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一章,勿等!
沈放還是沒有擰的過陳灑,被他拉著給自己的學生上課。
江城音樂學院的各系學生聽說沈放要講課,好多人提出要旁聽,最后學院的院長和陳灑商議后,不顧沈放的反對,把學校里最大的一間階梯教室提供給他,而旁聽的學生有近千人。
“呵呵,今天你真的是一名教師了。我以你為榮。”秦墨涵給他整理了一下本來就很平整的襯衫,然后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今天我坐在下面給你加油,我做你的學生。”
“如果你晚上也能做我的學生,那就更好了。”沈放抓住想要出去的秦墨涵,攬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被調戲的秦墨涵耳頰染紅,瞪了他一眼,然后又踩了他一腳,才施施然的推門出去。
秦墨涵來到教室就引起很大的轟動,她從陳灑手中接過麥克風,對著在座的學生和老師們說道:“各位老師、同學,今天我和你們一樣是一位小學生,所以就不要對我起哄了。還是讓我們有請今天負責講課的沈放老師。”
秦墨涵的搗亂介紹,讓陳灑一肚子的話給憋住了,這兩口子太折騰人了。本來陳灑還想將沈放的豐功偉績簡單的介紹一下,然后再請他出來,這樣顯得正式一些。既然人家老婆都這么不在意,自己也就順勢的請他進來吧,反正華夏不認識這家伙的也沒幾個。
“大家好,我是一名普通的音樂人,我叫沈放。”沈放在秦墨涵的話音結束后就走了出來,比較質樸的自我介紹贏得了在場的師生一致的好感。
“今天的這場講座其實是我的師兄陳灑故意刁難我。”沈放沒管陳灑威脅的手勢,繼續說道:“我跟這個家伙是師兄弟,都是金海林教授的弟子,只不過我是關門弟子,比他學的多了一些,所以他就嫉妒了。唉,總有刁民想害朕。”
沈放脫口秀一般的自嘲讓他和現場的師生迅速的拉進了距離,這讓在場的師生沒有把他當成一名華夏富豪,而是當成一名在音樂上頗有建樹的音樂人。
自我介紹以后,沈放又講解了一下自己對于音樂的理解,以及自己在創作音樂上的感悟:“我是一個很感性的人,也許跟我的生活環境有關,我這個人對于感情方面比較看重,不論是親情、友情。當然最多的還是愛情。”
“吁~”沈放這句話說完引起下面一陣噓聲。在場的人都知道他跟秦墨涵的事,知道他又要撒狗糧了。
“呵呵,真不是撒狗糧。”沈放笑著說道:“當初創作《初夏夜曲》這首曲子,其實是去年的初夏,那時候我剛剛跟秦墨涵吵了一架,……你們不要詫異,我們也是普通人,也是會吵架的……當時我一個人在院子里坐著,感受著周圍的蟲鳴、鳥鳴、風吹樹葉的聲音,甚至我連花開時花瓣都抖動的聲音都能聽到,然而在這個寂靜有繁雜的環境里,我最終感受到的卻似孤獨。”
沈放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的秦墨涵,當時就是她想跟自己吵鬧,感受情侶之間必經的歷程,所以沈放前去橫店探班時,她找了個由頭和沈放大吵了一架,最后沈放連夜返回燕京,一個人在院落里坐了一夜,才有了這首《初夏夜曲》。
也虧得當時兩人感情沒有曝光,不然被狗仔隊發現,一定會被炒作不休,最后在媒體的加持下,兩人可能最終會真的分手。
“雖然開始是孤獨,但是后來摩卡…摩卡是我們一起養的一條柴犬…可能是它感受到我了的孤獨,專門從狗窩里爬出來,趴在我的身邊陪著我,這讓我的內心又有了一些溫暖。……有句老話叫做狗通人性,狗這種動物是真的可以感受到主人的心情的。……后來撫摸著摩卡,我能回想起我們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所以在這首曲子里的后半部分,是溫暖抒情的。”
沈放關于《初夏夜曲》創作歷程的解讀,讓在座的師生們紛紛鼓掌。學習音樂的人,大多數都是感性的,希望看到每一段幸福的愛情故事出現在身邊。沈放和秦墨涵兩人一路走來,他們兩人的愛情,也是被廣大粉絲們津津樂道的。看到他們在一起,粉絲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我又相信愛情了。
