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感覺啊,能不能再用力點?再大力點?”
渡口看著身下的川流時,露出了不屑的譏諷笑容,然后一腳就朝著川流時踢了過去。
川流時則是身體側身翻轉,堪堪的避開了渡口像是柱子一樣的粗腿。
想踢我?川流時表示他要踢回去。
他瞬間腰部用力,脊柱繃緊,身體倒立了過來,下半身在上,而上半身在下。
同時,川流時將兩臂按在地面上像是彈簧一般猛的用力,雙腿并攏直接超著渡口的臉踢了過去。
川流時這一腳踢到了渡口的鼻子,將渡口踢的鼻子一歪,發出咔嚓的聲音,渡口的鼻梁斷了。
渡口痛呼一聲,眼淚不禁流了下來,然后他一手捂住鼻子,另一手抓向川流時。
雖然很快的就會恢復,但鼻子被打到后,眼淚情不自禁的掉下來,讓渡口更加的羞怒起來。
但是他這時靈光一閃,心生一計。
“不怕切割式的刀劈,但是對鈍擊的防御差一下……可即便如此,我也沒好辦法。”
川流時感覺渡口被踢痛之后動作更慢了,覺得對方速度是弱項。
他靈巧的從渡口手臂下溜走,轉到了渡口的背后,然后狠狠地一腳踢向渡口的膝蓋后彎,但是感覺像踢到鐵柱一樣,自己的腳生疼生疼的,卻沒有踢動渡口。
“連這都是這么硬的嗎?”
哪怕是經常鍛煉身材強壯的人,被一個身材瘦小的人在身后踹一下膝蓋后彎,按理說也會直接跪倒。
川流時現在有點牙疼,感覺像老鼠拉龜無從下手。
這時候,渡口身體依然緩慢的轉身向川流時抓來,川流時則是敏捷地跳起來踩著渡口的大手,高高的躍了起來。
“這么遲鈍的家伙,破綻太多了……”
他意念一動,右側的朝天刃狠狠地劈向渡口的脖子。
然而,有金屬相互碰撞的聲音響起,朝天刃在渡口的脖子上劃拉出一片片的火花,卻沒有傷到他。
渡口這時候才狠厲的得意一笑:“小子,你戰斗經驗不足!”
川流時心中一驚,當初他陰黑狼牙成功的時候,也是這樣得意的笑容。
他被渡口故意放慢的動作給迷惑住了,的確,雖然對方敏捷比較差,但也不應該如此之差。
川流時只覺得自己剛才像是失了智,朝天刃劈不動對方讓他有些著急了。
不過不管怎樣,川流時要為自己的失誤付出代價。
渡口的動作突然變得快了起來,能整個吞下人頭顱的血盆大口張開,猛的咬向川流時的熾白翅膀,同時有些遲鈍的手臂也快了幾分,金屬巨手直接抓住了川流時的小腿。
渡口猛的用力,掌中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
熾羽被咬,川流時沒什么感覺,因為熾羽是血鬼術的能量構成,并不是實體。
但是他現在的小腿,真是痛的一匹,這種被大力直接捏碎所有骨骼的感覺,很難受啊。
而渡口剛咬到熾羽,剛用力準備給它咬下來,又連忙張嘴松開了熾羽。
這翅膀,有點燙嘴。
渡口怒了,他拽著川流時的腿,直接從背后往前一輪,準備把他砸在地上,再跳起來狠狠地踩上幾腳。
但是他只覺得手里輕飄飄的,大力之下帶的身體一個趔趄,卻沒有如愿看到川流時被砸到地上。
因為他的手中只有一截斷腿,而且大部分正化作黑紅色灰燼消散。
渡口轉身一看,川流時正站在不遠處,而剛剛斷掉的腿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川流時呵呵一笑:“果然還是個鐵憨憨,好不容易抓住我,我還以為能有什么大動作呢,嚇我一跳。”
“你是不是腦子里都變成鐵塊,思維僵化了?”
嘴上不留情的嘲諷想要讓渡口更加憤怒希望他失去理智。
但川流時還是挺后怕的。
若不是渡口不知道熾羽的特性,被熾羽燙傷了嘴注意力有點分散,而川流時趁機用左側熾羽形成的朝天刃斬下了自己被抓住的腿,那他就真的危險了。
鬼與鬼之間的戰斗,可能會持續很久,但只要被對方抓到了破綻,那也能很快的結束。
運氣好才讓川流時轉危為安,但這樣明顯的陷阱不能再進了。
川流時說渡口是鐵憨憨,實際上也是在提醒自己,剛才的確是十分危險。
現在局面重新打開,可是川流時有點無奈,連他目前最強的攻擊朝天刃都斬不斷渡口的脖子,到底該怎么辦?
不過其他的鬼也被消滅了,只要攔住他應該也可以吧,等天快亮的時候,他自然會退走,這足夠幸存的鎮民逃跑了。
川流時頓時心存退意,這渡口身體硬的不像話,雖然好像對鈍器擊打防御有點弱,但川流時擅長的還是切割斬擊啊。
若是黑色切割者在手也好說,但黑切又必須用來牽制住另外一只鬼。
“既然如此,先去殺掉另外一只鬼吧。”
“這家伙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渡口在被川流時稱作鐵憨憨的時候就已經暴怒了起來,他本來是以自己的體型自己鋼鐵般的防御為榮,但被叫做鐵憨憨之后,沒由來的感覺自己似乎有點挫。
“混蛋,我要撕碎你……”
川流時則是一臉不耐煩:“來吧來吧,來撕碎我吧,趕緊的。”
“你就不能換點說辭嗎?”
渡口頓時怒氣磅礴怒不可遏怒發沖冠:“你…………混蛋!”
他猛的踏地,直接將地面踏出兩個深坑,還有碎石亂飛,可想而知有多大力。
龐大的體型也出奇的快了起來,鐵拳朝著川流時再次當頭砸下。
意識到言語無用反而會氣的自己要岔氣,渡口決定直接動手少比比。
但是這次讓他意外的是,川流時沒跟之前一樣貼過來靠著敏捷跟他打斗,而是直接右轉跑向了羅芋艿所在的火墻。
“嗯?他這是想干嘛?”
渡口有點懵圈,他不明白川流時為什么突然要去羅芋艿那。
現在的羅芋艿已經沒了什么戰斗能力,但是鬼又殺不了鬼,除非借助第二天的陽光才行。
川流時的舉動在渡口看來毫無意義。
他反而想看看川流時到底想做什么,于是停下了腳步。
川流時則是十分意外,本以為會被阻止,要殺羅芋艿也會麻煩一些,但沒想到渡口不管不顧,直接在原地看著他接近羅芋艿。
早知道這樣就直接先殺掉另外一只鬼了。
“這可真是,豬隊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