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從未有過如此的安靜。
那道虛幻的門中走出了一個手提古樸木質鐘擺的人,鐘上染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年代感顯著,篆刻著玄奧的紋絡。
離的很遠,徐攸之就看到了那個不停搖晃的擺錘,在以一種奇妙的軌跡運動著,時緩時慢,只看了一眼,就覺得眼前一花,天旋地轉,好像時間突然一下子過去了很久。
劇情人物:旅行者-鐘
種族:人類;備注:超能者
屬性:無法探測
攻擊:無法探測
防御:無法探測
特征:時空穿梭,時光溯流,法術源泉,時之鐘擺,混沌天圖
綜合評級:SSS+
備注:五年前,鐘突然出現在了這個世界,徘徊于各處古遺跡之間。盡管鐘并不打算和外人接觸,但他的與眾不同之處還是被有心人注意到了。在聯合安防局的極力邀請下,鐘象征性地加入了這個組織,卻從未協助他們做過什么,來去無蹤,行跡神秘。盡管許多人推測過鐘的來歷,然而直到今天,有關鐘的一切都是個謎
鐘是個外表看上去很年輕的人,整體的輪廓接近華夏人……如果在大街上遇到他的話,第一眼絕對會以為是個還在讀書的青澀學生。
鐘沒有任何超能者的氣質,在茫茫人海之中很難察覺到他的不同之處。
但他目前所展現的能力,穿梭空間,靜止時間,無論哪一樣都是深不可測,令人由衷敬畏的。
此時,徐攸之心里泛起了波瀾,這還是夢境中的劇情人物嗎?居然連系統都無法檢測、評定。
這無疑顛覆了他心中一部分固有的觀念。
夢世界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徐攸之不禁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依據種種線索,起先徐攸之以為所謂的‘夢境’就是由入夢者的思想所具現化的投影世界,里面的一切都是程序化設定好的,雖然和現實世界有許多類似的地方,但并非一個真正的世界。
包括劇情人物及各種道具,不過是一個個量化的模型,被無形之手牽線控制的傀儡木偶,可能連劇情人物自身都不知道這個真相。
但現在看來,事實并非如此,一個超脫夢世界系統認知的存在出現了,‘無法檢測’四個字的提示說明了太多的東西,引人深思。
首先,徐攸之無法判斷這個世界是虛幻的還是真實的,如若是后者,又排除了這是夢世界創造出的特殊空間的可能,那么它是以怎樣的形式將入夢者們傳送到這里,并且完美地安排了在這個世界中的身份呢?
其次,入夢者的精神與思想又是如何與該世界產生了某種意義上的聯系呢?
一連串的想法涌上心頭,徐攸之靈光一閃,忽然想到哪里不對了。
入夢者現在正經歷的劇情,只是夢境世界中的一個片段,一個與構筑者思想相對應的片段,并不能代表整個世界都與構筑者關聯。
比如,一個世界可以是若干個構筑者‘建立’的,若干意味著數量的不確定性。
但這樣理解的話,一些現象仍然無法得到解釋。
關鍵點在于若是將這里看作一個真實存在且規則完善的世界,這樣一來,劇情人物的行為定然不可預測與左右,可夢世界是如何控制劇情往既定的方向發展、不會跑偏呢?
這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吧?
徐攸之發現自己的思想陷入了狹隘的誤區中,難以自拔,他覺得出去以后如果有機會的話,真該提高一下自己的智商了。
他估測自己現在的智力分數在120以上,以后起碼要達到150的水準,才能深入層次的思考這些問題。
不然太費腦細胞了,這一會兒似乎就枯萎了一大片,因為他感到了腦殼有些疼痛。
當時間靜止的那一瞬,徐攸之的腦海中閃現過無數個念頭。
由于時間是靜止的,他完全有機會將這些問題想的明明白白,在這種狀態下,他就是永恒的存在,想再多的事情都不會消耗生命。
換個方式來說,于精神層面他是不朽的,哪怕這個狀態虛假的隨時可以破滅。
而那個名為鐘的超能者剛邁出一步,身后的時空之門就消失了。
鐘的目光平和的望了過來,在他的身上看不到超能者的風范,假如不是他展現了驚人的能力,連另一個超能者萊厄托都被限制了行動,任誰也不會將他與超能者聯系到一起。
感受不到時間流逝了多久,徐攸之以及其他人終于發現自己的身體可以動了,感知在一點點復蘇,世界又恢復了鐘出現之前的樣子。
“哎,自由可不是通過這種方式得到的。”
鐘沒有一個指定的目標,對著空氣說道。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攻擊向徐攸之等人的那道能量射線轟然解體了。
這當然是一個好的信號,雖然不代表安危已然無虞,起碼鐘有保護他們的意思。
“你就是那位旅行者-鐘?”
盡管鐘是聯合安防局名義上的一員,但他的行蹤飄忽不定,很少出現在世人面前,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外,幾乎沒有人見過他的真正面目,這也是萊厄托第一次見到鐘。
鐘不答萊厄托的問題,說道:“我可以證明,這些人的確是安防局的人,給我一個薄面,放過他們如何。”
從前萊厄托總是聽到關于旅行者種種不可思議的傳聞,同為超能者的他自然不愿意相信,認為這只是對于未知的謠傳與妄測。
但今日一見,他便確定了聽到的那些都是真的,沒有一點夸大的成分,這位旅行者的超能力屬實太強大了,根本與這個世界的其他超能者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單是靜止時空的能力,就相當于神跡了。
但不知為什么,原本與鐘沒有瓜葛的萊爾托對他報以了敵意,“哈哈,我憑什么給你面子,你是安防局的人,那現在就是我的敵人。”
“別這樣,光暗戰士,你沒必要和我過意不去,我不會過問任何事情,你們之間的爭斗和我也沒什么關系,但我希望不要波及到無辜的人。”
鐘說道。
萊厄托臉色陰晴不定。或許是認清了自己的實力遠不如鐘,也可能是有別的原因,片刻后,他開啟了裝甲的動力系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