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走出兩步。
嬌小女孩突然間轉身就跑。
而且速度奇快,眨眼間就跟張秋發跟月芙蓉拉開了五米的距離。
“追!”司空雷一招手就帶著兩人包抄而去。
張秋發跟月芙蓉也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但下一秒他們就停下了腳步。
因為耳邊傳來了嗖嗖嗖的竹蜂刺二代發射聲。
“啊!”慘叫聲傳來。
嬌小女孩應聲栽倒在地上。
在掙扎了兩下后便放棄了抵抗,苦笑著看著包圍而來的十幾個人。
“你到底是誰?”劉星見嬌小女孩的臉龐有些不對勁,當下蹲下身子伸手就將其臉上的人皮面具給撕了下來。
這一撕,嬌小女孩的相貌頓時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變成了一個另一個陌生女孩的模樣。
但在劉星看來,這陌生模樣雖然從未見過,卻是有一種似曾相熟的感覺。
“你是林小小?林香君的女兒?”鄧起突然間失聲喊了出來。
“是。”陌生女孩哭泣的點頭。
“這樣說來,你利用手段控制湯鎮業,對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替母報仇?”司空雷右手托著下巴問道。
“差不多吧!但我要說我被騙了,你們信嗎?”林小小歪著俏腦袋看向司空雷:“有人說你跟劉星嚴刑拷打了我母親三天三夜,最后將我母親抽筋扒皮扔進了油鍋,我當時蠻相信的,但現在……”
林小小低頭哭泣了起來,而且越哭越大。
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現在連彼得大衛都說了她母親的死跟劉星、司空雷無關,要是她還鉆牛角見的話,那不是堅定不移,而是迂腐了。
劉星看著林小小的樣子直搖頭:“別哭了,哭了你母親也回不來,現在還是好好想想你接下來該怎么辦,是配合我們,還是準備去死。”
“我配合的話,就不會死了嗎?”林小小收住了哭聲,詫異的看向了劉星。
“我們不是嗜殺之人。”劉星沒有直接回答林小小的話,而是委婉的回道。
“那好吧!”林小小伸手擦拭了眼角的淚水:“你有什么要問,就趕緊問,我怕我改變主意。”
“第一,湯鎮業口中的無面佛是你嗎?”不等劉星開口,司空雷就搶先問道。
“是。”林小小連點頭。
她小時候最喜歡泥捏的無面佛,走到哪都帶在身邊,久而久之于是就有了無面佛的外號。
“那個胖墩是你下的毒嗎?”劉星見林小小就是無面佛,當下不由松了一口氣。
要是無面佛另有其人,那他晚上只怕又會睡不著覺了。
“胖墩是誰?”林小小不解的問道。
“是一個小男孩,他吃了冰糖葫蘆中毒了,難道不是你的所為?”劉星眉頭微皺。
要不是林小小,那事情有開始變得撲朔迷離了。
“是我。”林小小苦笑:“我當時只想毒死你妹妹小花生,至于那個突然間跑出來的胖小孩,根本就沒有在意。”
“你知道這樣做的后果有多嚴重嗎?”司空雷低沉著聲音。
“要是小花生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林家只怕滿門抄斬都不能陪葬。”鄧起跟著喝道。
“別嚇唬我,我可不是嚇唬長大了,這小花生不是還沒死嗎?”林小小似笑非笑的看了鄧起跟司空雷一眼。
“你!!!”司空雷揚手朝林小小的臉龐抽去,但卻是被劉星給阻攔了下來:“好男不跟女斗,你趕緊叫人將湯鎮業送到醫院中再說。”
“至于她。”劉星看了林小小一眼:“小小年紀就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還是關進牢房反省幾年再說。”
“好!”司空雷拿出手機走到一邊去了。
“劉星,你不是說我配合你就放過我嗎?”林小小一聽要坐牢,當下忍不住發飆了。
她可是林家人,在以前林家一句話,那整個湘南省都要抖三抖的。
現在雖然林家沒落了,但也不是好欺負的。
“我有說放過你嗎?我只是說不殺你。”劉星冷冷的回道:“不要忘記了,要不是我身邊有趙神醫在,此時胖墩早就死了,而你要一命償一命,只怕早就在地獄了。”
“你卑鄙無恥。”林小小掙扎的想爬起來,但最后還是放棄了,因為她這時才發現,身上的傷很嚴重,隨著掙扎,竟然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我卑鄙?”劉星自嘲的笑了笑:“我要是卑鄙的話,就不會在馬強、楊永信為難竹神篾制品作坊搬遷的時候放你一馬,就不會讓王超在大偉飯店鬧事的時候息事寧人,我沒給過你機會嗎?”
