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皇的怒火并沒有讓俄羅斯的處境加以緩解。
積貧積弱的俄羅斯帝國在工業化地區的頹勢并不是像尼古拉一世這樣的君主可以挽救挽救的了。
唯有像彼得大帝一樣熟絡精通東西方文化同時擁有高超政治手段與敏銳的政治嗅覺的人才夠挽救俄羅斯帝國。
可是就整個俄羅斯帝國而言,這樣的人實在太少甚至是沒有。
唯一一個與彼得大帝類似的人,將會在9年后才能夠出生。
他的名字叫做斯托雷平。
克里米亞將會成為俄羅斯帝國永遠的痛苦與悔恨。
就在俄羅斯帝國漫無目的的扯皮之時,法蘭西帝國的緊急動員已經完全開始。
在拿破侖三世的《為法蘭西而戰》的號召下,資本家、工人、學生都被瘋狂的民族主義狂熱席卷了進來。
大街小巷到處都在討論對俄羅斯帝國作戰的情況,學生們斗志昂揚立誓參軍、紳士們揮斥方遒指點江山。
那些被冠名以民族脊梁的資本家們正在加班加點的壓榨著工人的最后一絲剩余價值,一切的階級矛盾仿佛都消失不見。
戰爭讓稍微有些緊張的政治局勢加以緩和。
獲得戰爭加成下的拿破侖三世更是成為了無往不利的獨裁者,與圍繞在他身邊的圣.阿爾諾、康羅貝爾、繆拉等軍頭將出臺了一項又一項的戰爭法律。
印有帝國銀行標志的銀行券漸漸替換了法蘭西銀行的銀行券,并且像以鐵路為首的新興產業大肆的放水。
政府開支相較于以往足足擴大了將近1.5倍,繁榮經濟下的泡沫出現。
當然對于拿破侖三世與其黨羽來說,這些只不過是小事情。
法蘭西人民,準確的來說是除巴黎以外的人民愿意為打贏這場戰爭而承受的代價。
畢竟這場戰爭可是經過人民公投產生的,當然應該法蘭西的人民開承擔。
法蘭西人民不去承擔他們的選擇。
難道要法蘭西政府幫助他們承擔本不該屬于政府的財政赤字嗎?
法蘭西政府又不是法蘭西人民的父母,當然不會替法蘭西人民來承擔這些義務。
此時愛麗舍宮中,有善心的企業家、無慘階級的老鵬友(恨不得讓他去死的那種)、文人之友(一天被問候了八輩祖宗的那種)維克托.波拿巴咬牙切齒的翻看著桌面上一名名為《懲罰集》的書籍。
“真是我的好岳父啊!”
將《懲罰集》甩在桌子上的維克托.波拿巴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猝然站起身來對來回踱步。
原本以為將維多克.雨果放在一個閑散職位就不會搞事的維克多發現,他真是想多了。維多克.雨果已經從一位奧爾良黨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革命者。
哪怕維克托是他的女婿,維克多也會毫不留情的給維克托這個思想停留在21世紀,行動停留在18世紀的“老古董”一擊。
“不行!一旦這玩意要是被發布,恐怕我就算不想驅逐他的岳父,父親也不會任由我的岳父胡來了。”維克托喃喃自語道。
《懲罰集》用辛辣的詞匯暗諷了拿破侖三世以及維多克.波拿巴篡奪國家權利的腳步。
如果不是維克托特意在維克多雨果的家中安插了一個間諜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的老岳父竟然不動神色的搞了一個大新聞。
“要想個辦法才行!我該用什么辦法呢?”
維克托低頭沉思,雙手不由自主的耷拉在下顎。
沒有人比自己更了解維克多.雨果。
倔驢脾氣的維克多.雨果無疑是一個令人感覺到棘手的人,自己就算帶人將維多克.雨果的家封鎖驅逐出國外,維克多.雨果依舊可以憑借自己的影響力在國外大肆抨擊法蘭西帝國。
維克托并不害怕雨果的抨擊,但是他比較害怕那些國外的報社將會與維克多.雨果聯手抨擊法國。
目前正是法蘭西最為關鍵的時候,一旦驚擾到友邦影響友邦有法蘭西之間友誼的話,對于現有的局勢就不算太好。
“等等?書?版權!對了!”
維克托突然想到維克多.雨果的版權好像一直存在著巨大的隱患。
一個毒計維克托的心中醞釀。
既然《懲罰集》已經出現,那么就讓它徹底的死于胎中顯然已經不可能。
那么就找專業的律師團隊針對雨果先生的版權問題進行控訴,相信帝國的律師團隊一定會幫助出版社打贏與雨果先生的官司。
維克托從來不相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法律,第二共和國的法律漏洞百出,當然這種漏洞也只是對于維克托這樣的權貴階層來說是漏洞。
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法律就是法律。你想要在法律層面上鉆空子就要準備接受鐵拳的鎮壓。
第二共和國的司法部可是完美闡釋了對權貴我唯唯諾諾,對待平民我重拳出擊的態度。
維克托清了清嗓子將站在門外的侍從武官叫了進來叮囑道:“你現在立刻前往《真理報》讓他們制造一場輿論,同時前往司法部讓他們隨時準備開庭。律師方面,給我請專業的律師,一個不是一群……!”
侍從武館接到維克托的叮囑后心中暗驚,不動神色的點頭表示明白維克托的意思。
“記住了嗎?”
為了防止侍從武官忘卻,維克托再次詢問了一遍。
“遵命,殿下!”侍從武官點了點頭對維克托回應了一聲后轉身離去。
待到侍從武官離去后,維克托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嘴臉勾勒出一抹笑容,嘴上喃喃自語道:“親愛的岳父,希望你能夠接受也得禮物!”
就在此時,一架馬車停靠在愛麗舍宮的門前。
車門開啟,身穿藍色宮廷禮服,頭戴黑色高腳禮帽的弗勒里拄著槍杖走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