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問題,裂隙巴蛇為什么會有弱核力射線?”
方源覺得這個問題有必要搞清楚。
因為巴蛇是沒有這個弱核力射線的,那么裂隙巴蛇的弱核力射線,只能來自星獸文明。
“需要問一問魯修文教授,刺蛇有沒有弱核力相關的能力。”方源看向羅德上將。
羅德上將認真考慮一下,示意副官聯系魯修文。
魯修文在進軍科院工作之前,一直都在研究刺蛇。
如果沒有發生后來的事,他可能會將這輩子都用來研究刺蛇。
因此,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刺蛇。
魯修文對刺蛇的癡迷程度,甚至讓他生出了刺蛇“很美”的想法。
在通信中溝通之后,很快就得到了回答。
魯修文從未在刺蛇身上發現過類似弱核力射線的能力。
雖然不是專門研究基礎物理的,但他知道什么是弱核力,也清楚這種力有什么作用。
因此,他很肯定刺蛇沒有這種能力。
之所以要問這個問題。
原因是之前的對裂隙巴蛇的細胞樣本研究時發現,裂隙巴蛇的基因中,加入了一部分刺蛇的基因。
因此,裂隙巴蛇的弱核力射線,很可能是這部分基因產生的。
只不過,刺蛇本身都沒有弱核力射線類型的能力。
因此,裂隙巴蛇的弱核力射線,應該不是來自刺蛇基因,只能是從其他地方得來的。
“我們對星獸文明的了解還是太少,特別是星獸文明的主宰議會,幾乎一無所知。”楊宇平表示無奈。
星獸文明的統治層主宰議會一直很神秘。
可以說,沒有人類見過星獸文明的主宰議會。
只知道星獸文明的最高層是十二頭主宰獸,是腦獸的最終形態。
但是,主宰議會究竟是干什么的,沒有人知道。
現在。
賽科板塊沉沒,星獸文明的主巢被破壞,主宰議會必然會出現。
這個神秘的主宰議會的出現,會帶來什么,誰都不知道。
關于星獸文明主巢的情報實在太少。
方源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拉爾夫庫克那智障還活著,對吧?”
“確實還活著,你的意思是……”趙安雅點了點頭。
“從目前的戰局來看,這場戰爭人類必然會贏。到時候,異化人也會跟著星獸文明一同消亡。拉爾夫庫克那智障肯定很驚慌。能不能從他身上下手?”方源說出這個想法。
羅德上將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道:“這確實是個辦法,可以嘗試。”
他說著便看了一眼副官,讓他下去傳達命令,讓情報部門嘗試和拉爾夫庫克溝通。
異化人身體里有控制因子,會受到星獸文明的控制,但異化人腦袋里的想法和星獸文明可不是一致的。
因此,異化人和星獸文明之間,是存在隔閡的。
一旦星獸文明滅亡,那么異化人也沒了生存空間。
到時候,除了投降,異化人沒有任何出路。
在這種情況下,拉爾夫庫克這種利己主義者,肯定會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確實存在背叛星獸文明的可能性。
三個小時后。
羅德上將接到情報部門傳來的消息:“將軍,拉爾夫庫克要求見你。”
聽到這個消息,羅德上將雙眼微瞇起來。
對方既然要求見面,那說明他動了叛變的心思。
羅德上將同意見面,十分鐘后,通信畫面接到了東海太空艦隊總部。
方源、趙安雅等人也在。
相隔一年,再次見到拉爾夫庫克,有種熟悉的陌生感。
人還是那個人,長相沒有變化,依舊西裝革履,但是身份卻早已變得微妙。
“決戰在即,我們都很清楚,再浪費時間對你我都沒好處。所以,我直說了,我們需要關于星獸文明主巢、主宰議會的情報。”羅德上將直接說出目的。
拉爾夫庫克搖搖手指,道:“還是先談談交換條件。”
“我沒興趣繞彎子,無非就是利益交換,直接說條件。只要情報有價值,可以談,否則,后果你應該清楚。”羅德上將十指交叉,雙手拇指相互繞圈,面無表情的盯著拉爾夫庫克。
“我的要求很簡單,無論戰爭的結局如何,人類要承認我的異化人國度的獨立地位,并保證我國每一個異化人公民擁有和人類一樣的平等權力。”拉爾夫庫克直接說出條件。
羅德上將沒有立即答應,而是沉默下來。
方源聽到拉爾夫庫克的要求,略微有些詫異,一開始沒想到拉爾夫庫克竟然野心這么大。
之前在提出和拉爾夫庫克溝通之前,猜測拉爾夫庫克應該會要求保全他的性命,在人類獲得戰爭勝利之后,不殺他。
沒想到,這人的胃口那么大,竟然想要人類承認他的異化人國度地位。
這意味著他想一直當異化人的國王。
仔細一想,他這個要求可能成立嗎?
答案是可以成立。
至于異化人和普通人類是否可以共存,答案是如果沒有星獸文明,異化人和人類其實沒有太大區別。
異化人和普通人類之間,根本沒有產生生殖隔離。
從生物角度來看,兩種人其實是同一物種。
只不過,其中一種會遭受星獸文明的控制。
如果這場文明戰爭,人類獲勝,星獸文明滅亡,那么控制異化人的腦獸不復存在。
那么異化人和普通人類,也就沒有什么區別了。
不過,這存在一個隱患。
如果人類承認異化人的合法公民權力。
這也就意味著,異化人會生活在普通人類之中,結果就是異化基因不斷擴散,最終成為人類的一種普遍基因。
出現這種情況的話,未來人類一旦遭遇到一個新的星獸文明,那么后果將不堪設想。
即便不遇到新的星獸文明,也可能出現某些組織研究異化基因,制造出控制異化人的機器,通常會成為隱患。
因此,拉爾夫庫克的這個要求,存在著巨大隱患。
所以羅德上將沒有立即答應,而是沉默思考。
拉爾夫庫克也默不作聲的等著,就像是在比誰更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