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下面這幫酒囊飯袋,郭予安嘴角瘋狂抽搐。
你說說你們都是公司的老人了,怎么一個能挑得起大梁的都沒有,把內衣廠這么重要的任務交給空降兵我能放心?
我算是看出來了,一到關鍵時候沒一個能行的,這東西還是要我自己抓。
公司里怎么就沒再有一個像秦冰寒這樣任勞任怨的呢。
“既然大家都這么舍不得總公司,那以后就還是老老實實的在總公司干經理吧。”郭予安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
下面的經理雖然工作能力不行,但溜須拍馬,察言觀色可是一把好手,一聽郭予安這話頓時心中一凜。
他們知道郭總這是對他們剛才的表現有意見了。
可是不成啊,就他們這工作能力,如果真的被安排去負責一個半死不活的內衣廠,那不是去拯救它,那是去加速它的滅亡啊。
俗話說的好,法不責眾。
就算現在郭總對大家有點意見,又不是一個人出頭。
日子過得久了,大家都會忘記的。
忍忍吧,時間是抹平一切的良藥。
眾酒囊飯袋如此想到。
郭予安又恨恨的掃了一眼下面的經理,當初他想搞黃鹿安廠時的“人才”現在真成了酒囊飯袋了。
“秦副總,你最近問一下獵頭公司那邊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好的,郭總您放心。”
“我們會議繼續。”
似乎是不想再聊這個悲傷的話題,郭予安按下遙控器道:“第二個事情,娛樂公司那邊預計會推出三部電影。
第一部,《調音師》。我準備在這部電影中再次植入我們的斬男色口紅等一系列化妝品的廣告,將我們的品牌形象進一步深化。
第二部,《穿LA的女王》。這部電影主要講述的是一位新都市職場女性加入時尚界知名雜志公司的故事。
簡單的來說,這是一部廣告片。
徹底將我們LA品牌進行深化,這部電影中不禁要反復的提到我們公司的產品,更要奠定我們公司LA服裝品牌的影響力。
同時,公司啟動的服裝和內衣計劃會加入進去。
第三部,《夏洛特煩惱》。和前兩部相同……”
聽著郭予安的侃侃而談,下面的經理們連連點頭,中性筆在筆記本上刷刷的寫著,一副很認真的模樣。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記什么東西。
郭予安身邊的秦冰寒椅子微微一側,兩條大長腿疊在一起,認真的記錄郭予安說的每一句話。
在她看來,郭予安的每一句話都需要自己細細揣摩。或許一句簡單的話后,就意味著一次商機。
認真聽的同時,她還不忘偷偷看郭予安一眼。
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的身上,這一刻的郭予安好像自帶光環,讓人不舍得移開眼睛。
一場會議,郭予安唾沫橫飛,下面的人奮筆疾書,一頓狂記。讓除了吹牛逼,幾乎啥也不會的郭予安有點爽。
“第二個事情就是這樣,大家還有別的意見么?”
會議室的眾人一陣沉默,你看我我看你,一副“我什么意見”都沒有的架勢。
郭予安見到下面的人這樣,點了點頭道:“好,我們就再總結一下,接下來公司的發展計劃放在推進LA品牌的影響力。
秦副總這邊負責去聯系一位國際知名的服裝設計團隊,只要他愿意加入我們,多讓一些股份也是可以的。
然后是女性內衣計劃,也需要盡快提上日程。
等我們娛樂公司那邊的電影上映后,我希望我們這邊的產品也能鋪開。”
整場會議在郭予安發完言中結束。
等秦冰寒跟著郭予安走后,會議室的酒囊飯袋們齊齊松了口氣。
太難了!
公司發展的太快,憑借他們現在的能力在這種公司混,太難了!
你說說,真要是一個不小心被提拔了,去當公司分公司的負責人,這可咋辦?服裝公司和內衣公司哪個都不是好混的啊。
傻子才去。
裴乾摸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虛汗,差點就被提拔了,要不是他老裴機智,后果不堪設想。還是老錢和盛產命好,不費吹灰之力就去負責了個聚寶盆。
我老裴的春天何時才能到來?
開完會的郭予安和秦冰寒一同朝辦公室走去。
“郭總今天竟然要去辦公室轉轉,還真是少見。”
秦冰寒快走兩步,跟上郭予安的步子,兩人肩并肩一起走著。
“咳咳”
郭予安略帶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道:“畢竟PPT做完了,總要看一下公司最近的情況,等下你把公司最近的業務報表發給我一份。”
“好的,郭總。”
裝模作樣的交代完事情后,郭予安直接扎進辦公室,打開了電腦,然后熟練的打開了絕地求生。
“我就玩一把”郭予安面色一正,又對自己叮囑了一句道:“玩完這把,說什么也不能玩了。得好好的工作。”
見自己已經把自己叮囑的很嚴謹后,他放心的輸入了密碼。
那邊秦冰寒回到辦公室后,立馬按照郭予安的交代將最近的業務報表發給他。
這邊剛發完,那邊辦公桌上的電話就跟著響了起來。
秦冰寒一看手機,目光定格在手機屏幕上,手指不自覺的一縮,像是犯錯了的小孩子,來電顯示——郭董。
“郭董”
猶豫了一下,秦冰寒還是接起電話。
“冰寒,沒打擾你工作吧。”電話那頭傳來郭夢鹿悅耳的聲音。
“沒有。”秦冰寒言簡意賅的回了一句。
“那就好。”郭夢鹿頓了一下后,忍不住問道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郭予安這兩天在婺洲怎么樣?吃的還好吧,住的怎么樣,有沒有老老實實去上班。”
“吃的住的都挺好的。”
秦冰寒連忙回了一句,左手不由的抓起桌子上的筆,道:“工作也很認真,剛才還開會,給大家布置了工作任務。”
簡單的回答完郭夢鹿的前兩個問題,秦冰寒直接將話題轉到工作上。
不知怎么,她愣是沒有和郭夢鹿說郭予安住在她家的勇氣,好像犯了什么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