隨后沈放又講述了自己創作《曙光交響曲》的經驗與感悟,這是對大自然之聲的體悟,沈放描述的各種聲音,在座的好多人都感受過,但是只有沈放將它變成了一部交響曲。這就是靈感,這就是創作,而沈放創作的過程,這不僅讓在座的學生,就連各系前來旁聽的教師們都受益匪淺。
“沈老師,剛剛聽了您創作鋼琴曲和交響曲的過程,我們受益良多,但是由于天賦問題,這些距離我們有些遙遠。我們想知道您是怎么創作出這么多優秀歌曲的,有什么秘訣么?”隨后的學生提問環節,一位學生問出了許多人比較關心的問題,歌曲創作。
畢竟鋼琴曲和交響樂屬于高雅音樂,這些學生學習的更多是演奏而非創作,但是歌曲創作卻是大家都能接觸到的。許多非音樂專業畢業的人,都能憑著自己的愛好進行創作出一首膾炙人口的歌曲,更不要提他們這些音樂學院畢業的學生。所以他們希望能夠從沈放這里學的一些技巧,在畢業后也能有些作為。
沈放想了想,對在座的學生們說道:“既然大家關心這個問題,那么言傳不如身教,我再怎么給你們說我是如何創作的,你們也不一定能學的了什么,那么我們現場來創作一首歌曲,一首簡單的民謠歌曲,希望你們能夠從中間領悟到什么。”
“啊,現場創作?”沈放的提議讓在座師生們驚呆了,這種操作無異于曹植七步成詩,這要對音樂理解多透徹才能信手拈來。
沈放對在座的師生們說道:“我以前創作的歌曲,大多是自身經歷,或者是在酒吧里聽到一些顧客們講述的故事。有句話叫做:我有酒,你有故事么?所以今天我們根據在座的學生來講述自身遇到的事,然后我們一起創作一首民謠,你們說怎么樣。”
“好!”沈放的提議得到了在場的學生們的贊同,而老師們則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如果沈放用事先準備好的故事或者素材,將前期準備的差不多的歌曲在現場來闡述出來,那也能說的過去,畢竟歌曲創作并不是像寫作文,那么簡單,它要考慮歌詞,韻腳,然后配曲,以及曲子中間蘊含的意境都要合成一個整體。
就連一直對沈放佩服有加的陳灑都露出擔憂的目光,這個師弟如果在這里玩砸了,那可就出大新聞了。他都準備找院長,準備沈放失敗后的封口措施。
而現場這么多人,只有秦墨涵才知道自己的男人是多么的優秀,和他在一起這么久,還真沒見他說過什么大話。
聽到沈放的話,同學們開始議論起來,這個年齡的學生對于民謠的理解,大多數還是風花雪月,或者是無病呻吟的欲說還休。他們的人生歷練還少,就算有想要表達的主題,也不好意思在這個場合表達出來。
“沈老師,您好!”最后一個帶著眼睛的男生站了起來:“我叫王子洋,是鋼琴系的學生?”
“你好,我也是學習鋼琴的,我們如果放到古代,應該算是一個門派的,”沈放看著男生緊張,調侃了一句。
“謝謝沈老師。”男生整理了一下情緒說道:“我是來自鄂北的一個小縣城,父母都是普通的商販,為了能夠讓我受到良好的教育,他們起早貪黑的在外面出攤。在我上大學以后,我就在外面做了一份兼職,期望能夠減輕父母的負擔。每天晚上都要趕最后一般地鐵回學校,否則就無法進入校門。雖然辛苦一點,但是我卻感覺很值得,我相信不論過去多久,這些經歷都會鼓勵著我前進。”
沈放打量了一下對方,年齡大約二十一二歲,略帶著一些青澀的稚嫩,如果不是對方露出誠懇的目光,沈放有可能以為他是在來諷刺自己。因為現在大多數對沈放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他出身豪富之家,不食人間煙火,可能連地鐵都沒有坐過。
沈放沉吟了一下,然后對著這名男生說道:“我們人生所經歷的的每一次磨難其實都是對自己的一場修煉。希望你的這些經歷會成為你日后不斷奮進的動力。”
沈放隨后在身后的白板上寫下“地鐵”兩個字:“地鐵經常會在歌曲中出現,無印良品曾有一首我比較喜歡的歌曲《傷心地鐵》,里面一句‘憑一種男人的直覺,去承受這份殘缺。’它把一個男人面對即將失去的那份情感,是無助又要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還有一首宇全兄弟的《開往春天的地鐵》,它講述的也是愛情,只不過是勇往直前的追逐著愛情。”
