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上百人被劉星幽默風趣的話在一次給逗笑了,不過他們都知道劉星說的是實話,目前在集市上,劉星可是最大的老板,要是他沒有錢,那河里的水都會枯竭了。
茅屋中的唐糖聽到這話眼睛亮了。
唐倩倩的大眼睛中也有著異樣的色彩,她連道:“姐姐,父親不是跟村里面的唐德順學過木匠嗎?你跟劉星很熟,到時候去說一下唄!要是能夠參與竹橋的建設,咱不要工錢都行,每天管飯就可以了,但必須得有紅燒肉吃!”
“就你饞!”唐糖忍不住笑罵道。
不過說實話,她也動心了。
只是這話她有些不敢開口,妹妹說她跟劉星很熟,其實只見過一次面,根本就不熟的。
就在有些無奈的時候,青蓮推門走了進來:“那個唐糖啊!你妹妹的話我剛才聽到了,這主意很不錯哦!你要是有時間,趕緊回家去通知你父親來參加建造竹橋吧!其他懂得木匠、篾匠手藝的村民也都可以過來一起建造竹橋,放心,工錢不會少了你們的。”
“這……這是劉星的意思嗎?”唐糖怯生生的問道。
因為激動,說話都有些吐詞不清。
“是的……因為現在建造竹橋很缺人手,而你們鯽魚村又離建造竹橋的地方近,所以能夠來幫忙做事,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青蓮淡笑回道。
“那我現在就去!”唐糖不等青蓮反應過來,撒腿就跑出了茅房。
“姐姐,等等我!”唐倩倩邁著小短腿連忙跟在后面。
“倩倩你就別回去了,你的感冒還沒有好呢!”青蓮連喊道。
“我沒事,我的感冒在吃了紅燒肉后,早就好了!”唐倩倩哪里肯留下來,在說完這話后,竟然跑的比唐糖還快,一溜煙的就消失在青蓮的視線中。
“這丫頭!”青蓮好笑的搖頭。
不過唐倩倩的感冒在打了一針后,的確是好了許多,只要晚上睡覺注意一下,應該不會在復發了。
想到這,青蓮就關上了茅屋的大門,找劉星匯報剛才的情況去了。
劉星在得知唐糖跟唐倩倩剛才跑的這樣快,是回去叫父親來做事,當下不由搖頭。
不過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看了一下時間道:“這吃飽喝足了,該是時候出發去建造竹橋的地點了!”
“準備出發!”司空雷站了起來,扯著嗓子喊道。
這一喊,頓時上百號人都行動了起來,沒有一個偷懶的。
然而車隊還沒有開動,劉星就看到老杜提著一只死了的土狗,帶著上百號村民快速的走了過來。
這上百號村民頭戴圍巾,好像都是苗族人,也有幾個頭戴銀飾盛裝打扮的苗族女孩混在其中,看他們的樣子,好像都被這老杜給‘蠱惑’了。
“怎么辦?”青蓮看到這一幕著急的連看向劉星。
“別急,看看再說。”劉星淡笑。
“我去跟他們溝通一下再說!”柳如煙知道這些苗族人這個時候來到她這里,肯定是老杜搞的鬼,當下不等劉星答應,就徑直迎了上去。
司空雷怕劉星遇到危險,連忙站在了劉星的身邊。
阿虎、王阿福、王家寶等手藝人也知道這些人來者不善,當下連忙將劉星給團團圍住了,以免出現意外。
劉星卻是淡定的很,他撥開了擋在面前的阿虎,背著雙手就朝老杜走去。
要是不出意外,這老杜肯定是以手上被壓死的土狗來找茬的,而帶來的上百苗族人,則是‘幫兇’。
不過是不是‘幫兇’還得另說,因為為首的黑瘦中年人,他可是認識。
這個黑瘦中年人姓什么劉星想不起來了,但劉星知道他為人很和藹,好像是苗族的族長,為了能夠讓苗族人走上致富的道路,那是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也就是說,這黑瘦中年人是苗族人現在最信任的人。
這個老杜,能將這黑瘦中年人都蠱惑一起跟著來這里,證明絕對花了不少的心思。
不過他才不怕,早就做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準備。
而就在這一念之間,劉星跟老杜碰面了。
這一刻安靜,雙方誰也沒有說話。
老杜臉色有些陰沉跟尷尬。
而劉星臉上則是帶著淡淡的自信笑容。
他就那樣看著老杜,也不說話,直到看的老杜心里面都發毛了才道:“聽說你之前拒絕了給唐倩倩看病,是因為嫌棄她們家窮嗎?”
