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曾經說過: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變成了路。
加爾巴此時也有幾萬大軍,雖然繞道去羅馬并沒有什么標準的路徑。
但是有這幾萬人加這幾萬匹馬,磨出一條路還不是簡簡單單?
這可比以后鄧艾走的那片懸崖峭壁舒服多了。
至少,加爾巴還有閑心半道停下來休息。
“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啊?”
加爾巴不耐地問道。
他可不是什么吃苦耐勞的人。
哪怕祖上有人涉嫌刺殺凱撒大帝,但他從小也算得上嬌生慣養出來的。
吃點辛勞還行,跋山涉水什么的,也勉強能撐著,可這都好幾天了,人家也算親力親為,自然就受不住了。
負責向導的那人說道:“新皇陛下請放心,大概還有兩三天的時間,我們就能到了。”
“到時候城里的元老院成員都會幫助我們的。”
“新皇陛下,您就準備好登基吧!”
加爾巴聽向導這么一說,瞬間就喜笑顏開了。
甚至感覺身上的疲憊也全都消失不見了。
忍不住立刻翻身上馬,一拍馬鞭,說道:“休息結束!眾將隨余直奔羅馬!等余登上皇位,汝等皆是大功一件!”
這話一出,本來就不算累的眾多兵馬戰將瞬間都來了精神,更像是打了某種家禽的血液一樣,各自翻身上馬,跟著加爾巴朝羅馬奔襲而去……
“所長,我幫你報仇了。”
李太初盡量表現出淡然,但聲樂還是忍不住顫了顫。
看得出來,所長的死,對他來說還是印象挺深的。
哪怕,就算那時候他能對付得了雷夫,也救不了所長……
“算了,死者安息,生者應該奮勇向前。”
李太初勉勵了自己一番,然后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三位從者……
“額……死者也有奮勇向前的權利。”
騎士王搖搖頭:“無妨,死了就是死了,我們還不至于執著于這點事情。”
艾蕾:“……我還沒死呢!”
黑貞冷笑:“呵……”
李太初尷尬一笑,趕緊轉移話題道:“醫生,剛剛那些灰紫色的塵土是什么?我總感覺挺不一般的。”
羅瑪尼順著李太初的話解釋道:“那是虛影之塵,打敗影從者就有機會掉落,留著也會有機會用到的。”
李太初點了點頭,也塞進自己背包里了。
話說這背包都快成收雜貨的了,什么都往里塞。
不過算了,真男人不拘小節。
李太初繼續說道:“現在的形勢稍微對我們有利了些。阿蒂拉肯定想不到雷夫會被我們秒殺,說不定現在已經自亂陣腳了。”
“我們只要找準機會,想贏應該不算什么難事。”
羅瑪尼也贊同道:“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機會在哪里?”
李太初:“不知道……”
眾人:“……”
阿蒂拉的確是挺意外的,哪怕在她看來雷夫也就那樣,但應該也不至于被秒殺吧?
就算是保持著人類形態,本質還是魔神柱啊!
當然,阿蒂拉在意的不是雷夫的生死。
她又不是真的憨憨,雷夫到底想干嘛,她心里也有了些猜測。
或者,跟李太初當時的感覺一樣——這個尖牙的,估計不是什么好人。
如此看來,這兩人還挺有共同語言的。
可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雷夫被秒殺了,誰引李太初他們到陷阱里去?
阿蒂拉歪了歪頭,有些苦惱。
正巧,旁邊的陰影中傳來了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
“大王,讓我去吧!”
看來,李太初那邊情報還不完善啊!
聽這聲音,明擺著不是普通人。
而且,還挺好聽的呢……
阿蒂拉把視線轉向了陰影處——穿著比較狂野,血紅色的頭發極為惹眼。
當然,最惹眼的還是在她這副狂野的穿著下,顯得極為突出的某嬰兒生存必須器官。
阿蒂拉歪著腦袋思考了一番:的確,這邊除了自己,也就這個人還算是戰力了。
換作其他人,估計上去就被秒殺了。
雷夫是機緣巧合,他們是真的菜!
阿蒂拉可不想轉職當送菜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拜托你了。”
紅發的發育完全的大姐姐瀟灑一揚秀發,說道:“包在我身上就好了!”
說完,大姐姐就直接走了。
阿蒂拉也不會對旁人多解釋她是誰。
但這位的威名在匈奴部落卻是已經傳了個遍。
至于為什么?
很簡單,像她這樣身材惹火的大姐姐,不管是在哪里都會引得一群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沒事找事。
那她能怎么辦?
一起收拾了,簡單又輕松!
甚至還把名頭傳出去了。
這下子,身為土著的匈奴人都不敢去招惹這位大姐姐了。
也是一樣的,這次看到是這位大姐姐親自當先鋒。
這些人居然沒來由的都是心里一松。
看起來,這位大姐姐的威名,甚至比雷夫還要深重。
而在李太初之前去的那處山谷里,穿著文士服的從者站了起來。
原本松垮的文士服在他身上竟然剛剛好,可以說隔著衣服都能看得出他身上膨脹起的腱子肉。
這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讀書人,反而像是某位張屠夫。
甚至還是影視劇中的張屠夫!
也就是,這位從者沒有豹頭環眼,光看面龐,還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跟他這身體搭配起來,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文士服從者笑了笑,自言自語道:“差不多也該出山活動下了。”
“話說,我以前怎么沒想到去練武呢?有這身子骨在,哪怕是五馬分尸也奈何不了老夫了吧?”
文士服從者自言自語著,緩緩地朝羅馬走去。
對,動作是緩緩的,速度可一點都不慢。
就好像是傳說中的縮地成寸一樣,一晃眼,這位文士服從者就挪移出去了好一長段距離。
此時,正在營地里的高尚,也察覺到了自己師傅的動態。
不由得心里一急,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得他附近的士兵都是一懵:“高家小子,你怎么了?一驚一乍的?”
高尚沒有直說,打發了一句:“我去撒泡尿。”
就朝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