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見試圖反抗,卻終是不敵三人。
兩人陸續被制服,被囚魔網牢牢捆住。
宇長生和巫見被帶到了沙玨樂的潛艇之中,關進了儲藏室。
宇長生掃視周圍,從這里一個個駭人的魔獸骨駭以及水晶箱內一枚枚閃爍的魔瞳等戰利品來看,他們三人的實力果然非同一般,算是比較流弊的獵魔者。
沙玨樂沒有咒力,但體術卻并不弱,對靈能陷阱的使用也非常嫻熟。
他的幫手是一對名為非花非草的龍鳳胎孩童,非花是男孩,穿著紅色泳衣,臉上掛著狹長的法令紋,臉上陰云密布,看起來非常的喪氣。
另一個叫做非草的是個女孩,穿著綠色的泳衣,她的嘴始終是咧開著的,似乎是在假笑,這笑容非常夸張,讓人感覺不到喜悅。
剛才他們在與巫見的戰斗中,這兩個小孩使用的是一種充氣的大錘,這充氣大錘能夠迅速吸收使用者的咒力膨脹,使咒力轉化為氣體,填充滿大錘,威力十足。
在戰斗中,巫見甚至沒來得及使出更強的咒技,就被非花非草手中的大錘砸得受了重傷,失去了戰斗的能力。
此時,宇長生和巫見全無反抗之力,只能任憑處置。
沙玨樂走到了門口,開口說道:
“非花非草,先看一下這個男人。”
“真假慧眼!”非花施展咒技。
“真假慧眼!”非草施展了相同的咒技。
只見非花非草的眼瞳中一道道黑色的咒力黑線在迅速游移,最后似乎匯聚在了一起,竟似又多形成了一個瞳孔,看起來非常的詭異陰森。
不過兩人施展了咒技之后,外表似乎并沒有發生什么其他的變化,他們只是一直注視著宇長生,宇長生也沒有畏懼,正視著兩人的目光,卻并未受到任何的影響。
大概過了三分鐘后,兩人停止了對宇長生的審視。
非花開口道:
“這個家伙是個探寶獵人,專門在深海中尋找失落寶藏和遺跡。他的名字叫做王子異,今年二十二歲,擁有詛咒‘強兵咒’,可以強化武器,目前情緒很不穩定,比較憤怒,對我們也充滿了敵意。”
非花說完,非草搖了搖頭,接著說道:
“這個家伙是個小有名氣的解咒師,卻也是個中咒者,而且身上竟然還有兩種詛咒。他的名字叫做宇長生,今年23歲,擁有詛咒‘幻兵咒’,可以鍛造武器,并且還能召喚出神魔武器的幻影。另一種詛咒推測不出。目前情緒穩定,似乎覺得我們三個不堪一擊,他對我們也比較好奇。”
聽完兩人的陳述,沙玨樂陷入了沉思。
宇長生卻立刻改變了態度,眉頭微蹙,拳頭也捏得緊緊的,讓牙齒咬得咯咯響,卻還在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但這一切的態度,都是宇長生裝出來的。
他在聽非花非草描述自己的時候,宇長生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這兩個孩子的詛咒似乎能夠判斷一個人的一些基本特征,并掌握一定的相關信息。但這兩個人顯然一真一假。
宇長生故意按照非花口中的描述,讓自己看起來似乎在壓抑著怒火,想要以此騙過沙玨樂。
事實上,宇長生也沒有猜錯,非花非草所中的詛咒,是一種比游戲咒更為罕見的雙生詛咒,這種詛咒只能作用于雙胞胎,并且是要在雙胞胎剛孕育之時就使其中咒。中咒后,一般必須彼此配合,才能夠施展咒技,如一方死亡,詛咒將會消失,或有較小概率直接異變。
而非花非草所中的詛咒,名為真眼咒!