“我呸!咱鯽魚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現在我要跟你說的是,你的車隊將莊族長家土狗給壓死的事情,說吧!你打算該怎么辦?”老杜為了不至于在氣勢上輸了,那是卷起了衣袖,說話的腔調那是囂張氣十足。
很明顯,他這是想打著本地人欺負外地人的想法來欺負劉星,要不然在農村,一條土狗死了就死了,根本就不會追究責任的。
而他口中的莊族長,就是劉星認識的黑瘦中年人。
不過老杜這囂張氣在劉星的面前,卻是一點效果都沒有,他在將老杜手上的土狗給搶過來后,就對一旁沉默不語的莊族長道:“老人家,雖然我不知道你家的土狗是怎么被壓死的,但我愿意賠錢,你說多少都可以,只是有一個前提!”
劉星看了一眼老杜繼續說道:“別聽這不要臉的蠱惑,我來這湘西建造竹橋,可是造福整個湘西,而不是為了錢在你們湘西橫行霸道。”
“這狗……看傷口很明顯就是被人給打死的,只有腦袋上有血跡,至于其他地方,連一點壓傷的痕跡都沒有!”劉星見莊族長聽進去了,笑著又說道:“所以……有些事情還望您三思而行。”
“你他娘的這是在血口噴人,這狗明顯是你車隊的貨車壓死的,怎么可能是被人給打死的!”老杜頓時急了,說話也沒了遮攔,他指著劉星吼道:“你劉星就是一個喪門星,我們湘西不歡迎你,給老子滾出湘西!”
“滾出湘西!”老杜舉起了右手大聲吼道,想讓莊族長帶著上百號苗族村民也跟著喊,但一回頭才發現,莊族長此時臉色鐵青的很,根本就沒有跟著他喊。
其他上百苗族村民也是,一個個看向他的眼神有著嫌棄。
“你們這是怎么了,我可是為了你們族長家被壓死的土狗來找劉星的,怎么這會一個個都啞巴了?”老杜歇斯底里的吼道,因為是費了身力氣喊的,此時他的傻子都喊破了。
但喊破了嗓子又怎么樣,依然是孤掌難鳴。
因為苗族人可不傻,劉星說的話那可是句句在理,而老杜呢!簡直強詞奪理,是一個斯文敗類,將湘西的老臉都給丟光了。
莊族長冷笑一聲看向老杜:“對了!我一直有一個疑問,我家的土狗一般都在苗寨中不出來,也不會來到這修好的路基上來溜達,你是怎么肯定這土狗就是劉星的車隊壓死的?”
苗寨離修好的路基可是有著好幾里路,而且途中山路崎嶇,一般情況下,就是土狗識路,那也是不可能來路基上溜達。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他家的土狗是被劉星的車對給壓死的,但老杜為什么要提著這土狗先去苗寨跟他說一下情況,然后在帶著他們來找劉星的麻煩。
這事情看似很合理,其實自相矛盾,矛盾得很。
根本就經不起推敲。
老杜不傻,被莊族長這一問。
那是啞口無言,張嘴想強行解釋,卻是不知道怎么開口。
眼見著情況有些不對勁,就在要找個機會開溜,路基上卻是出現了唐村長等等十幾個村民的身影。
“這個老家伙怎么來了?”老杜心中一咯噔,一種不妙的想法從心中浮現出來。
但此時周圍鬧哄哄的是人,他哪里走的了,當下只得硬著頭皮杵在那里看著,因為心慌,此時額頭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劉星淡笑一聲就朝唐村長走去,走近了一拱手道:“您老人家不是在負責鯽魚村東南面的路基修建嗎?怎么有時間來這里了?”
“我不來行嗎?再不來鯽魚村的老臉都快要被老杜這畜生都丟光了!”唐村長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咬牙切齒的指著老杜:“你是不知道情況,我鯽魚村村的猴子跑來跟我說,這家伙拿著鋤頭打死了莊族長家的土狗,然后故意在路基上抹了一些泥土,找莊族長去了,我一聽這事情有些不對勁,當下就連忙趕過來了,這一看老杜果然在使壞啊!”
“我要是不來,你肯定會被氣走,那這湘西的竹橋誰來建造?是他老杜嗎?肯定不是的,他巴不得湘西的道路永遠都不通暢呢!”唐村長越說就越有氣,從一旁的村民手中拿過鋤頭后,舉起就朝老杜砸去。
誰知道老杜這家伙此時竟然理直氣壯的揚起了腦袋,指著自己的天靈蓋道:“好你個唐正茂,有種你就往這里砸,一下子將老子給砸死,我看你砸死我了,以后誰給鯽魚村的鄉親父老看病,誰給湘西的百姓看病?”
見唐村長被嚇到了,老杜嘴角上揚浮現出來一絲得意的笑容。
他就知道唐村長不敢對他動手,因為他可是十里八鄉唯一的赤腳醫生,雖然醫術不咋的,但整個湘西除了他,有誰會看病?
有誰愿意來湘西這窮山溝溝里來坐診看病?
說句不好聽的。
打死了他,那整個鯽魚村跟湘西那可就虧大發了。
這一刻安靜,所有鯽魚村的村民對老杜雖然恨之入骨,但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在動手。
畢竟老杜雖然可惡,但在關鍵的時候能救他們的命啊。
就算是萬般不是,那也不能動死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