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長生中咒以來,沒少救人。
偏是這回,遇上個克星。
宇長生想救她,她卻一心想尋死。
她如果死了,宇長生也會死。
所以,此時宇長生恨不得立刻找到那個少女,將她給關起來。
可現實總是事與愿違。
商販聽了宇長生對少女的描述,皺眉思索一會兒。
回答的確是個不愿意聽到的結果:
“額,這個女人沒見過。如果有外來人來到這里,還是很容易找到的。”
“你確定在我之前沒人過來?”宇長生有些懷疑。
“沒有,客人放心,我沒必要撒謊。我的人格也不允許我撒謊!”商販信誓旦旦道。
“啪嗒——”
又一枚金幣壓在了桌面上。
“好,記住,我也沒來過。”
商販微微一怔,但還是很快收起了金幣,連聲說道:
“記住了,客人放心,我今天一個陌生人也沒看到。”
宇長生瞪了他一眼,離開了小樓。
重回街上,宇長生堅信,少女一定也來了這里。
只是還不知,她究竟去了哪里?
當然,少女如果尋死,最便捷的方法,就是在這太平鎮大聲喧嘩,惹怒鎮長。
不過,就算她真的這么做了,宇長生可不想效仿。
未了解敵人前,
宇長生不習慣輕舉妄動。
當然,更重要的是了解敵人的賞金。
再次回到街上,人少了一些,卻不那么安靜了。
三個穿著紅色制服的壯漢,正在調笑一個美麗女子。
言辭粗鄙,動手動腳。
“嘿嘿,躲什么嘛,叫個救命聽聽……”八字胡的壯漢笑道,手掐了一把嫩肉。
“就是就是,可真可愛啊,是不是不敢叫呀……那就別躲嘛。”另一個光頭壯漢也簇擁過來。
宇長生看在眼里,并不在意,這樣的戲碼中,他并不想充當英雄救美的角色。
倒不是他不善良。
而是深知,有時候這種多管閑事,可不是像書中劇情那樣。
天知道那美麗女子需不需要你救。
他自顧做起自己的事,在街上再次揮舞折扇,想找到黑線。
揮了半天,塵埃四起,卻并未找到。
宇長生沒有放棄,又向前走了幾步,進入了一個巷子。
這回扇子剛抬手,卻覺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這人手勁不小,宇長生頓覺胸腔一震,肩膀生疼。
“喂!你小子扇來扇去干嘛呢?”一聲厲喝傳來。
宇長生猛地回頭,本能地揮扇防御。
勁風畢至,這位五大三粗的壯漢一下子被掀飛。
另外兩個還在調笑女子的制服壯漢先是一怔,連忙跑了過來。
八字胡扶起倒下的壯漢,有些諂媚地關切道:
“彪爺,沒事吧?”
另一個光頭壯漢立刻叉腰,指著宇長生怒喝:
“你小子找死是吧!”
“對。”宇長生叼起一根煙,淡淡回答。
畢竟他還真的想找死,因為這樣方便找到那個尋死女。
三人俱是一怔,摩拳擦掌。
彪爺拍了拍土,站了起來,眼瞪渾圓,扯著嗓門喊道:
“給我拿下這小子!外來的,還敢大聲喧嘩,找死!”
“我就說一個字而已?還是你問的。”宇長生一臉無辜。
“少廢話!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說了就是犯法!”
八字胡和光頭不由分說,左右夾擊,沖了過來。
二人拔出腰刀,氣勢洶洶。
對付這種貨色,宇長生根本不需要動刀。
兩道白光在宇長生眼前閃過,卻不及他眸中的白影飛快。
扇鋒輕劃,兩道飛血。
八字胡和光頭的手腕被切開,手中的腰刀掉落地上,發出嘩零零脆響。
彪爺本已作勢沖來,手中刀柄握得很緊,此時卻是本能一軟。
扯開嗓子大喊:
“兄弟們,快來,有人說話!非常危險的家伙!”
喊完,彪爺怒視宇長生,氣勢不減,卻倒退三步。
不多時,紅制服從街頭巷尾涌了過來,這些人行動迅速,很快圍住了宇長生。
宇長生不禁笑了,撓了撓頭說道:
“哈哈,你兄弟多,我打不過你們,不過既然我說都說了,就讓我再多說一句行么?”
“一句也不行,這里這有我們有發言權。你沒資格說話,擅自說話,就觸犯了本鎮的法律,你現在已經是罪犯了,必須接受懲罰!”彪爺義正言辭起來。
宇長生眉毛一揚,說道:
“哦?可是據我說知,我現在腳踏這片土地,可是丘池國的,難道丘池國的法律也不奏效了?還是說……你們這位鎮長大人,要自立為王了?”
“這不用你管!老子說是法律就是法律,你沒資格說話,也沒資格談法律!抓他,帶走!”
見宇長生露怯,彪爺自信心暴漲,更加耀武揚威。
紅衣隊一擁而上,人實在太多,宇長生沒有抵抗。
畢竟,他也總不能殺了這么多人。
這是他心里安慰自己的話,事實上,人多確實打不過。
很快,他被封住了嘴巴,扇子被奪走,身上也是五花大綁。
好在水刀被他融入到了自己身體之中,未被發現。
本來彪爺想對宇長生報復性地毒打,但他突然接到了老大的命令,不讓動手。
所以,只能在押解宇長生的時候,想要偷偷捅上一刀,幫兄弟報仇,讓自己解氣。
不想,這刀沒扎進去,倒是被什么東西給擋住了,也是塊鐵物。
在那位置摸了摸的時候,鐵物就不見了。
彪爺心中泛起嘀咕,卻沒再嘗試,畢竟那位鎮長大人手眼通天,不敢違逆。
只是臨走的時候,彪爺望著牢房里的宇長生,眼神非常惡毒,丟下了一句狠話:
“你小子給我等著,老子絕對讓你后悔生到這個世界上來。”
宇長生無能回答,表情卻是不屑的。
降世以來,名為長生,卻在茍活,身負詛咒,苦不堪言,但他卻從未后悔來到世上過。
他想要活下來,并要活下去……
這救人咒,對宇長生而言,雖是詛咒,他更認為是上天交給的使命。
雖荒誕可笑,卻能讓茍活更有動力。
更何況,他還要為那些因自己而死的人報仇。
這仇恨,卻是他活著的更大動力。
彪爺等人走后,牢房的鐵門重重關上了,一片漆黑。
這里六間牢房,空著兩間,四名囚犯都被封了嘴。
牢房堅固,無法交流,環境晦暗,宇長生算是這里唯一重犯,已被五花大綁。
這里因此看起來很安全,門口就只留一人看守。
不過十分鐘后,宇長生也確認安全了。
于是,他也行動起來。
只見宇長生心念意轉,手心和背后出現刀鋒,輕松割開繩索。
其他位置的繩索也被割開。
隨后,水刀匯入手中,重新凝形。
宇長生扯開嘴上的膠帶,環顧周圍。
任憑眼睛瞪得再大,還是啥也看不到。
宇長生也不再看,走到了鐵欄邊,悄聲沖著黑暗中說道:
“喂,你們幾個,誰最熟悉這里情況?我可以救他出去。”
聽聞有人,黑暗中立刻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