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站在原地,靜待常慧老和尚率先出手。ωωω.九九九xs
只見老和尚雙手合十,口念:“阿彌陀佛。”
聲如洪鐘大呂,帶有一股驅魔辟邪的恢弘氣勢。
寬大的袈裟無風自動,全身鼓脹,獵獵作響。
老和尚猛然睜開雙眸,竟有一道金芒閃爍。
“羅漢降魔,金身不壞!”
咔擦!
身上的袈裟再也承受不住壓力,竟直接破碎開來。
化為一片片碎布,飄飛遠方。
而站在原地的常慧老和尚,則露出袈裟下高隆的肌肉,堪比橫練高手的強壯體魄顯露無疑。
一塊塊健壯的肌肉,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好似鍍上了一層金粉。
常慧老和尚雖遁入空門,卻始終未能放下心中執念,所以早就拋棄了佛理課程。
全心全意潛修佛門降魔武功。
時至今日,已有先天后期的修為,內修外練,實力卻是這些人之中最強的一個!
浮沉面對常慧老和尚的氣勢,也絲毫不服輸,渾身仿似黑氣籠罩,竟有直沖九霄,引得烏云蓋頂之跡象。ωωω.999xs.co\m\
整個庭院之中,瞬間劃分兩塊區域,一方金光璀璨,佛光普照。
一方則森然可怖,煞氣縱橫。
趙權眼眸中頓時來了興趣,笑道:“羅漢金身對上了僵祖魔體,有意思。”
常慧老和尚全身綻放著璀璨金色罡氣,猛然一躍而起,攜帶恐怖威勢,向浮沉一掌拍去。
全部金芒濃縮在身周,好似化為一個金光璀璨的小太陽一般。
一頭扎進了黑氣籠罩的范圍之內。
就在趙權期待,兩人一佛一魔會碰撞出怎樣火花的時候。
卻只見黑氣先是被刺破了一道口子,常慧老和尚立刻深入其中,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常慧老和尚臨近浮沉身前,原本璀璨的金芒已經完全被擠壓在體表一層。
但他還是傾盡全力,一掌拍出。
浮沉也跟著一掌擊出,與常慧老和尚的掌對碰在一起。
沒什么驚天動地的特效,甚至對掌的聲音都并不是特別響亮。
緊跟著,便見一縷縷黑氣,從常慧老和尚手掌蔓延至小臂,僅僅一個呼吸的時間,便侵蝕全身。
而他原本的羅漢金身,則如脆弱的玻璃一般,觸之寸寸破碎。
很快,常慧老和尚凡是裸露出來的皮膚上,皆已全部布滿了黑色的紋路。
就好似蛛網一般,將常慧老和尚完全籠罩在內。
浮沉收掌而立,于此同時,滾滾黑氣也伴隨著他的動作,快速回收。
最后涌入體內,消失不見。
浮沉再度變回了那個人畜無害,相貌平凡的普通人。
而常慧老和尚,卻已經原地而坐,雙手合十,全身布滿黑色紋路,沒有了氣息。
饒是元京看到這一幕,也只覺得心中震動不已,更別說高頌和唐飛文了。
高頌一邊在心中暗暗慶幸自己當時沒有頑強抵抗,要不然,自己的下場恐怕也與常慧和尚等幾人差不多了。
同時,又微微有些幸災樂禍的瞥了一眼,僅剩下的唐飛文。
唐飛文此時還保持著身體前傾,右手摸著腰間飛刀的姿勢。
顯然,他剛剛想要在浮沉與常慧和尚交手的時候,暗中出手偷襲。
可惜兩人交手太快,他還根本沒來得及出手。
而此時的他,也被浮沉的強大,震撼的身軀僵硬,保持這個姿勢竟是動也不敢動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注視到了他的身上。
龐大的壓力,讓唐飛文只覺得自己已經無路可退。
就在浮沉想要出手結果了他的時候,卻只聽趙權道:“等等。”
唐飛文的眼中,也因為這簡單的兩個字,綻放出一絲的希望來。
似乎認為事情還有所轉機。
然而趙權并未再關注他,而是轉頭對元京道:“元京,既然你跟著一起過來,那本幫主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愿不愿意加入驚世會,成為我的麾下?”
元京目光閃動了一下,抿了抿嘴,最終還是單膝跪地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元京愿為幫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趙權滿意的點了點頭,成功收服元京,以他的實力對于驚世會也是一個不錯的助力。
然后開口道:“既然如此....”
向著唐飛文示意了一下:“那本幫主便交給你第一個任務,去把他殺了。”
唐飛文原本還以為事情會有轉機,然而此刻忽然聽到趙權還是要殺自己,心中頓時又涼了半截。
不過對自己出手的人,從浮沉變成了元京,也讓他仍舊保留一絲希望。
在元京回復之前,他就抓住機會,出聲道:“趙幫主,是不是只要元京無法殺死我,我便可以離開!”
趙權微微一挑眉,這個唐飛文倒還真有點意思。
看了看他,隨后點頭道:“不錯,你們倆只能有一個活著走出這座廟門,若你勝了,我和浮沉都保證不會再對你出手。”
唐飛文原本對趙權出言相激,也只是為了自己的生命試上一試,實際上他心中可是害怕的要死。
卻沒想到趙權真的答應了他的條件,并且開口作出了保證。
以趙權的地位和實力,是不會出爾反爾的,所以現在唐飛文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目光死死鎖定在元京身上,現在他跟元京,已是不死不休了。
元京看了看趙權,又看了看唐飛文,明白自己已經沒得選擇。
于是解開黑布,露出其內的亮銀色槍身。
兩手各執一截,相互一懟,只聽一聲咔吧!機關觸動,便組成了一桿長槍。
一甩槍尖,元京迎著唐飛文的目光,踏步走去。
他明白,趙權讓他出手殺死唐飛文,一是對他的考驗,再一個便是加入驚世會的投名狀。
唐飛文并不是普通江湖人,而是屬于川府唐家的子弟。
殺死了唐飛文,元京便相當于和唐家結下了梁子。
況且,他先前還差點死在了唐門毒藥之下,現在雖然憑借解藥與這么長時間的恢復,已經完全無礙,但這件事也不能就這么了了。
于公于私,元京跟唐飛文之間,終究都要有一戰。
此戰,既分勝負,也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