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陣,咕噠子還是沒有跟他們直說,只是敷衍道:“應該是剛才戰斗中受傷了,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受傷了?”杜維庚思索了一陣,想想自己也沒有點治療技能,便只能不了了之了。
但想想就這么走了,也對不起咕噠子她們的恩情,便又說道:“留在船上的這段時間,有什么需要的,請盡管吩咐,我們這些人,也能算有些身手。”
不同于黑胡子,咕噠子對他們有救命之恩,而且有李太初在,杜維庚他們也不用擔心德雷克他們是不是做什么壞事的。
至少,原則底線還是能夠保證的。
不過,咕噠子倒也沒有讓陌生人卷入這件事情的意愿,君不見之前打醬油的海盜就被打發走了。
這次也是一樣的,咕噠子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謝謝你們的好意,可是我們的任務不是一般人能參與進來的……”
這也確實,那些從者們的攻擊可不是鬧著玩的,單體攻擊還好說,萬一遇到一個對軍寶具,對城寶具什么的呢?
咕噠子可不想讓瑪修的壓力加倍。
尷尬一笑,杜維庚還真是頭一次被人從實力上嫌棄的。
就連之前那個海盜黑胡子,都希望他能來幫助他,做他的手下呢。
但是,既然人家明確拒絕,杜維庚也沒有強求的意思……話說,強求要報恩這是個什么姿勢啊?
彎腰拱手,杜維庚便打算離開了。
仔細想想,他們離開家也已經快一年了,再不回去,杜克明家里的那老兩口子,估計就要心肌梗塞了。
然而……
“迦勒底的人呢!速速給余出來受死!”
杜維庚剛打算走,就聽到天上有個人在叫囂。
抬頭一看,天上有個紅頭發的青年,紅色的頭發仿佛火焰一樣灼燒著,華貴的服飾,又綻放出奪目的光芒,好像太陽一樣。
而且,這青年的眼睛也是,明明感覺沒什么神采,卻好像能綻放出火光一般!
最重要的,是他坐下的那輛戰車——車軸、車轅和車輪都是金的。車輪上的輻條是銀的,轡頭上嵌著閃亮的寶石。
就連拉著戰車跑的戰馬也不一般,居然還是會噴火的!
“這……也是從者?”
咕噠子似乎有些震驚于紅發青年的強大,當初艾蕾剛出現的時候,都沒有那么高的氣勢。
可眼前這個青年呢?只不過靠近……不,隔著還有些距離,咕噠子卻能感覺到從這位青年的位置散發出來的熱量,已經灼燒到她想把袖子給撕了。
瑪修察覺到異常,也顧不上還在休養的李太初,趕忙持著盾牌跑到咕噠子的面前。
“鐺!”
大盾豎下,灼熱的氣息稍微減輕了些,至少讓咕噠子覺得現在這是正常氣候了。
“迦勒底的人,就是汝等嗎?”
駕駛著戰車的紅發青年,用他那雙仿佛會灼燒人心的眼睛,蔑視地看著地上的咕噠子。
咕噠子雖然感覺身體不對勁,但她知道,身為拯救世界的御主,此時她必須站出來回應敵方的挑釁。
扶著瑪修的肩膀,咕噠子從盾牌后方顯示出了自己的面容。
“我是——迦勒底的藤丸立香!你是誰?”
紅發青年高傲地說道:“洗好耳朵好好聽著,凡人們,余便是行駛在汝等所向往的天空中,為汝等帶來光明與生命的——太陽神!”
“阿波羅?!”
咕噠子下意識地驚呼。
這也是幾乎所有人聽到“太陽神”這個名號之后,第一時間會想起的名字。
然而,聽到“阿波羅”這三個字,紅發青年的眼睛就跟爆炸了一樣,拉車的戰馬也感覺到主人的情緒,噴射出了熊熊的烈火,朝著金鹿號進攻。
“阿波羅那種偽神,也配的上太陽神的名號?”
紅發青年怒喝一聲,戰馬的火焰強度馬上更勝一籌,頃刻間就有了一根象腿那么粗。
這對于大海上的戰斗來說簡直就是災難!
不管船上的人有沒有都被燒死,船沒了,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了!
“瑪修,使用寶具!”
咕噠子想也不想,下意識地就叫瑪修使用寶具。
跟李太初不一樣,帶著李太初離開特異點F的時候,咕噠子就已經用過令咒了。
見識過令咒充能的厲害,又能在迦勒底恢復令咒,那么遇到危險的時候,顯然應該更懂得取舍——
一發令咒算什么,事權從急gkd!
“真名,公開——我立于災厄之席!”
瑪修得到命令,也不磨蹭,急忙就展開了寶具。
“那是能治愈所有傷痛,所有怨恨的吾等故鄉——顯現吧!已然遙遠的理想之城!”
“呼——”
灼熱的火焰撞到了理想之城的城墻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呃……好燙!”
瑪修幾乎下意識地哀嚎,噴射火焰的熱能擊打在城墻上,能量卻還在延續,瑪修都能感覺到盾牌上傳來的熱量了!
“誰準你對我的船動手的!”
“砰砰砰……”
德雷克船長掩蓋不住的怒火,瞬間就把殘留的酒意給燒干了。
威力巨大的子彈傾泄而出,瞄準了紅發青年綻放出了他們的威力——
“呃……”
紅發青年似乎非常吃驚,他不知道德雷克的子彈到底是怎么穿過火焰的屏障攻擊到他的。
但想想,也許是火力不夠的關系,如果釋放寶具的話……
“轟!”
紅發青年來不及多想,一道赤色的雷霆也劈中了他。
這可比德雷克的子彈有威懾力多了,紅發青年幾乎瞬間,汗毛都炸開了的害怕。
也許是觸碰到了生前什么不好的回憶,紅發青年慫了。
但想想這么帥氣地出場,卻要這么虎頭蛇尾地結束,著實不甘心。
于是,紅發青年便挑釁道:“這次,就放汝等一條生路。但是,圣杯,必須是余的!余會在……(懶得編地名)那里等著,汝等要是識相的話,自覺把圣杯帶過來。否則,余下次來,會帶著余的仆從們,到時候就不是這么客氣的了!”
“走!”
紅發青年說完,一勒韁繩,就駕駛著他的戰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