真眼咒
等級:六等
效果:兩個中咒者面部表情會僵硬,始終保持出生后的第一個表情,且永遠不會變化。當兩人同時觀察一個目標時,會作出不同的判斷,但判斷中只有一個人是真的,另一個人則是假的。隨著咒力增強或異變,對事物發展也能進行一定的判斷。
非花非草使用了咒力,對宇長生做出了判斷,沙玨樂聽完兩人的判斷,思考了一會兒后,笑著說道:
“還好這次的選擇并不難,從這家伙的狀態來看,體內不太可能同時存在兩種詛咒。待會兒判斷完這個女人后,你們兩個到他們的船艙里搜一搜,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武器。如果有更多的那把太刀般優質的武器,說明這個家伙可能是‘幻兵咒’。如果要是沒有,應該說明非花的判斷是正確的。”
“樂意效勞!”非花有些興奮地回答。
“好吧……”非草卻有些語氣憊懶。
宇長生望著他們兩個,感覺這兩個小孩越來越有意思了,那個苦瓜臉的男孩,雖然長著一副喪氣的樣子,但似乎生氣勃勃,充滿了干勁兒。而那個始終假笑的女孩,看起來陽光可愛,但卻反而無精打采。
“來,繼續給我看看這個女人什么來頭!”沙玨樂說道。
“真假慧眼!”非花非草異口同聲道。
然而兩人咒技剛剛使出,巫見避開了他們的目光,冷冷說道:
“抱歉,我不陪你玩了,再見!”
說完,巫見竟然提前使用了鷹叔給他的那顆回溯膠囊。
只見一道詭異的光影漩渦將巫見籠罩,巫見的身體瞬間抽離成了一道道五彩斑斕的線條,隨后連同囚魔網一起消失在了漩渦之中。
這個女人,竟然說跑就跑!
宇長生這次是真的氣笑了,雖然他知道巫見看似言聽計從,實則并不靠譜,但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家伙竟然逃跑的時候也是這么毫不猶豫。
不過,宇長生卻并不想使用他的那枚報警膠囊,先不說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很難被找到,就算能夠被找到,趙山河同意救自己的可能性恐怕也不會太大。
見到巫見突然從眼前消失,沙玨樂駭然道:
“這個女人竟然擁有能夠穿梭時空的法器!趕快檢查一下他身上有沒有。”
“放心吧……我身上要有,也早跑了!你們這幫卑鄙的混蛋!”宇長生故作憤怒地咆哮。
“嘻嘻嘻嘻……有趣有趣……”非花臉上沒有笑容,卻笑出了聲。
“完蛋了……女人跑了后,一定會搬救兵回來的。”非草憂心忡忡道。
“呵呵,也是!既然你的同伴這么不講義氣,那就也怪不得我們了!來,先把邪蛛漿給這個家伙灌下去!這個家伙身上的咒技至少是三等以上,讓他去當炮灰,一定更有奇效!”沙玨樂惡狠狠道。
“好的!這個家伙一定給咱們帶來更多樂趣。”非花興奮說道。
“唉,就怕他的同伴追擊過來啊……”非草一臉假笑,聲音黯然。
“別廢話了!非花,給他灌毒漿!非草,你去檢查一下他們的船艙!”沙玨樂厲聲道。
“邪蛛漿?哈哈哈……這種東西只會讓人興奮和壯膽,你們喂我喝這個,是想讓我鼓足勇氣好好揍你們一頓么?”宇長生笑著說道,眼神卻變得更加憤怒,拳頭也攥得更緊了。
沙玨樂的眼睛微瞇,從宇長生對魔獸和一些常用毒劑的了解來看,對宇長生的判斷大概率是非花正確,宇長生此時的憤怒更增添了印證。
只要待會兒非草檢查完船艙,判斷結果就可以坐實。
非花蹦蹦跳跳地去隔壁的船艙中拿來了一瓶暗紫色的詭異藥水,宇長生現在已經全無反抗之力,只能任憑這個小孩扒開了自己的嘴,將那邪蛛漿灌了下去。
望著憤怒掙扎的宇長生,沙玨樂森森說道:
“朋友,好喝么?或許你說的沒錯,藍瞳魔獸百目邪蛛中提取的邪蛛漿確實喝下去也不會對人體有太大的傷害,反而還能起到興奮劑的作用。但今天你喝的這邪蛛漿可有所不同,這可是綠瞳魔獸暴君邪蛛提取的邪蛛漿啊!你喝下它,待會兒就會知道有多好玩了!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