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兩臺厄運式看上去慘兮兮,但力天使的狀態也不咋的,整個右臂和右邊的外置裝甲已經被炸飛,顯然是在gn裝備被撞毀時沒能及時脫離,受到爆炸的波及。
李伯庸趕緊開火,幫洛克昂分擔走一臺敵機。
只見一臺缺了右腿的厄運式抬槍沖著旗幟式就來了,厄運式一邊蛇皮走位接近旗幟式,一邊不停的用光束步槍進行射擊。
很好,你蛇皮我也蛇皮。
我李周旋今天機體狀態不好,就先和你這個破厄運式打個五五開吧。
李伯庸很干脆的又開著旗幟式,帶著敵人在碎石帶里開啟繞圈模式。
那邊洛克昂少了一個敵人,瞬間壓力大減,得以從容應敵。
現在洛克昂只要小心不讓敵人竄入右邊的視野盲區,解決敵人也只是時間問題。
而另一邊追著旗幟式猛攻的厄運式,還沒來得及得意多久,就遭遇了從托勒密上再次出擊的座天使。
三下五除二,這臺本就瘸腿的厄運式,被李伯庸與詩和聯手擊墜。
緊接著兩人又協助洛克昂擊墜了另一臺厄運式。
至此,原本焦灼到慘烈的戰局,開始向著天人這邊傾斜。
有時候戰斗就是這樣,原本勢均力敵的戰線很可能只是因為一點原因,就掀起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而在這場戰斗中,接下來的連鎖反應自然是天人這邊解放出越來越多的戰力,然后這些戰力不斷加入原本處于平衡狀態的戰線上,導致國聯部隊的整個戰局崩潰。
就比如,已經被比如絕境、機體打破的納德雷高達,就在快要被擊墜的時候,獲得了李伯庸等人的火力支援。
雖然苦戰至今,不管是旗幟式還是力天使都是破破爛爛的狀態。但加上詩和的座天使,對付同樣破爛的兩臺厄運式來說還是問題不大的。
“提耶利亞!提耶利亞!”
在解決了這兩臺厄運式后,洛克昂急忙操縱著機體向破損的納德雷靠近。
“洛……克昂……”
納德雷的狀態非常糟糕,駕駛艙內的提耶利亞顯然受了不輕的傷,他回答的聲音顯得十分虛弱。
這時李伯庸開著旗幟式接近力天使,通過物理接觸通訊道:“洛克昂你先送提耶利亞會托勒密,阿雷路亞那邊我與詩和過去支援。”
“了解,但是你也小心些。”
洛克昂知道自己機體的狀態也不妙,繼續留在戰場上也幫不了什么忙,他小心叮囑了李伯庸一句,就帶著破損狀態的納德雷向著托勒密返航。
而李伯庸則繼續同詩和一起,向著力天使發出信號的坐標前進。
只不過,當李伯庸趕到力天使的作戰宇域時,卻發現這邊的戰斗已經分出勝負。
力天使高達機體大破,看樣子機體已經失去繼續作戰的能力。
而另一邊的兩臺厄運式看上去也十分凄慘,顯然在對力天使的時候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這里原本是阿雷路亞對超兵和熊叔的戰場,絕境中的阿雷路亞爆發出了超兵的完全形態,和另一個人格哈雷路亞進行了意識的融合。
一度把超兵和熊叔逼入絕境,但可惜最終由于機體的狀態,在李伯庸趕過來增援前,被超兵和熊叔聯手擊破。
這時李伯庸把監視攝像頭朝兩臺厄運式拉近一看,就看到那個女超兵正試圖營救被困在駕駛艙內的謝爾蓋中校。
同時,力天使高達內的阿雷路亞也通過攝像頭看到了女超兵的模樣。
“怎么會,索瑪.皮里斯竟然就是瑪麗?”
阿雷路亞看著屏幕上的女超兵,一瞬間恍然大悟。
對啊,我怎么會忘記……
能夠對自己施加腦量子波的就只有瑪麗一人才對啊!
原來我一直在找的人,就在自己的不遠處。
想起在超兵研究設施里和瑪麗渡過的時光,阿雷路亞的嘴角微微翹起,隨后憤然的質問另一個自己,“哈雷路亞,你早就知道了嗎?”
“知道了你就下不了手了。”
“不過,現在看來結局也差不了多少。”
“抱歉了,我要先走一步了。”
另一個人格留下短短數語,從阿雷路亞的意識中消失。
“不會吧……”
再也感受不到另一個自己的存在,阿雷路亞瞬間慌了心神。
再想想和自己和瑪麗的對話,顯然瑪麗被植入了另一個名為索瑪.皮里斯的人格,才會認不出自己。
“瑪麗……”
各種念頭紛沓而至,摧毀了阿雷亞路的心防,他愣愣的看著屏幕中的女孩,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從此,這位仁兄的臺詞就只剩下瑪麗二字。
另一邊,謝爾蓋和皮里斯看著突然出現的旗幟式和座天使也是嚇了一跳。
現在謝爾蓋被困駕駛艙,而皮里斯就正在駕駛艙外面進行施救,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但旗幟式在接近后并沒有任何的攻擊意圖,而是把手搭在厄運式的肩上進行通訊。
“謝爾蓋中校,沒事吧?”李伯庸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他的語氣很真誠,仿佛兩人并不是敵人,而是突然相遇的舊友。
“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再會。”負傷被困的謝爾蓋苦笑一聲,“是你們贏了,動手吧。”
“雖然處于敵對的立場,但我與詩和一向很尊重您,不會做那種事情的。”李伯庸道。
“說什么蠢話,你想對身為敵人的我手下留情?我認識的李伯庸可不是這種天真的人!”
謝爾蓋的喝問帶著不滿的情緒,他有身為軍人的尊嚴,不允許自己接受這樣的同情。
這會換李伯庸苦笑了,他當然不是那種天真的人,但要讓他先手無寸鐵的熟人下殺手,他也有些做不到。
“那邊的超兵,躲開一點。”
李伯庸知道謝爾蓋的性子,也不再多說什么。
直接操控著旗幟式,幫助皮里斯把被困的謝爾蓋給救了出來。
“不久之后戰斗就會結束,到時候你們就開著厄運式回去吧。”
留下一句話,他就準備去回收力天使。
但是在那之前,索瑪.皮里斯喊住了他:“等等,感謝你幫忙救出的中校。但是我不會忘記同胞的仇,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擊墜你。”
李伯庸苦笑一聲,想起當初摧毀超兵機關時的感受,坦言道:“抱歉了,我確實沒能力救出并保護設施里的孩子們,那時候只能那樣做了。”
聽到‘罪魁禍首’的李伯庸這樣說,皮里斯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又何嘗不知道同胞們在一次次的實驗中所忍受的非人痛苦。
看著遠去的旗幟式,皮里斯流露出復雜的神色。
“保重,謝爾蓋中校。”
詩和向熊叔道別,隨后跟上李伯庸的旗幟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