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位好戰的王,東尼十分欣賞李太初給出的條件。
生死戰?正好!反正我本來也不想手下留情!
單打獨斗?正好!反正如果有人來礙事不高興的肯定也還是我!
至于其他的,比如自己沒人照應,面對李太初的時候很大可能會死。
那也問題不大。
踏上戰場的人,總歸要做好死于戰場的準備。
如果連這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那還打個屁,回家吃奶吧!
于是,東尼便甩手道:“答應他就好了!如果還有什么別的要求,只要是跟戰斗有關的,我都可以答應!”
“但是,你叫他快點過來!北極可還是很冷的啊!”
東尼說完,又笑了幾聲,配上那帥氣俊郎的容顏,絕對可以算是出去那啥還有人倒貼錢的人了!
可安德烈·里韋拉卻不是在意容貌的人。
或者說,都這么熟了,再怎么帥也看膩了。
安德烈·里韋拉現在就想痛罵東尼幾句:“王啊!你清醒點吧!對方既然敢說出這種要求,肯定有打敗您的信心!”
“您也算成名已久的王了,有什么招數權能,赤銅黑十字那邊可都一清二楚!”
“而對方可是剛剛弒神的新王,哪怕我們知道他殺的神是誰,依然無法完美推斷他所擁有的權能和招數!”
“可對方身邊卻有艾麗卡·布朗特里這樣的人介紹我們的信息。”
“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敢應戰,肯定是有恃無恐啊!”
安德烈·里韋拉勉強還算是恭敬地勸諫著。
可東尼卻毫不在意。
從外界對他的評價來看,就可以知道他有多么好戰。
而從外界把他跟羅濠的劍術相提并論就可以知道,他跟羅濠較量過。
再從原劇情中草薙護堂對上沃班伯爵的時候,東尼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來。
他也跟沃班伯爵較量過。
既然這兩個老怪物,東尼都敢過去挑戰。
這么長時間過去了,東尼也收獲了新權能,憑什么面對李太初這個新人的時候會怯戰?
這顯然不可能啊!
擺了擺手,東尼說道:“多大點事兒,至于嗎?我去挑戰沃班和羅濠的時候都沒見你這么緊張。”
“可……可是……”安德烈·里韋拉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想說人家沃班和羅濠都是看著你是晚輩讓著你,或者本身也沒有想殺你的意思。
可是李太初不一樣啊!生死戰——一聽就是沖著你這條命來的!
而且,現在人家才是晚輩,沒有放水的可能性……
不管怎么說,安德烈·里韋拉的擔心基本上都寫在臉上了。
以前東尼都是有些分寸的,安危也不需要他擔心。
可是這次不一樣啊!
對方既然是沖著東尼的命來的,肯定沒有想過空手而歸啊!
安德烈·里韋拉知道,如果東尼死了,先不說他會怎么樣。
東尼手下那些魔術師們肯定不會安生,指不定就要搞出什么亂子。
而自己這個東尼的老朋友,可能就要被當做禮物送給那個接手的人了。
畢竟,自己雖然一直都是為了東尼好的,可在那些人眼里,自己不過就是在耀武揚威罷了。
再說了,自己也沒做什么對他們有利的事情。
而且,拋去這些不說,這么多年老朋友了,安德烈·里韋拉對東尼的感情也是刻在心里的。
講道理,如果不是真心對待,東尼也不會對安德烈·里韋拉這么好。
除非他是真的傻!
然而他是嗎?
東尼只不過是喜歡戰斗罷了,頂多就是g里g氣了些。
他本質上還算是有些頭腦的。
自然,他也知道,如果自己死了,會造成什么后果。
可是……
“安德烈·里韋拉,你在怕什么啊?我們不早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嗎?現在開始畏首畏尾了?”
“放心吧!我會活下去的!就跟那個時候一樣!”
既然決定要戰斗,就不會想著逃跑,不管面對的對手是誰!
安德烈·里韋拉沉默了。
按理來說,他作為一個部下本不應該糾結于王已經決定了的事。
可作為東尼的死忠,又是東尼最好的朋友,現在又可以算得上是命運共同體。
他還真不能讓東尼就這么去送死。
哪怕,他心底其實是不相信東尼會死的。
講道理,一個剛剛弒神成功的王,可能連權能都沒有摸索明白,就跑過來跟弒神已久的東尼對戰,怎么看也不像會贏的樣子。
說不定是虛張聲勢呢?
安德烈·里韋拉心底這么安慰自己。
然后,就跟原劇情里,他同意東尼跟草薙護堂對戰一樣。
這次,他也屈服了。
“那好吧……”安德烈·里韋拉語氣有些低沉,體現出了他濃濃的擔憂。
無奈,他又補充道:“但你必須要答應我,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說到最后,好像是怕弱了東尼的聲勢,安德烈·里韋拉的聲音不由得變得鏗鏘有力起來。
東尼自信一笑,回道:“放心吧!連羅濠和沃班都殺不了我,他那個新王,還弱得很呢!”
安德烈·里韋拉無奈,只能再提醒最后一句:“你別大意啊!”
東尼再一揮手:“放心吧!我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新手了!”
對完這一句,哪怕心底再怎么擔憂,安德烈·里韋拉也只能這么走了。
他也不是什么矯情的人。
坐上東尼的私人飛機,囑咐那個機長在安全范圍以內盡量盤旋一段時間。
反正他們來這里是考慮到了充足的油耗的。
大不了不夠再加唄!
這種世俗里的東西,弒神者們可從來沒有缺過。
安德烈·里韋拉走了,東尼也來了興致,打算在附近游蕩一會兒,等李太初過來。
在他的預計中,李太初從接到他們答應的消息到北極這里,少說也要二三十分鐘,夠他在周圍晃蕩一段時間的了。
可是,這也只不過是東尼的想法而已。
差不多等安德烈·里韋拉乘坐的飛機已經遠離了他所站立的地方好一段距離的時候。
一個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想不到你還挺有膽量的嗎?我開始對你改觀了,等下說不定饒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