁雜,卻也別有一番趣味。
很快,小櫻重新睜開了雙眼。
“原來如此,果然,現在的斑已經很老了啊!”小櫻輕輕嘆了一聲,隨后對鳴人點頭道,“放心吧!那片區域被我的意志浸染過后,已經形成一片領域,除非本源存在超過我的層次,否則不可能未經我的許可走出來。”
有些存在,雖然實力弱小,卻又狡猾無比,這賦予了其頑強的生存能力。
然而在多元存在面前,一切低維存在,都是平等的。
對于小櫻所說控制住場面的話語,鳴人并沒有什么疑慮,只是詢問道:“你現在動用這些力量,會不會影響意志的壓制呢?”
“這不一樣,這是世界本身所允許的力量。”小櫻如是回答著,卻見鳴人眸光閃耀,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
為了避免他提前作死,小櫻提醒道:“涉及到一些高層次的信息,我現在也不大清楚,不過我知道那不是現在的你所能觸碰的。”
“現在,我們還是將目光放在眼前比較好。”
鳴人冷靜地點點頭:“我知道的,那么現在就去看一看曾經的傳說吧!”
在之前了解過多元時空理論的時候,鳴人就有想過,無數的平行時空之中,可能會有無數個他。那么在這些平行時空之中,有沒有一樣的小櫻呢?
在了解到小櫻身上的特質之時,他心中持否定答案。
小櫻的存在,本身推翻了很多他之前基于最基礎時空理論所推理出來的答案,不過這并不是什么壞事。至少真正離開了自己的時空之后,鳴人更深切地感覺到了忍界之外,還有多么寬廣的世界。
有時候,發現自己的渺小,其實勝過于井底觀天,還認為世界不過如此。
在木遁開路下,二人很是順利地來到了那個干枯而又腐朽的木遁之中。
彼時,斑正和自己的意志商量著要跑路。
“這些日子,忍界發生了幾件大事。”
黑絕有些暴躁地開口,因為這幾件事情影響到了它的計劃,“木葉隱村對全忍界宣戰了,而且前些日子所選擇的目標,也退出了戰場。”
“這不可能!”
斑有些蒼老的聲音回蕩在洞內,他的情緒難得激動起來:“就木葉隱村一直以來的行事風格,怎么可能會做得出來這種事情。若是真的這樣做的話,早在幾十年前,忍界就可以統一了。”
他不由得回憶起了自己幾十年前的記憶。
那些被背叛的時光。
以他的驕傲,當然也不允許自己作為被背叛者而存在,所以他選擇了另一條路。
而今蟄伏在洞內,他所接受的信息大抵來自于自己側面出來的意志。
只是自己的意志,也要背叛自己了么?
“事實就是這樣的,現在忍界已經組建成聯軍了,現在估計木葉已經要跟另外四個忍村打起來了。這樣的亂世,其實是一個機會。”想到了什么,黑絕的面上多了一些興奮。
斑心中陡生疑慮,不過還是淡淡詢問道:“那么,我們該如何把握好這個機會呢?”
黑絕一時沒反應過來,開始滔滔不絕地述說著自己的計劃,說著說著發現斑反應不大對,急忙改口道:“也許你其實不用再等那么久了。之前因為木葉存在,很多事情不能展開,現在卻是好辦多了。尾獸的抓取,再現階段,其實比以往都更合適的多。”
“為什么,你看著好像比我還高興呢?”斑詢問道。
而黑絕亦是恢復了從容:“因為我是你的意志,嗯,什么動靜······”
轟隆隆!!
地面震動,成片的巨樹拔地而起,造成了驚人的聲勢。
斑拖著蒼老的軀體起身,面色凝重地望向洞口,卻見綿延不盡的綠色蔓延進來。
“這是······”
入眼的情景讓他有些訝異,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只是望著黑絕。
而黑絕則是真正的感覺到意外,因為某些超出預料的事情發生了。
“那是木遁不可能的,自從千手柱間死后,這世間再沒有如此強大的木遁了。”
相對而言,斑則是神情平靜的多,只是有些渾濁的眸子望著自己的輸氧管,嘆息道:“被發現了嗎?是誰呢?”
“不論是誰,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逃跑。”
黑絕思慮出來一個結果。
這是目前他認為最正確的一個應對方法。
不過千百枝條向他綿延過來,緊緊地纏繞住了它,伴隨著強絕的封印力量,逃脫不了,也掙脫不開。
“斑,救我!”
很快,它的聲音淹沒在其中,整只被團團封印,形成了一個粽子。
而斑只是沉默地起身,走出了這個洞口,卻見四周已經成了一片林海。他試探性地用出了一個豪火卻滅,只是這鋪天蓋地的火焰,盡數被吸收了個干凈。
“柱間!”
驀然,他激動了起來。
這種等級的木遁,他平生僅見一人。可是柱間已經死了,他在失敗前咬下了他一口肉,所以更能確認他當時的狀態。
若是柱間也是假死,那么他那么多年的蟄伏,還有什么意義?
“放心,初代已經死了。只是可能過段時間,他又會重新回到現實,跟你作伴也不一定。”一道空靈的聲音在這時傳來,斑循聲望去,見到了兩道陌生的聲音。
“你們是誰?”
面對斑的詢問,小櫻思慮了兩秒,回答道:“怎么說呢,我們只是這個世界的···過客而已。因為見到了一些本該死去的人還在茍延殘喘著,所以特地過來送你一程。”
“不用太感謝了啦!畢竟初代在下面也挺孤寂的,送一個朋友一下陪伴他,也是個雙贏的好事。”
聞言,宇智波斑大怒,他感覺自己也許快要死了,但眼前這個陌生少女卻是想將他活活氣死。
同時,他心中也涌起一種悲涼,什么時候,他也成了一個只能茍延殘喘的老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