這話一出,林小小沉默了。
是啊!幾次明爭暗斗的交鋒中,她都輸了。
而且輸得很徹底。
再這樣的情況下,她竟然還處處唆使湯鎮業找司空雷跟劉星的麻煩,這其實是在作死,只是她但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沒有看出來而已。
“把她帶走。”劉星朝一旁的張秋發揮了揮手。
“好勒。”張秋發連忙照做。
月芙蓉笑著也上前幫忙。
畢竟林小小現在身中竹蜂刺二代機關,這行動不方便。
彼得大衛在這時看了一下時間:“劉星,鼎鑫造紙廠發生了這么多不愉快的事情,我真的對不住,但現在員工被辭退一事還沒有被解決,我想帶司空雷去董事長辦公樓一趟,你要是愿意,可以一同前往。”
“這個……”劉星猶豫了。
畢竟他不是鼎鑫造紙廠的員工,這去董事長辦公樓只怕不好。
“劉星,你還是跟著去吧!”司空雷見狀提議道。
要是不去,他一個人可沒法面對鼎鑫造紙廠上百個被辭退的員工。
“好吧。”劉星緩緩點頭。
事已至此,自然是只有去一趟再說。
幫助司空雷,其實也是在幫助自己。
“那跟我來。”彼得大衛走在前面帶路:“劉星,我還是那句話,不知道你對鼎鑫造紙廠董事長一職感興趣嗎”
“沒有。”想都不想的回道。
鼎鑫造紙廠雖然規模很大,但同樣存在很多問題。
他要是接手,只怕晚上都別想睡覺。
最關鍵的是,鼎鑫造紙廠屬于重度污染企業。
他可不想因為接手而背上罵名。
“那你有沒有興趣?”無奈之下,彼得大衛只得將目光投向了司空雷。
“你別打我的主意,我現在忙的暈頭轉向,哪有時間去管你的鼎鑫造紙廠。”司空雷白了彼得大衛一眼。
“好吧!”彼得大衛有些失望。
其實他讓劉星跟司空雷接手鼎鑫造紙廠的意思,就是想在湯鎮業跟林小小的事情上將功贖罪,其他的根本就沒有想太多。
現在既然劉星跟司空雷都不同意,那自然是不要再提。
劉星一愣之下就看穿了彼得大衛的心思,他道:“其實你可以找鄧起接手鼎鑫造紙廠,目前來說,鄧起是最合適的人選。”
“你的提議不錯。”彼得大衛見鄧起還跟張秋發在一起,當下連忙跑了過去。
司空雷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劉星:“你這是什么意思?”
“以后你會明白的。”劉星懶得解釋,在笑了笑后,就徑直朝董事長辦公樓走去。
司空雷沒有辦法,只得跟在了后面。
三天后。
湯鎮業暈倒被炒魷魚一事。
很快就在整個鼎鑫造紙廠傳開了。
接手湯鎮業董事長一職的鄧起,利用自身的優勢,在司空雷跟劉星的攜手下,也很快將鼎鑫造紙廠員工被辭一事給解決了。
至于對林小小的處理方案,由柳老派人來接手,根本就不用司空雷擔心。
但湯鎮業這個人柳老卻是不想管,在交代了司空雷一些最近要注意的事項后,就沒有了下文。
這讓司空雷很惱火,無奈之下,只得求助于劉星。
劉星在想了想后,帶著司空雷前往了市八醫院,湯鎮業所在的八號重癥病房。
門口。
劉星止步不前,沒有推門進去:“雷大哥,湯鎮業現在的病情這樣嚴重,你為什么不將他送到趙神醫的診所去治療?”
不是他心存憐憫,而是救活了湯鎮業肯定能知道林小小更多的秘密,這樣對他,乃至司空雷都有好處。
“這可不是我的意思,也不是我見死不救。”司空雷苦笑。
“啊?”劉星不解的看向了司空雷。
“這么跟你說吧!”司空雷輕嘆一聲:“湯鎮業跟林香君有染的事情被蘭伯特知道了,蘭伯特昨天打電話來跟我說,要是不讓湯鎮業在醫院里‘病’死,他就親自過來找我麻煩。”
“原來如此。”劉星恍然大悟。
不過他知道蘭伯特找司空雷麻煩,很明顯是潛在語,不是真的。
因為蘭伯特不敢對司空雷怎么樣。
畢竟司空雷是柳家的人。
但要是司空雷不作為,讓湯鎮業好好活著,只怕蘭伯特真的會來HY市,到時候因為征對湯鎮業引起的一系列事情,只怕還真是一個麻煩。
“所以我現在很頭疼啊。”司空雷苦笑道。
讓湯鎮業病死,他心里會過意不去。
要是不讓的話,那蘭伯特這邊又會有麻煩了。
“這有什么頭疼的,在我看來你想怎么做都行。”劉星攤手回道。
這話可不是在吹牛,而是說的事實。
因為自從林香君死后,蘭伯特在湘南省就是一個睜眼瞎,根本沒有權利命令任何人做事。
“鄧起也跟你是一個意思,不過他更傾向于讓我救湯鎮業,然后放了。”司空雷說道:“到時候蘭伯特收到消息,肯定第一時間會趕過來殺了湯鎮業,而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或者靜觀其變看戲都行。”
“既然這樣,那你還糾結處理湯鎮業的事情干嘛?”劉星忍不住笑了。
鄧起的計謀可以說是直指人心,因為換做誰都忍受不了頭頂那一道綠油油的光芒。
“但問題是我真的照鄧起說的去做了,被柳老追問起來怎么辦?”司空雷攤手問道。
“你傻呀!鄧起的主意搞不好就是柳老的意思。”劉星揶揄的提醒道。
“對呀!我怎么沒有想到。”司空雷一愣之下眼睛亮了起來。
“那現在知道怎么做了?”劉星看向了司空雷。
“知道了,湯鎮業必須救。”司空雷說完這話,轉身就走。
“等等我。”劉星連忙跟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