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司馬曜張了張嘴后便就沉默了。
“怎么……不信?”劉星笑著問道。
“不是不信,而是我已經知道了,畢竟現在還活著的林無邪、林小柔,他們記憶里也在衰退,只是程度跟趙武新不一樣而已。”司馬曜苦笑一聲回道。
“既然這樣,您還要來雞公山問我龜甲龍生的事情?”劉星好笑的一攤手。
“你不懂,有些事情必須親自問問我才會死心。”司馬曜跟著訕笑了一聲。
“這倒是。”劉星點頭。
要是他也到了司馬曜這個年紀,只怕也會這樣做。
畢竟誰不想長生不老,誰不想青春永駐。
司馬曜見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答,當下也不在多說話,而是悠閑的喝起了茶水,直到茶杯中的茶水喝的差不多了,他才道:“趙家已經完了,旗下的產業被端木家、霍家都瓜分的差不多了,至于族人,估計死的死,逃的逃也沒剩下幾個,所以接下來你的雞公山安全了,至少在我司馬家族還在的情況下,沒人敢動。”
“您這話的意思……”劉星倒吸了一口冷氣。
司馬家族竟然要保雞公山,他有木有聽錯?
“有件事情想求你。”司馬曜緩緩開口。
“說。”劉星端起茶壺給司馬曜面前的茶杯添滿了茶水。
“我都六十有一了,已經達到了花甲的年紀,所以對于龜甲龍生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我不想我的孫女茹茹殘廢一生,聽聞雞公山有一神醫,他治病的手段非同尋常,所以我想讓你牽線帶路,幫忙給引薦一下。”司馬曜見周圍沒有其他人,當下小聲將憋在心中已久的話給說了出來。
“這個沒問題,您說的神醫現在就在雞公山,但是我看的出來,您這次專門來我這里,不當當只是為了給您孫女看病吧?”劉星揶揄的問道。
“你小子……”司馬曜指著劉星直搖頭。
“是不是?”劉星問道。
“嗯。”司馬曜點頭。
見劉星安靜的聽著,便道:“我一直有一個疑惑,那就是像趙家得到龜甲龍生藥方的事情,一般來說都是極其隱秘的,就算是我司馬家在趙家安插了探子,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知道,但現在的問題是,不但司馬家知道了,連端木家、霍家等等國內的十幾個大勢力都知道了,這其中是不是你在搞鬼?”
“是的,是我在搞鬼,其目的就是要借用你們這些大勢力手中的刀,干掉趙家。”劉星沒有隱瞞,輕聲將其中的內幕說了出來。
這話一出,端著茶杯正在喝茶的司馬曜。
那是驚的整個人顫了一下,以至于手上的茶杯都沒拿穩,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好幾片。
“您怎么了?”劉星笑道。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司馬曜回過神來后,也不顧自己的失態,失聲連問了出來。
“因為趙家太可惡了,逼的我這樣做的,這樣的答案您滿意嗎?”劉星靠在了木椅子上回道。
“我能有什么滿意的,但你知道嗎?我要是將今天的話傳出去,你將死無葬死之地。”司馬曜苦笑說道。
“不可能的。”劉星搖頭。
“為什么?”司馬曜疑惑。
“因為我才十幾歲,誰會相信您說的話,誰會相信一個孩子能有這樣運籌帷幄的手段呢?”劉星揶揄的反問道。
“這倒是。”司馬曜不得不承認。
這個劉星,簡直是妖孽。
難怪柳大江一直都在保護他,原來是知道劉星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就是他都有些自愧不如。
而趙家的趙武新,可憐巴巴的還不知道自己被坑了。
還在對龜甲龍生長生不老的藥效持有幻想。
要是知道這一切都是劉星設的局,將整個趙家給坑沒了,只怕會氣色當場吐血而亡。
他就說趙家最近對雞公山做了那么多的齷蹉事情,憑借劉星的手段,不可能不管不問的,到現在他終于明白了,原來劉星一直憋著大招。
就等著穩坐釣魚臺,笑看趙家怎倒臺了。
而他作為司馬家的家主,竟然還不明白其中的內幕。
還傻傻的來問龜甲龍生的藥效是不是真的,這跟傻子有什么區別啊!
