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趙權,紀山顯然對連滄府更加熟悉一些。
因為趙權大多數時候的活動范圍,都是圍繞自己的地盤。
現如今驚世會的勢力,還并沒有擴展出傲來府,所以他并沒有閑暇時間去其他府地闖。
更多時間都用在修煉武功,和增強勢力上面。
而紀山則不一樣,他自從出了師門后,便在江湖上行走。
一邊游歷江湖,一邊磨練刀法。
所以對于各府地的況,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此時,紀山趕到靈云子前,對他道:“靈云子道長,咱們走的這個方向,恐怕并不是向武當山而去吧?”
趙權聽到此話,也感到微微有些疑惑。
相對于認路的紀山,他就只能靠靈云子和幽云子的引路才行,周圍的環境對他來說根本就是陌生的。
靈云子勒停了馬匹,此時頭正盛,他便牽著馬匹來到一顆大樹底下,打算乘一會兒涼。
其余三人也跟著一起走了過來,幽云子解開馬匹上掛著的水囊,率先遞給了靈云子。
靈云子接過,對紀山道:“紀施主稍安勿躁,先喝口水吧。”
紀山卻拒絕了靈云子的水袋,而是取出掛在自己馬匹上的酒袋。
那是先前在經過一座城池時,聽聞城內有一家酒館,釀造的美酒遠近聞名。
所以紀山和趙權雙雙被吸引了去。
本來乃是決定當天就出城的,卻硬生生被他們兩個醉鬼給推延了一晚。
直到第二天四人才離開那座城池,再次上路。
不過臨行之前,趙權與紀山還特意買了幾袋酒水隨攜帶。
趙權坐在大樹下,也與紀山那般,摸出酒袋喝了兩口,醇馥幽郁,令人精神一振。
靈云子知道兩人都在等自己的答案,于是道:“咱們這次的目標,并非武當山,而是玉津鎮。”
紀山疑惑道:“玉津鎮?沒聽說過啊,為什么去那里。”
幽云子道:“因為師父他們都在玉津鎮,咱們現在已經算晚了,去玉津鎮是為了找大家集合。”
靈云子點頭道:“不錯,在玉津鎮西三十里,有一條惟子河,河邊有一座小村莊,段鴻煊此刻便在那村莊之。”
紀山道:“既然確定了他的位置,為什么沒有將他重新送回鎮魔塔?”
趙權道:“或者趁他現在還是段鴻煊,將他殺掉以絕后患。”
靈云子苦笑一聲:“哪有那么容易,先前的時候我師父曾想出手將他帶入鎮魔塔,結果差點讓誓殺天沖破封印。”
“從那之后,他們便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幸好段鴻煊很老實,雖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他最近一直生活在那座村莊之。”
“所以師父他們便決定一邊多做些準備,一邊盡量穩住段鴻煊,然后見機行事。”
“反正就是一個宗旨,爭取不能讓誓殺天沖破封印。”
趙權兩人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屬于誓殺天的時代,實在已經過去了太久。
江湖上更新換代很快,已經很少有人知道當年的誓殺天了。
尤其是類似趙權和紀山這種新崛起的年輕一代。
趙權雖聽聞過那段屬于誓殺天的黑暗歲月,心知道他的厲害。
但也還是會產生一種想要見識下的沖動。
眾人歇息了片刻之后,趙權便起道:“出發吧,遲則生變,還是快些為妙。”
靈云子與幽云子也很贊同。
四人收拾好行裝,駕馬而行,再度出發。
在快要臨近玉津鎮的時候,四人還碰到了另外兩個要返回玉津鎮的人。
正是靈云子的師弟赤云子,還有他邀請的高手。
內武當的主要職責便是看守鎮魔塔。
所以人并不多,只有一位乾元真人,率領著他的七個弟子。
其青云子為大師兄,往后排便是玄云子、靈云子、赤云子、幽云子、白云子、碧云子。
釀成這次危機的,正是為大師兄的青云子。
因為一次過失,導致鎮魔塔出現漏洞,使得被關押在其的段鴻煊跑了出來。
赤云子所邀請的高手,乃是來自川府,地處較遠,所以來的晚了一些。
沒想到在玉津鎮前,正巧碰上了靈云子與幽云子。
三名師兄弟寒暄的時候,趙權與紀山的目光則全部投向了那被赤云子邀請的高手上。
只見他穿著一顯得有些破舊的布衣,看起來似乎是很多衣物縫縫補補,組合成的一般。
脖子上帶著不知名野獸骨頭和牙齒串成的項鏈,手腕上則有一副皮質的護腕,上面鑲嵌著鉚釘。
下一件灰褐色的褲子,還有一件顯得有些破舊的長筒皮靴。
頭發十分散亂,垂在肩膀上,一張面容顯得有些嚴肅。
雖然真實年齡應該也就是三十歲上下,但因為臉上有許多褶子,反而顯得好像四十多歲一般。
如果不是赤云子介紹,趙權都要以為這家伙是丐幫出了。
但實際上,他卻是唐家堡的人。
那個以暗器和毒藥而聞名江湖的唐家堡。
本來赤云子是要請唐家堡內的神庭境高手,前來壓陣的。
但唐家堡素來神秘莫測,尋常江湖人都不甚清楚唐家深淺。
而唐家也似乎并不愿意過多參與這件事,雖明白事嚴重,但還是只派出了一個先天后期的高手,隨赤云子回來。
此人便是受唐家堡主之命,跟隨赤云子一同返回的唐家高手。
江湖人稱‘毒手尊者’的唐樂宇。
在趙權兩人觀察他的時候,他自然也在觀察趙權兩人。
紀山禮貌的笑了笑,對唐樂宇拱手道:“初次見面,在下紀山!”
然而唐樂宇卻只是翻了翻眼皮,并沒有理會紀山。
依舊面色冷漠,轉過頭去,看向遠處。
紀山感覺有些尷尬,撓了撓頭,看向趙權。
趙權與紀山一路走來,倒也建立了些交,冷笑一聲:“走吧,玉津鎮不遠了。”
一行人上路,很快便來到玉津鎮。
小鎮并不大,也不是坐落在交通要道。
所以鎮上外來人不多,基本都是本地鎮民。
以乾元真人為首的高手,這段時間一直居住在鎮子外圍的一處民居之內。
院子很樸素,但卻足夠大,完全可以將這些人容納下。
院子外不遠,便是一處空地,空地上有一些鎮上的小孩子在玩鬧。
邊緣則有一顆幾百年的槐樹。
要前去大院,便必須經過這處空地。
當趙權等人來到這里的時候,忽然看到槐樹下坐著一個人。
一個須發皆白,卻仍不失霸氣風度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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