沈放隨手在白板上畫了一幅地鐵車廂的簡筆畫:“其實在我的理解中,地鐵它在默默地記錄著我們最真實的一面,特別是深夜的地鐵,它少了一份白日的喧鬧,卻多了一分疲憊的安靜。”
“不知道除了王同學外,還有沒有其他人坐過深夜最后一班地鐵?”沈放的問話讓在座的同學議論起來,不少同學舉手表示坐過,沈放沒有叫他們回答,而是自己繼續說道:“好的,我看到了,有不少同學坐過。其實我也坐過最后一班地鐵,而且還不是一天兩天,我在上大二的時候,曾經每個禮拜要做三四次。”
看著同學們不相信的目光,沈放笑了笑,指著陳灑說道:“他知道的,我在大二時,曾在燕京西單的地鐵口做過街頭藝人。當時還蠻有名氣的。我每個禮拜有三四天時間,從六點開始表演到十點多,然后乘坐最后一班地鐵會學校。”
陳灑看著學生們望過來,就跟他們解釋:“你們上網搜索一下應該還會有相應的帖子,原來有人給他起個名號叫‘西單男孩’,但是這小子怕出名,直接就不去了。后來才又有一個女孩在那邊成名,叫做‘西單女孩’。”
陳灑的話讓有些好奇心重的學生拿起手機進行搜索,還真的在西陸網、胡同口等老論壇找到了幾個零星的帖子,應該是05年左右的發帖。當時的照相機還沒有現在的那么清晰,那時的沈放也不是現在的短寸模樣,是一個半長的偏分頭,但是從五官的輪廓還是能夠大致的分辨出是他。
“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賣弄自己以前的經歷,也不是為了尋求認同感,當然更不是為了賣慘。”沈放的自嘲讓臺下的同學笑了:“我的這些經歷,包括我畢業以后在國外游蕩幾年的經歷都是我創作音樂的靈感所在。”
“咱們回歸主題,重新說回地鐵。大家應該都知道,一般乘坐深夜地鐵的人都是一些什么人,學生、加班的白領、一些從事勞動力的中年男女。他們在夜里狹小卻安靜的環境里,舒展著自己疲憊的身軀。”
隨后沈放在白板上寫了一行字《十點半地鐵》,接著在下面寫了第一句歌詞:十點半的地鐵,終于每個人都有了座位,溫柔的風,輕輕地輕輕地輕輕地吹……
沈放在全場師生敬佩的目光中,完成了這首歌的歌詞部分,如果說每一位民謠歌手都是詩人的話,那么用在沈放的這首《十點半的地鐵》上卻不太適合。
這首歌的歌詞是那樣質樸,基本沒有任何的花哨部分,唯一比較像詩的意境只有那句“城市的夜在頭上,沉默經過它的心上,盡管它千瘡百孔,仍在夜里笑得冷艷漂亮……”這句話把每一個普通人在面臨磨難時,從內心深處發出的吶喊,雖然無助卻又堅定。
在很多很多的城市,有很多很多的個體,都會有疲倦不堪的時候,也會有孤獨無助感,但是,更多的時候,我們仍然在心中向往……
沈放是在江城音樂學院敬佩的目光中結束的這一堂課,他在寫完歌詞后,將吳霈琳的吉他拿了過來,現場進行譜曲。
這首歌他只是使用最簡單的吉他伴奏,以每分鐘六十字的歌曲速度,緩慢寫實的方式將歌詞里描述的地鐵環境演唱出來,就算是副歌部分,也沒有進行炫技,既不狠也不蔫,還在結尾處加上一個平淡的收音,顯出一絲夜里的疲倦與換位思考的溫柔。
“這次粉絲見面會,你跟吳沛霖、王欣怡她們都會演唱新歌,就我沒有,我感覺你們是來砸場子的。”當晚回到酒店,秦墨涵趴在沈放身上,用手指在他的胸膛畫圈圈。
“想要新歌?”沈放壞壞的在她耳邊說道:“叫聲老師,我就會考慮送你一首。”
“不干!”秦墨涵扭捏著拒絕他的誘惑,對他說道:“那天在酒吧,聽袁師兄說起成老板的事,我想自己寫首歌。”
“好呀,但是作曲呢?”沈放嘿嘿一笑:“剛剛的約定依然有效,只要你……”
秦墨涵張口在剛剛劃過的地方咬了一口,然后在他即將發作時,媚眼如絲的看著他,口中吐出兩個充滿誘惑的字:“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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