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光陰輪轉,轉眼之間,十年時間已經過去。
此時的淺草成,經歷了繁華,破敗,再次恢復了人聲鼎沸的模樣。
鬼殺隊在花費兩年時間,將逃離淺草的鬼盡數清除之后,正式的宣布了解散。
而產屋敷家族依靠自己的能量,重建了淺草城,并將許多事情隱瞞下來,只記載在家族典籍之中。
每一代的產屋敷家主,才有資格查看當年的隱秘,并繼續保守這個秘密,以及,提防淺草城中的那位傳說。
六年的時間并不長,但是也足以讓人遺忘許多事情。
淺草城當初發生的恐怖事件,慢慢的被人遺忘在心中,被鬼殺隊拯救出來的幸存者們,大多沒有選擇回到淺草,而是在別的城市定居了下來。
以后,關于鬼的傳說,鬼殺隊的故事,可能就是通過這些人的口中慢慢流傳。
而此時的淺草城中,有一處奇怪的地方。
明明地處繁華位置的街道,這里卻有著十分孤寂的大片空白土地。
在這大片大片的空白中,一棟三層樓高的巨大屋子坐落著,破敗,落寞,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沒人知道為什么在淺草中心會遺留著這樣一件舊屋,而且周圍也不允許建立房子。
城中還有明令禁止,不允許隨意靠近這棟房屋。
每當夜間來臨,在昏黃色的燈光下,總能看到有人影在透過舊屋窗戶向外凝望。
因為這種情況,漸漸的,關于這棟舊屋是鬼之屋的傳聞,就傳了出去。
鬼屋之名嚇退了不少人。
但是現在的年輕人,最不喜歡遵守的就是規矩,而且喜歡刺激新鮮的事務。
有不少年輕人在夜間偷偷來到鬼之屋附近,想要進了鬼之屋內。
但是無論如何,鬼之屋大緊閉著的大門,他們都無法打開。
有些性子暴躁的人,甚至拿出斧子想破開房門。
每當這時,鬼之屋就會傳出恐怖的低沉聲音,附近的人會昏倒在地。
醒來后,一個個似乎做了什么十分恐怖的噩夢,屁滾尿流的離開,不敢再次靠近。
前幾次,原鬼殺隊劍士,現淺草城警衛人員,都會狠狠的訓斥這些人一番。
但發現堵不如疏,而且鬼之屋從來不真正傷人,只是將人嚇破膽,不敢再來之后,就不在管理了。
而在這棟屋子邊緣,有一間小小的店鋪,
店鋪老板是個美麗的女子,店內賣著各種漂亮的花朵。
有很多客人問女子,為什么要將店開在這間鬼之屋旁邊,不怕影響生意嗎?
而每次遇到這樣的問題,女子都是柔和的笑笑,然后從窗外看向巨大的鬼之屋,從來沒有回答。
沒人發現,鬼之屋那道人影,透過窗外凝視的方向,正是邊緣的這間小小花店。
正如當年,某人半躺在樹梢上,在月光下透過不大的窗戶,嘴角含笑的望著眼前之人。
這一天,花店內迎來了兩位熟人。
其中一位穿著淺藍色外衣的年輕人,其俊秀的面貌讓蝴蝶忍微微有些楞了一下。
真像啊。
“忍姐,十年了,外界的鬼已經被清掃干凈,哥哥還沒有出來的征兆....”
六年后的炭治郎,已經不再是那小包子般的圓臉。
他的長相與川流時更像了,褪去了天真,渾身帶著自信成熟的風范。
而在炭治郎的左手邊,是一位眉目含笑,始終沒說話的女孩,粟花落香奈乎。
“我跟香奈乎打算結婚,地點....就在我家那。”
“我不打算不大張旗鼓,邀請一些熟人就可以了。”
在淺草之戰結束后,炭治郎沒有留在淺草,而是回到了那座最初的山上,將小木屋重新建了起來,和粟花落香奈乎,以及恢復了記憶理智,同樣能在日光下行走的禰豆子一起。
而伊之助和善逸也在附近住著。
伊之助在大山里待習慣了,不喜歡人多的城市,跟著炭治郎住在山上,在自己建的樹屋里住著,沒事就去找山里的猛獸角力。
善逸是為了追求禰豆子,死皮賴臉的要住下來,自己還懶得搭建房屋,最終炭治郎幫他再建了一棟小屋。
炭治郎自己,本身就不是喜歡戰斗的人,當一切結束,他就厭倦了劍士的身份,鬼殺隊還沒解散前就退出了,粟花落香奈乎跟著他一起離開了鬼殺隊。
九年前,炭治郎跟香奈乎就萌生了結婚的想法,本來炭治郎想著等哥哥從鬼之屋出來后,再正式完婚。
可是三年之后又三年,鬼之屋大門始終緊閉,沒有任何動靜。
炭治郎跟香奈乎本來不管多久都能等下去,但是灶門家有新生命即將誕生,現在不能再等了。
看著香奈乎微微隆起的小腹,炭治郎露出幸福又帶著遺憾的笑容:“七天后,真希望那天,哥哥也能在場,他不在,我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蝴蝶忍笑了笑,看了眼鬼之屋的方向。
里面的那道身影,似乎低下了頭,心情低落。
“沒關系的,到時候我會過去。”
“你現在的生活,也真是川流時希望的。”
“小家伙名字想好了嗎?”
炭治郎和香奈乎對視了一眼,隨后搖了搖頭。
“我還想再等一等。”
他跟香奈乎已經想了許多的名字,但是都無法確定。
炭治郎想聽取川流時的意見,在孩子誕生之前。
將要結婚的消息說完之后,炭治郎獨自來到鬼之屋門前,抬頭看向窗邊人影。
“哥哥,你什么時候才能出來?”
“現在的世界,鬼真的已經只存在于傳說之中了,夜間,也能像白晝一樣安全。”
“煉獄大哥因為最后一戰,身體暗傷太多,在兩年前去世了,葬在自己家的族地,實彌大哥早早的就被煉獄大哥葬在了附近,兩人也能做個伴。”
“巖柱大人還活著,身體健康,離開鬼殺隊之后,他再次建了一座廟宇,收留了很多無家可歸的孩子,看來,他過去的心結已經解開了。”
“我跟香奈乎很快就要結婚,灶門家的新生命也快誕生了,我好想你能在場.”
“忍姐的身體因為以前的戰斗,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等到下一個十年.....”
炭治郎想跟川流時說的話很多,一直說到了傍晚,有些口感舌燥。
而在鬼之屋內的那道身影,靜靜傾聽著炭治郎的訴說,在聽到最后的消息時,其身體震動,最后一道頑固的血色紋路,終于從他的眉心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蝴蝶忍拿著一杯水,走過來遞給了炭治郎。
她望著鬼之屋,輕笑道:“他都知道呢,我都跟他說過的。”
“不過我猜他也想聽你說說話,就沒有打擾。”
“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做了飯菜,一起吃了再回去吧。”
炭治郎喝完杯中的水,隨蝴蝶忍離去:“好。”
而就在兩人剛剛轉過身體,還沒走幾步的時候,一道道微不可查的吱呀聲,從背后傳來。
那聲音,像是塵封已久的破舊大門,緩緩打開時發出的新生之音。
兩個身影同時頓住了,然后有些顫抖的慢慢轉身。
在他們身后,鬼之屋始終閉合著的大門不知何時打開了。
一個年輕人的身影,從黑暗中逐步走出,沒入月色的懷抱。
“我回來了。”
“能多添一雙碗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