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內部的布局仍舊和以前差不多,并且也保留了許多喪尸作為障礙和緩沖。
一樓比想象的要凌亂許多,明顯是經過了大規模交戰的場面,有各種各樣遠程和近戰兵器被使用過的痕跡出現。
另外還有非常多的血污,導致雖然已經基本日落,但受到了血腥味刺激的普通喪尸仍舊在活躍著,不確定什么時候會停止。
“這些血是新鮮的,參考現在冬季的氣溫比較低,戰斗應該發生的三個小時以前。”
已經不止一次查看細節的張子民卻冷著臉道:“這不是戰斗是屠殺,是大型的屠殺場面。這些剛剛尸變以及沒機會尸變的尸體,有許多我都認識,她們原本是夏雨娜手下的超市小隊。”
說著,張子民忽然停下了腳步,看著一個熟悉的已經尸變的面孔道:“至于它,三個小時前他叫陳佳樂,律屬郵區戰斗部也就是我的隊員。于是我有理由相信這是一場有預謀且比較大型的屠殺行動,夏雨娜她們應該找郵區求救了。所以導致陳家樂死在了這里。”
黃寒顯得有些不耐煩的一邊前進一邊問:“所以你結論是什么?”
張子民眼里難得的閃過一絲殺機,遲疑少頃道:“既然確認共和國最后一代戰士陳佳樂已經于此犧牲,那我就不在接受談判或者妥協。從現在開始,一但受到攻擊不用警告,直接致命武力反擊。”
黃寒眼里閃過一絲贊許,猛點頭,一副你不說姐也打算這么干的樣子,又道:“我用的是槍,一但反擊動靜太大,等于暴露了我們的目標?”
張子民道,“你想多了,他們有能力輕易的拿下超市,一定早知道我們來了,暴露不暴露都一樣,只是自己的心里安慰而已。總之我相信大多數人已經遇害,于是不再考慮任何代價,直接正面突擊,剛到底。”
黃寒多問了一句,“說的有道理。還有我不是你隊員,然而船長讓我這次戰術過程聽你的,所以你還有什么交代。”
張子民想想又道:“那個……如果僅僅是持有武器卻沒有攻擊的,不直接擊殺。放棄抵抗逃跑的,不直接擊殺……”
“你!”
黃寒頓時又有些臉黑了。在這樣的末日里,面臨這樣一場戰斗時,黃婆娘認為遇到這么個條子簡直不可接受。但怎么說呢,又不能完全說他婦人之仁。
張子民知道她在想什么,說道:“我知道你在心里對我的戰術感到厭惡。但你來告訴我,我們和他們產生區別的地方是什么?“
黃寒不禁楞了楞。
張子民再道:“我不打算說教很多,只講一點:超市小隊之所以大多數死了,共和國戰士陳家樂之所以遇害,未必是對方首腦真這么嗜血,我更傾向于他沒有組織和節制屬下的能力和規則,導致形形色色參差不齊的手下畜生進行各種無底線亂來,一但無序,那就大家都淪為牲口了。”
最后道:“你告訴我,一但你不遵守我的戰術規則,那你和他們的區別……靠!”
說不完,一樓扶梯盡頭閃出兩人來,朝當先開路的張子民揮刀就砍。張子民一加速就錯身而過,閃
到了他們的后方。
不等張子民出手,黃寒精準的兩槍就把他們給爆頭了。
“可我能對付他們的?”張子民愕然道。
黃寒聳聳肩:“我并不是拿戰斗當做兒戲搶你經驗值,也不是要顯擺我子彈多。主要是開槍已經成為一種習慣,手里有槍又見到可以打的東西就特么想突突了,不突突了,就怎么的也念頭不通達。”
張子民斜眼看看,她腰間雖然有七八個彈夾,但也不知道能用多久?
黃寒知道他的意思,一邊前進一邊道:“放心,我手里的自動步槍也是海軍制式,于是只要真有大驅停在紅角港,上面儲備的彈藥足夠用到末日結束。”
“沖沖沖……殺死這些異教徒,他們造成了末日……于是這是新教徒對他們的審判!”
自第一聲槍響后,就此從暗戰變為了明戰,突進過程中到處有人閃出來,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沖鋒。
突突,突突突突
不怕死只是一種性格卻不是實力,他們四面八方涌來時,黃寒的自動步槍彈無虛發,一但槍響必然有人倒下。僅僅從二樓接近三樓扶梯口時,一地的尸體二十幾人死了。
他們行為非常詭異,一但有人沖了,其他人竟是就不在隱藏,一股腦的出來沖鋒做炮灰。
他們其中有兩人持有手槍的,老遠就一邊跑一邊稀里和搖的亂開槍,結果除了誤傷兩自己人外,唯一作用是“暴露”后被黃寒優先把他們給爆頭了。
更詭異的是,拿槍的兩人被爆頭后,導致一窩蜂圍過來都已經逐步對黃寒和張子民形成壓力的暴徒們、又一堆的反身跑回去搶槍。
著就導致他們丟了邪2教戰術的唯一優勢,相當于排好了隊,結果“突突“聲一起,他們就成片的倒下。
哪怕是身經百戰的張子民也看得頭皮發麻并想吐,不得已更改了想法喊道:“繳槍不殺,這里是官府突擊隊執行救援任務,放下武器跪地抱頭,否則將被視為威脅,一定會被致命武力反擊!”
“你個賴皮……”
黃寒對他武力吐槽,但想想他當時對船長不離不棄的暖心作為,狗字也就不打算說出來。總之這貨真的很討嫌,但他真的是“以德服人”。
最后剩下的兩人并沒有及時沖過來,他們怒到極限的樣子,緩緩展開手臂像是要施法還是什么的樣子,冷喝道:“死吧!”
是什么也沒發生。
這兩個明顯雙胞胎的人相視了一眼后有點驚慌,再次使勁要發功的樣子,對著張子民和黃寒兩人猛推手掌:“死死死!”
還是什么也沒發生,至此他們像是意識了什么,驚慌失措的自語:“太,太陽神收回了我們的能力?我們做錯了什么?”
“傻逼。”
黃寒路過時候看也不看的隨意臺槍扣動扳機,突突兩下,他們倒在了血泊之中,連尸變的機會也沒有。
“可他們已經……我已鎮住了他們的致命武力,等同于繳械了?”
張子民驚悚的看著她。
黃寒錯身而過的時候翻翻白眼,懶得鳥他。覺得也許世界有他會更好,但和他一起打仗的確非常考驗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