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與心湖一戰,動靜之大,城內所有人都能感覺到,距離最近的李尋歡和阿飛自然第一時間就感知到。
李尋歡和阿飛趕到興云莊時,大廳的屋頂已經消失,兩條身影在半空中斗的禮來我往,空氣中響起驚雷之聲,漫起驚天佛光。
兩人之戰堪稱驚天動地,李尋歡和阿飛都不敢靠太近。
“如此之戰,恐怕也只有當年快活王和沈浪可比!”李尋歡望著天空中的兩道身影,感嘆道。
“心湖武功雖高,可遠不及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怎么短短時間內,他會進步這么多!”阿飛疑惑道。
李尋歡沉默許久,然后轉頭對阿飛道:“你最近武功是不是進步很快?”
阿飛啞然:“難道你也是?!”
最近阿飛修煉內功有如神助,不過短短幾天進步比幾年都快,他以為是自己最近修煉突破瓶頸才會如此迅猛,沒想到聽李尋歡的意思,他也是如此。
李尋歡確實如此,他最近內功接連突破,一舉從后天境突破到先天境界,真氣盡數化作先天真氣,不僅如此,就連肺病都在天地精氣的灌注下不藥而愈,堪稱奇跡。
李尋歡不是一個相信奇跡的人,他不相信不藥而愈這回事,可他看見心湖時,又不得不信。
半個月前,李尋歡是親眼見到心湖被王忠重傷,內傷之重,沒個幾年時間休想恢復,可這不過半個月時間,心湖不僅內傷盡愈,就連實力也突破至此,與李尋歡的情況何其相似。
李尋歡不相信巧合,一切偶然都是必然的結果,可是以他的見識,實在找不出合理的解釋。
其實相同的情況也發生在上官金虹和荊無命身上,這幾日他們的內功也是突飛猛進,一日千里,尤其是上官金虹,他實力高強,原本增強很難,可是幾日間,他的內力增強幾倍,搞的他和荊無命必須閉關修煉,適應增長的實力。
原本想要針對王忠和林仙兒的計劃也得擱淺。
武林中不少人都遇到了李尋歡和上官金虹的情況,只是沒有他們那么夸張,進步也有,但不會太大。
整個武林正以一個夸張的速度前進,每一位江湖人的武功都在最近進步斐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過一切都影響不到決戰之中的兩人。
心湖金身閃閃,一拳一腳間帶有宏偉巨力,傷人肉體之余,更是傷人心魂,若是一個意志不堅之輩,光是看見心湖的拳頭都會被嚇尿。
王忠也不逞多讓,他這些天進步也非常巨大,“驚雷潛爆”更加完美,每一重氣勁之中帶有一道心神攻擊,十八重暗勁之下,心湖被壓在下風。
半個月前,心湖師兄弟三人聯手都敵不過王忠一招“驚雷潛爆”,如今卻以一己之力抵抗王忠,雖在下風,可還無敗象,“金剛禪鎧”防御力驚人,一時還能撐住,讓王忠很是驚訝。
不過說到底王忠的進步比心湖更大,潛力更強,內功更深厚,一連使出三次“驚雷潛爆”,合共五十四重暗勁下去,心湖的“金剛禪鎧”終于撐不住,胸前裂開一道縫隙。
縫隙越來越大,下一刻王忠一式“大嵩陽掌”打在裂縫之上,心湖慘叫一聲,金身破碎,從天空跌落。
李尋歡第一時間就飛掠而出,在空中輕點三次,身形直線拔高,接下心湖。
這一手輕功,已經是“凌空渡虛”的至高境界,古往今來也沒幾個人能做到,要是以前,李尋歡的輕功最多也就踏雪無痕,與如今不能比。
接到心湖后,李尋歡就發現他氣息微弱,內臟盡碎,心神渙散,顯然是沒的救了。
“金剛禪鎧”乃是心湖一身內力與精神的結合,被王忠打碎,也就是廢了武功,加之精神受到重創,神仙難救。
之所以還沒死,恐怕也是心湖修為深厚,撐住一口氣。
“心湖大師,我這就帶你去找梅二先生,求他出手救您!”李尋歡心懷正義,自然不忍看到一代神僧死去。
“多謝李施主,不過不必了,老衲大限已至,不用多做強求!”心湖雖然死期將近,可心里卻十分放松快樂。
能在死之前達成少林先祖的武學境界,還與王忠這樣的高手巔峰一戰,心湖死而無憾。
“勞煩李施主在老衲死后,帶遺體回少林,老衲感激不盡。”
李尋歡點頭道:“大師放心!”
心湖點頭,含笑而逝,他在與王忠決戰之前已經安排好后事,如今李尋歡又答應帶他遺體回少林,心湖已無遺憾。
王忠雖勝卻眉頭緊皺,他剛與心湖一戰,雖然取得最后勝利,可卻發現心湖越戰越勇,后來更是臨陣突破,差點取勝,好在王忠最近進步很大,要不然還能陰溝里翻船。
心湖的進步已經超乎常理,讓王忠心生警惕,甚至有種不真實感。
王忠也沒了繼續擺擂臺的興趣,收拾收拾就回到孫坨子小店,卻愕然的發現孫坨子也閉關修煉了,想來他最近武功也有突破。
每一個人的武功都提升,王忠懷疑不是他瘋了,就是這個世界瘋了。
晚上,王忠坐在床上,繼續修煉內功,天地間源源不斷的精氣投入他的經脈之中,其中還混雜一股神秘力量,在這股力量的灌注下,他的先天真氣逐漸壓縮,原本只有三成化作先天真元,不過片刻功夫就徹底液化。
水銀般的先天真元在經脈中流淌,默默的,從里到外的,滋養著王忠的肉體,讓其肉體越加完美,肌肉,骨骼,內臟有如無暇美玉。
當王忠全身真氣化作先天真元之時,他的心神漸漸沉寂下去,進入到最深層的入定狀態,接著王忠就“看到”一道白光閃過,自己來到一處奇妙的地方。
這個地方好像湖面,王忠赤果的站在湖面上,都無法泛起一絲漣漪。
王忠低頭看向湖面倒影,發現對面站著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卻不是他在湖面倒影,因為那人向他眨了下眼睛,然后從湖面走出來,站到了他的對面。
“你終于進入心湖的最深處。”與王忠長的一樣的人朝他說道:“我們終于見面了。”
“你是誰?”王忠深深看了一眼“自己”道。
“我是誰,你應該知道才對!”
王忠大駭道:“難道你就是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