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川流時的話,炭治郎點了點頭,然后又疑問道:“我本以為哥哥跟禰豆子一樣,也是睡覺來補充體力呢。”
他只能聞出川流時沒有吃過人的味道,但對川流時為何不用吃人并不知道。
川流時哈哈一笑,道:“要是跟禰豆子那樣,實力怎么快速增長,我拿什么來保護你們。”
“鬼吃人,我吃鬼,非常合理。”
在逐漸昏黃的火光中,川流時跟炭治郎相互訴說了自己的經過。
而其中的兇險部分,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忽略。
報喜不報憂。
比如川流時被黑狼牙斬首,被猗窩座打成肉沫的部分。
比如炭治郎在尋找鱗瀧左近次之時,在廟堂中遇到了食人鬼,差點就被其殺死。
而之前在跟鱗瀧左近次談話過程中,川流時知道了一些事情,他,禰豆子,北條茶寺這種情況可能是掙脫了鬼舞辻的詛咒。
因而身體會發生一系列奇異的變化,不靠吃人,也有各種各樣的方式能變強。
而川流時的變強方式,是其中最殘酷,也是最快的。
不過掙脫詛咒也只是鱗瀧左近次的猜測,不敢讓川流時真的說出鬼舞辻的名諱來試探。
否則如果不是……那川流時就直接涼涼了。
鬼舞辻的詛咒,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打斷了川流時很炭治郎的溫馨談話,鱗瀧左近次道:“炭治郎,吃飯吧。”
石鍋下的的柴火已經不復之前的旺盛,只有些殘燼還在散發著余熱,而現在是初春,天氣還比較涼,這飯很快就會涼掉。
炭治郎應了聲是,給鱗瀧左近次盛上一碗豐盛的飯菜,再給自己盛了一碗。
鱗瀧左近次看著自己的碗不由得心中一嘆,面具下的臉也變得越發柔和。
自己的碗中一層層的都是肉塊,而炭治郎給自己盛的基本都是些青蔬。
炭治郎這孩子,太為他人著想了,這也讓他更加不忍炭治郎參加最終試煉。
鱗瀧左近次已經怕了,藤襲山的最終試煉像是揮之不去的夢魘詛咒,怕炭治郎也會死在那里。
如水呼十種型都熟練掌握運用,并且呼吸法達到全集中狀態的的錆兔和真菰都死在了那里。
最終試煉,對我水呼一脈更像是一次死亡試煉……
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川流時,他也不會阻止炭治郎。
那么,就想辦法讓炭治郎變得強大起來,不會在試煉中死去吧。
希望你能打破這詛咒,不,你一定能將其打破!
鱗瀧左近次將炭治郎的碗拿過,然后把自己的放在炭治郎身前。
看炭治郎還想說什么,鱗瀧左近次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吃飯!”
川流時在一旁看得好笑,這位老人,性格嚴厲冷漠,外表和藹可親,而內心卻柔軟善良,真是很奇特很好的人。
在剛才炭治郎跟川流時說了他是怎么拜鱗瀧左近次為師之后。
川流時很慶幸炭治郎能遇到富岡義勇這種理智而溫柔的獵鬼人,遇到鱗瀧左近次這種嚴厲卻為弟子著想的師傅。
也希望所有善良的人,遇到的人都是善良的吧。
炭治郎吃的很快,現在的他比較珍惜時間,想要盡快的獲得斬鬼的力量。
起碼,要能幫到哥哥才行,不能讓哥哥一人獨自戰斗。
在醒來之后,炭治郎才反應過來,在與哥哥之前的戰斗中,哥哥基本沒有移動過腳步,自己卻已經竭盡全力。
而看了看炭治郎狼吞虎咽的樣子,鱗瀧左近次突然溫和一笑:“乖,不著急,慢點吃。”
川流時也乖乖附和道:“是啊,炭治郎不要著急,慢慢吃就好了。”
一會的訓練可并不好受,炭治郎你就先享受下當下的放松時間吧。
而聽到鱗瀧左近次突然溫和的笑聲,炭治郎差點一口噎到自己。
