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雖然年紀大了,但對于制作南竹大棚可是外行,他聽劉星這一說,頓時才感覺事情遠沒有他想象的那樣簡單,在沉吟了一下后,連道:“聽你話中的意思,要想建造這南竹養豬大棚,只怕必須是你親力親為才行,才能保證質量。”
“不錯!”劉星點頭。
眼見柳老眉頭皺了皺,當下輕聲說道:“我現在只有十四歲,所以我不能在湘北省呆的太久,您也知道,這湘北省建造的養豬大棚,可不是一兩天就能完工的,搞不好一去就是半年。”
“的確……”柳老張口欲言又止,最后卡在喉嚨上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劉星看出來了柳老的心思:“您有什么話就直說,這里沒有外人。”
“我還有什么好說的,這樣吧!”柳老看了一下時間:“湘北省利用南竹建造養豬大棚的事情,只怕還要上面開會商量一下,有許多事情可不是我能左右的,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那就是你必須去湘北省親自指導一下建造養豬大棚才行!!”
“行!但必須給我工錢啊!”劉星揶揄的回了一句。
“哈哈哈……你現在身價百萬,還差這點工錢嗎?”柳老被逗笑了,在伸手拍了拍劉星的肩膀后,就起身背著雙手走了。
劉星目送柳老走遠,在搖了搖頭后,又繼續寫起作業來。
此時已經入冬,溫度雖然不是很低,但卻是經不起寒風吹拂,小花生因為穿的少,此時都已經有些流鼻涕了。
在一旁玩耍的劉航沒有去關心這些,而是關心手上的‘洋菩薩’。
洋菩薩是93年一種用紙張折疊制作出來的紙牌,屬于一種很弱智的游戲。
劉星小時候很愛玩這個,但現在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見小花生的鼻涕都快要流到嘴巴上了,讓下連忙拿出紙巾上去去幫忙擦拭了一下,這一擦拭,才知道小花生的額頭很燙。
也就是說,發燒了。
沒有辦法的劉星,只得抱起小花生朝趙神醫所在的診所走去。
這發燒流鼻涕雖然是輕微感冒的征兆,但要是不處理好的話,那可是會釀成大病的,最后想后悔只怕都來不及。
現在父母一心都撲在賺錢上,自然是不會太在意小花生,而他不同,可不能讓小花生出現什么意外。
只是令劉星感到意外的是,平常趙神醫的診所冷清的很,但今天卻是熙熙攘攘的圍了幾十個人,將大門口都給堵住了。
劉星以為是有人在找趙神醫的麻煩,當下連忙放下了手中的小花生,牽著擠了進去。
而就在擠進去的時候,他看到了王阿福跟王家寶的身影,他們兩個身上臟兮兮的,在肩膀上,背上還有著很明顯的血跡。
就在要問他們倆這是怎么了,在診所靠窗的位置,他有看到了阿虎跟小狐。
阿虎此時右手臂上包扎著厚厚的繃帶,臉上也受傷了。
劉星一愣之下才反應過來,今天來趙神醫診所的人,竟然大部分都是東嶼村的村民,他大部分都認識。
看他們一個個神情焦急的樣子,只怕似乎東嶼村出了大事。
劉星眼見趙神醫跟青蓮都在忙碌著給病人包扎傷口,沒有時間招呼他,當下牽著小花生擠到了阿虎的面前:“你們這都是怎么了?跟張家村的人械斗了嗎?”
“沒有!”阿虎聽到劉星的聲音那是開心不已,連忙搬起一旁空著的板凳讓劉星坐下來:“是王家寶承包建造的竹樓坍塌了,來這里的都是被竹樓壓倒的東嶼村村民,大部分都沒事,只有王村長……他……”
說到這,阿虎突然間不敢說下去了。
“王村長怎么了?”劉星連追問道。
“他被送到了市八醫院搶救去了,現在都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阿虎說話的聲音突然間變得低沉了起來,眼眸中也隱隱有淚水出現:“據張小北說,醫藥費要好幾萬,現在張主任正在想辦法湊錢,但肖老爺子竟然不管不問,還躲了起來。”
“這事情你為什么不早跟我說?”劉星責備的說了一句,不多這話一出他就知道怪錯了阿虎,畢竟東嶼村相當的偏僻,沒有公用電話。
就是有,估計阿虎因為不知道怎么用。
只是張小北這家伙應該在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他啊!
東嶼村沒錢,他有啊!