因為龜甲龍生的藥效要是真的,劉星斷然是不敢這樣做的。
到時候掀起的腥風血雨,就是有一百個雞公山,只怕都不能承受。
想通了這其中的關鍵后,司馬曜臉紅一陣白一陣,那是尷尬的不行。
劉星雖然猜到了司馬曜的心思,但也沒有去揭穿,而是笑瞇瞇的喝著他的茶水。
之所以要承認龜甲龍生藥方被泄露一事是他干的,其目的就是為了讓司馬曜這樣大勢力的領導者相信這世界上沒有長生不老藥。
一旦成功,那柳老在湘西隱居也就安全了。
他雞公山也安全了。
至于被他坑沒的趙家。
那更加不敢在有什么作為。
畢竟不是誰都有這樣的智商,在無形間運籌帷幄千里之外,讓一個大家族就這樣消失不見。
而懂的其中道理的人,肯定會對他心存忌憚。
就像現在的司馬曜,看向劉星的眼神都變了,變得敬畏了起來,不在是之前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眼眸中也沒有了上位者的尊嚴。
甚至司馬曜都有些害怕,不該來這雞公山見劉星。
要是被劉星記恨上了,只怕司馬家也難逃趙家一樣的厄運。
不過劉星可沒有想這樣做,因為他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眼見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也說了,當下笑道:“樓下廚房的廚師還在炒菜,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不了,不了,我想起家里面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司馬曜一頭冷汗的說道。
“那您孫女茹茹的腿疾……”劉星提醒道。
“這個……”司馬曜猶豫了。
“放心吧!我劉星只對敵人兇狠,對于朋友,從來都是美酒佳肴招待。”劉星看了一下時間:“您跟我去一樓大廳吃飯吧!到時候再帶您去趙神醫那里給茹茹看病,要是不出意外,它的腿疾應該能很快治愈。”
“真的?”司馬曜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是不是真的等下您就知道了。”劉星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司馬曜一愣,在回過神來后,連忙跟在了后面。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
一樓大廳,靠窗的位置。
趙神醫早就在為茹茹診斷了,并且在把脈詢問其他的情況。
司馬曜想上前去打一個招呼,但卻是被劉星給攔住了:“趙神醫出手給茹茹看病,您最好不要去打攪。”
“為什么?”司馬曜不解。
“因為茹茹是司馬家的人。”劉星回道。
“啊?你這話什么意思?”司馬曜糊涂了。
“沒什么意思,趙神醫仇富。”劉星笑道。
“這……這……”司馬曜尷尬的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仇富的話,也不要仇富到茹茹身上去啊!
畢竟茹茹還是個孩子。
“呵呵……別想太多,我剛才那是開玩笑的。”劉星忍不住笑了:“其實是不想你打攪趙神醫給茹茹看病,到時候給趙神醫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原來這樣啊!”司馬曜松了一口氣。
“您應該還沒有吃飯,咱們要不要邊吃邊等?”劉星提議道。
“好!好!”司馬曜現在的心思全都在茹茹身上,劉星說什么自然是只能答應。
廚房門口的張阿牛,聽到劉星這樣一說,連忙笑呵呵的端來了剛做好的水煮魚,還有一大盤紅燒肉。
“去給我拿兩瓶茅臺過來。”劉星看著張阿牛笑了笑。
“好勒。”張阿牛連忙跑進了廚房。
片刻后,手上不但拿了兩瓶茅臺,還多了一盤清溜白菜,還有一大碗豬蹄。
“你小子今天怎么這樣殷勤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求我啊?”劉星看著餐桌上豐盛的食物,那是忍不住問張阿牛。
畢竟在平時,這個張阿牛在廚房中可是從來都不會露面的,要不是因為林小柔,說句實話,他對這個張阿牛實在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老板,是有點事情找您,但您現在陪著客人,我等下說好了。”張阿牛被劉星猜中了心思,那是尷尬不已,在訕訕的笑了笑后,連忙一溜煙跑了。
“這家伙。”劉星搖頭。
“你這做菜的師父哪請的?”吃了一口草魚肉的司馬曜,那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都是我朋友飯店里請過來的,他叫李大偉,你應該有所耳聞。”劉星跟司馬曜熟悉了,所以也沒有了什么忌諱,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而在這個時候介紹李大偉,是有用意的。
那就是希望李大偉的大偉飯店分店,再開到司馬家地盤上的時候,多多關照一下。
司馬曜是個人精,哪有不知道劉星話中意思的,但他全然沒有在乎這些,而是若有所思的點頭:“李大偉我的確是認識,他那個金豆蒸籠蒸出來的食物,至今令我難忘啊!”
“那金豆蒸籠就是我制作出來的。”劉星笑道。
“啊?”司馬曜一愣,接著跟著笑了。
這個劉星給他的驚喜倒是挺多。
不過連趙家都能算計到,設計出金豆蒸籠到不是什么新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