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
劉星看了一下天色對張主任道:“我跟我大哥得先去東嶼村維修竹樓了,要不丫丫我先帶回去?”
“那再好不過,她就是一個超級吃貨!”張主任笑著連道:“今天一下午整整吃了快二十只冰棍了!”
“不是吧?”劉星看著坐在摩托車上玩耍的丫丫不由搖頭。
吃這么多冰棍,要是再不節制,只怕會生病的。
“走了!”張主任可不想泡沫箱中的冰棍融化掉,在捏了捏丫丫的小臉蛋后,就騎著自行車朝西面的街道駛去。
劉星目送張主任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正要發動摩托車去東嶼村意外的,,王村長帶著肖主任氣喘吁吁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們怎么在這?”劉星詫異的問道。
這個時候,他們按道理應該在東嶼村尋找竹鳥才是,而不是出現在板橋鎮上。
“別提了!”王村長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在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后,就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大石頭上。
肖老板伸手擦拭了額頭上的汗水:“小劉你看到大奎、王家寶、阿虎他們嗎?”
“沒看到!”劉星如實回道。
“這些人,真是太不講道義了!就因為我繼母的一句話跟我鬧僵。“肖老板似乎很不高興,在嘀咕了一句后,轉身就走了。
劉星想問個清楚,王村長卻是攔住了他:“別去追肖老板,這事情是他母親惹出來的,怪不了誰。”
“怎么回事?”劉星好奇的問道。
之前張主任也說肖老板的母親不是個好東西,這回王村長又來說這個女人的不是,這其中看來必有內幕啊!
王村長輕嘆一聲:“唉!你是不知道,我東嶼村的上百村民差點將肖老板給揍了,他之前說好的十塊錢一天工錢,結果到了他母親這里發錢就只有三塊錢一天,這個事情也就算了,大家只當是信錯了人,在我的安慰下都去鎮上來買冰棍了。”
“這是好事情啊!”劉星連說道。
現在正是夏天最熱的時候,說句不好聽的,買冰棍賺的錢不見得會比找竹鳥的錢少,肖老板別以為他十塊錢一天的工錢有很多,但跟賣冰棍比起來,那差的遠了。
“是好事情啊!阿虎、王家寶、小狐、王阿福等近百村民在嘗到了賣冰棍的甜頭后,就發動全家老小來鎮上賣冰棍,可是這樣一來……東嶼村就沒人去給肖老板找竹鳥了!”王村長無奈的說道。
竹鳥的蹤跡徘徊在東嶼村周圍的高山峻嶺中,這要是沒有了熟悉地形的東嶼村村民帶路尋找,其他村的村民那都只能愛莫能助,根本就不敢進山。
所以王村長才無奈的很。
當然了,在同時他也很欣慰,因為東嶼村的近百村民能夠靠買冰棍賺到錢了,而且是肖老板十塊錢一天工錢的好幾倍,甚至十倍。
要不然東嶼村的村民將絕對不會躲著他還有肖老板不見。
這是看到了買冰棍能夠發家致富,所以才下定了決心!
“哈哈哈……肖老板活該啊!”劉星一想到其中的關鍵,當下忍不住笑了。
要是不出意外這個肖老板估計現在后悔死了。
不,應該是肖老板的母親后悔死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就是不作死不會死。
只是劉星有些想不通的是,肖老板為什么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按道理肖老板是一個很精明的人才是。
“是活該,但我卻是受罪了,這找不到一個東嶼村的村民去尋找竹鳥,那根本就沒辦法向肖老板還有他爺爺肖騰飛交代啊!”王村長輕嘆一聲,眼見肖老板開著小車來找他了,當下只得走路迎了過去。
不過他知道要是東嶼村的村民存心要躲著他,那是根本就找不到的。
就算是找到,肖老板那十塊錢一天的工資,只怕在現如今東嶼村村民的面前,也會顯得蒼白無力。
就是二十塊錢一天現付,估計也沒有人來了。
畢竟肖老板食言在先,這怪不得任何人。
劉星在目送王村長坐著小車走遠后,沒有在糾結冰棍的事情,而是騎著摩托車前往了東嶼村村部的竹樓。
在途中,他驚訝的發現原本顛簸的鄉道被挖機給鏟平了,就是原來一些沒有道路的地方都開辟出來的新的鄉道。
這摩托車行駛在上面,那可是一路順風直的很。
等快到了東嶼村的地界他才知道,這一切都是肖老板爺爺的杰作,為了快點尋找道竹鳥,他們爺孫竟然調動了兩臺挖機來開路進入大山。
這樣的手筆,在93年可是土豪。
不過劉星卻是一點高興不起來,因為冥冥中他感覺肖老板這樣做會有大事要發生,至于這大事是什么,卻是不得而知。
村部竹樓門口的曬谷場。
劉星還沒有將摩托車開進去,遠遠的就看到好幾個背著專業工具袋的陌生人在竹樓門口進去,看他們的服裝還有打扮,不像是湘南省的人,而是從外地趕過來的。
劉星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將摩托車給開了進去,正要停在東面的柚子樹下,一個打扮妖艷的胖婦人卻是突然間沖到了他的面前:“你哪家的小孩,不知道這竹樓是東嶼村的禁地,不相干的人不能靠近嗎?”
“我是外人嗎?”劉星瞪了這胖婦人一眼,眼見周圍好幾個背著工具袋的陌生人都神色不愉圍了過來,當下連忙將摩托車給聽好,然后警惕的抄起了地上的一根木棍。
他可不會麻痹大意,一旦感覺不對他就會先下手為強。
司空雷也從摩托車上下來了,他手里面抱著丫丫,不過他那鶴立雞群兩米來高的身高,頓時嚇住了胖婦人還有圍過來的幾個陌生人。
他們呆立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們到底是誰?”胖婦人緊張的問道。
“劉星,負責竹樓的維修工作!”劉星笑著回道。
“我司空雷,他的助手!”司空雷低沉著聲音,放下了手中的丫丫。
“嘻嘻……我丫丫,劉星哥哥的妹妹,專門負責吃!”丫丫笑著也湊了一句。
胖婦人聞言,一愣之下頓時不怕了,她上前指著劉星喝罵道:“原來你個臭小子就是劉星啊!拿了我兒子十萬塊不好好維修竹樓,這跑到哪里去了?”
“快!快!背上你的工具袋去維修竹樓,我可跟你說,再這樣偷懶,小心我我告你,將給你的錢給追回來!”胖婦人雙手插腰,說話的聲音很大,口沫星子都差點噴到劉星的臉上了。
很顯然,胖婦人以為劉星是給他兒子打工的,這拿人錢財,肯定要受她管制,所以就拿出了老板的威風來打壓一下劉星,對于她來說這是慣例,要是不聽話那就滾蛋。
而且她話中的意思也聽得出來,對于劉星修復竹樓拿了十萬塊錢的費用很不滿,要不然絕對不會這樣說話。
錢,就是矛盾之源。
也是胖婦人惡心人的倚仗。
然而劉星可不是善主,也不是什么打工仔,更加不是一個受管制的人,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在樂呵呵的笑了一聲后,突然間暴怒揚手就狠狠的抽了這胖婦人一耳光:“你他娘的說你是肖老板的母親就是他母親啊!我看你就是假冒的,你難道不知道肖老板的母親是一個知書達理、貌美如花的人嗎?哪像你,一副母夜叉的形象,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這話一出。
這耳光一響。
不但嚇到了周圍的陌生人,也嚇到了司空雷還有丫丫。
胖婦人更是懵逼的捂著臉不知道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