至于肖老爺子。
劉星早就看穿這個老東西了。
他要是不惦記戰神東嶼的墓,那都已經是燒高香了。
但現在沒有時間去計較這些,在想了想后,就拿出手機撥打了張二爺的電話。
既然張小北沒有打電話給他,那證明張小北是在躲著他,不想跟他有什么交集,當然了,很可能是因為趙神醫的事情,也可能是因為王村長的傷很棘手,不想連累他。
但張二爺卻是不同,只要他打電話讓張二爺出面。
關于王村長在市八醫院缺錢的事情,只怕一個電話就能解決。
雖然王村長跟他無親無故,但王村長為了整個東嶼村那可是做出了不少的貢獻,也在修復東嶼村竹樓的事情幫了他不少忙。
所以劉星不想這樣一個勤勞善良的老人,因為錢的問題而感到絕望。
只是令劉星感到意外的是。
這趙神醫的診所竟然沒有信號。
沒有辦法的他只得將小花生托付給小狐照顧。
然后走出了診所再次撥打了張二爺的電話。
嘟嘟嘟
這次接通的很順利。
劉星沒有廢話,直接就跟張二爺將王村長在醫院缺錢的事情說了出來,并且讓張二爺通過張小北的關系,給市八醫院打錢過去,不管多少都打過去,到時候多少錢他來墊付就是,畢竟以他跟張家的關系,這點信譽還是有的。
電話那頭的張二爺似乎身體不是很好,總是在咳嗽,但聽完了劉星的話后,還是保證的說道:“這事情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既然你親自出面打電話給我,我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張小北這家伙也真是的,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都不肯告訴我,我等下就去找這臭小子去算賬,咳咳……咳咳咳……”
“二爺……您的身體好像不舒服啊!”劉星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忍不住關心的問道。
“唉!都是老毛病了,熬一熬就過去了,你不用替我擔心,對了!馬上就要過年了,你什么時候來板橋鎮一趟,這金豆蒸籠還需要你來檢查一下運行狀態啊!其他的張家人可是不行,咳咳……咳咳……”張二爺在電話那頭叮囑道。
“會來的,到時候給您拜年!”劉星笑著回了一句。
“那就好!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掛電話了,去處理王村長的事情!”張二爺跟著笑了,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劉星會給他來拜年,心中暖暖的很開心。
“等等,您要是不忙的話,派個人盯著肖老爺子的人這陣子在東嶼村到底干了些什么,我很想知道,當然了,您要是不方便,這話當我沒說!”劉星在想了想后,當下就將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肖騰飛還能干什么,在將東嶼村的鄉道修通鋪上了水泥路后,就找人將戰神東嶼的墓地用高墻給圍了起來,明面上說是保護戰神東嶼的墓,暗地里是干什么,只怕你我心里面都清楚!”張二爺輕嘆一聲,話語中有些諸多的無奈。
“我懂了,這個老家伙看來離死不遠了,不!我看他肖家離滅門也不遠了!”劉星眼見青蓮在大門口喊他,當下連忙跟張二爺說了聲再見,然后朝青蓮跑去。
“這小子,還是那樣毛毛躁躁的!”電話那頭的張二爺苦笑一聲,在將電話給掛斷后,突然間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對于他來說,劉星一般不會說滅門這樣恐怖的話語。
那既然說出來了,只怕事情有些嚴重。
想到他張家人有些也參與到了開發戰神東嶼墓地的事件中,當下嚇出了一很冷汗,連忙找人召集所有張家人召開了一次緊急會議。
這次會議,張小英跟張小魚也在其中。
至于會議的內容是什么,還有最后的結果,沒有人知道。
劉星自然也不知道張家也參與道了戰神東嶼墓地的事件中去了,他跑到青蓮的面前,才知道青蓮是通知她趙神醫找他。
在說了聲謝謝后,就徑直朝趙神醫所在的位置走去。
此時從東嶼村來的傷員大部分都已經處理好了,有幾個斷手斷腳的躺在床上等待著處理,不過看他們眼神平和的樣子,只怕趙神醫都給他們做了緊急處理。
要不然絕對不會這樣輕松。
“爺爺,你找我!”走近了的劉星,笑著就坐在了趙神醫的身邊。
“你妹妹小花生的病有些嚴重!”趙神醫沒有廢話,開門見山直接說道。
“什么?”劉星聞言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照看小花生的!”趙神醫招手將小花生喚了過來,然后解開了小花生的上衣,將背部其中一塊輕微腐爛化膿的地方亮了出來:“看到沒有,這是很明顯的天花之癥,再加上小花生高燒不止,我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證,小花生他得了天花。”
“好在現在天花在一些大醫院有特殊的藥物可以治療,不然的話,小花生可就危險了!”趙神醫語重心長的說著,見小花生乏力的想睡覺,當下連忙將上衣給穿好了,然后遞給了青蓮:“這天花病有傳染,你必須馬上隔離她,然后等劉星父母來了,帶到大醫院去治療,我們這里醫療設備簡陋,根本就不能保證百分百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