他發誓,這是第一次聽到鱗瀧左近次的笑,而這笑聲總感覺不懷好意。
抬起了頭,在又看到哥哥與師傅詭異的相互對視一眼之后。
炭治郎的心中泛起了不好的預感……
在鱗瀧左近次跟川流時詭異的目光注視下,炭治郎只覺得嘴中的肉也不香了。
在吃完飯之后,炭治郎將碗筷跟石鍋全部拿去洗刷收拾干凈。
而等他收拾完之后,鱗瀧左近次跟川流時還在端坐著。
在炭治郎過來之后,他倆頭一扭,齊刷刷的看向了炭治郎
炭治郎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忐忑道:“師傅,我去山中繼續訓練了。”
一邊說,炭治郎一邊緩緩向后移動著身體,說完,他已經到了門邊。
然而,就在炭治郎一只腳已經踏出門檻之時,鱗瀧左近次淡淡道:“不著急,等會再去訓練,坐過來。”
炭治郎悻悻的做到鱗瀧左近次與川流時之間,一臉的茫然之色。
這時,鱗瀧左近次道:“你應該也知道,你的體質并不適合鬼殺隊現有的呼吸法。”
“而想要根據自己體質創造出自我流呼吸法也并不現實,那需要契機和運氣。”
咦,似乎也沒什么事,是我想錯了吧,炭治郎為剛才的不好想法而自責。
他兩手交疊不停地攪動著手指,就像是學生被老師問話一般,道:“嗯,我知道。”
鱗瀧左近次轉頭看了川流時一眼,道:“關于你們家呼吸法的事情,你自己說吧。”
聽到耳朵里之時,炭治郎露出訝然之色,看向了哥哥。
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們家的呼吸法?
“哥哥?”
看到炭治郎探究的目光,川流時深吸一口氣,將呼吸強度提高了很多。
“呼……呼……吸……呼……”
大股大股的氣流爭前恐后的涌入川流時口中,其氣勢之洶涌甚至形成了兩道白色的流帶。
他在保持全集中呼吸·常中之時,所吸取的空氣比較少,不然無法一直保持,而現在是全力以赴運行火之神神樂。
只是瞬間,在炭治郎的眼中,川流時周身似乎有著火光環繞,烈焰熊熊燃燒。
“這是……好熟悉的呼吸節奏。”
“怎么這么熟悉?”
炭治郎在川流時的呼吸節奏中感覺到一股濃濃的熟悉感,但是最后那一層窗戶紙怎么都捅不破,想不起來到底是為什么熟悉。
川流時平復著身體傳來的痛感,緩緩道:“還記得火之神嗎?”
從最初運轉呼吸法之時那渾身細胞幾乎要撕裂消融的劇痛感,到現在只是像火燒針扎一般,其程度已經降低了很多。
炭治郎驚訝道:“我們祖傳的火之神神樂舞?”
這神樂舞他有印象,父親炭十郎曾經教過他與哥哥,讓他們二人務必要將火之神神樂舞與日輪耳飾傳承下去。
而炭十郎只教授了沒多久,就因身體太差去世了……
不過炭治郎也已經將火之神神樂舞的所有動作要領都記了下來,而其中的呼吸節奏,他也記得。
川流時點了點頭,感慨道:“父親傳給我們的火之神神樂,正是一種呼吸法啊。”
“以前,我們都將注意力集中在舞蹈姿勢上,但是其呼吸節奏才是最重要的部分。”
若不是那次炭十郎的提醒,他的確不知道這竟然是種神秘的呼吸法。
而炭治郎露出若有所思的感覺,問道:“那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父親不會藏私,只跟哥哥說而忽略他。
川流時指了指天,輕聲道:“是父親,他們正在看著我們呢。”
“所以啊,我們要好好表現才行。”
“不能讓他們失望了。”
炭治郎也看了看天,一臉的緬懷悲傷之色,希望如此吧。
而川流時繼續道:“你雖然知道火之神神樂,但是這么久了應該也難以掌握呼吸法節奏。”
“先嘗試著跳下神樂舞,找一找感覺吧。”
“起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