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頭蛇也同樣關注洞察計劃，只不過對于洞察計劃的展開，九頭蛇內部卻有了相當大的爭論。
所謂的“洞察計劃”，就是通過分析每個人的經歷和資料，預測他未來會不會對穩定秩序造成威脅；有威脅的在威脅發生前就用空天母艦消滅了。詳細點講，就是通過一個人的過去行為，包括說過的話，看過的書，聽過的音樂，看過的電影，參加的社團，發表、點贊、轉發的微博，發送的電子郵件，每一通電話、每一天短信，活動圈子，職業屬性，教育經歷，醫療情況，血型星座等，來對這個人的未來進行預測，如果預測結果不是設計者期望的樣子，那么這些人就會被“清洗”，來保證設計者的意志得到貫徹執行；在每一個對設計者不利的行為出現前，就消滅掉行為人。
只不過九頭蛇將洞察計劃的核心算法更改，任何威脅到九頭蛇統治的人將會被洞察算法標注出來，從而進行人道毀滅。
這原本沒什么。九頭蛇對于統治方式一直都是這么簡單粗暴，好像這群人天生就喜歡當反派一樣，總喜歡做這么刺激，且違背人性的事情。且不說洞察計劃真的成功，到底會有多少人會被洞察計劃標注為危險分子，只說，這玩意真的施行，絕壁會多出一大票反感九頭蛇統治的人，而且被殺的人越多，討厭九頭蛇的人就會越多……這不就陷入了死循環了么？
當然，九頭蛇的人思維一向清奇，覺得這樣正好，把所有具有反抗精神的人殺光，剩下的不就是順民了么？
千萬不要笑，這幫孫子真的這么想的。
只是到了現在，九頭蛇內部出現了一點點小分歧。
比如……那些牛鬼蛇神怎么辦？
這其中包括，超級英雄，其他大國，亞特蘭蒂斯人，泰坦生物，遠古神靈之類巴拉巴拉。
世界變化太快了，九頭蛇也沒想到短短幾年間，世界變成這副鳥樣了。
以前的世界多單純，大家都差不多，最牛批，也不過是美隊那種，強是強了點，但好歹也能夠對付。可現在看看，凱、蝙蝠俠、漢尼拔、閃電俠、芝加哥三女俠，另外還不算那些莫名其妙的超級英雄，比如一直隱藏在洛杉磯，鮮少有活動記錄的毒液，以及不在人前現身的惡靈騎士。
這些亂七八糟的家伙，沒一個好對付。
洞察計劃真的能對付他們？
如果不能，那洞察計劃真的有必要？
那不是提前把自己暴露？到時候他們最好的藏身場所神盾局必然會被廢棄。成為所有勢力共同打擊的目標。很多九頭蛇不認為自己能夠扛得住那些人的進攻。
所以洞察計劃應該暫緩。
但有些九頭蛇則等不及了。
九頭蛇上層領導都是一幫野心勃勃的人，而且還是一群年紀很大的野心家。沒錯，這才是他們一意孤行的原因。他們很多都是二戰時期成長起來的，現在最小的都已經七十幾了，一棒子老幫菜了。雖然九頭蛇內部也有延壽手段，但架不住九頭蛇那些領導大多都自私，很多延壽手段都敝帚自珍，壓根不會惠及別人。
所以很多九頭蛇中堅領導層年紀都很大了，而且誰也不知道他們能活多久。
他們為之奮斗了一輩子，不就是想實現自己的野望嘛？
現在機會擺在眼前，他們怎么可能放棄。放棄那就意味著，他們閉眼之前都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
這就像很多古代皇帝追求永生一樣，他們真的相信永生這回事？還真不見得。多少雄才大略的雄主，聰明了一輩子，怎么可能被這種小手段欺騙呢？可架不住他們老了，沒選擇了，只能賭這種小概率事件了。
他們不知道，他們追求永生會引發朝堂動蕩？
他們比誰都清楚，但他們不在乎！
反正要死了，他死后哪管洪水滔天。要是真的成了，那也簡單，他們自信能夠收拾殘局。
那些支持洞察計劃的九頭蛇也是這么想的。
成功了，那啥都好說。
至于失敗了……他們反正也活不長了，后面的事，關他們鳥事？有種把他們復活再制裁他們啊！
當然，也不至于整個九頭蛇都是這種短視的自私鬼。
至少亞歷山大·皮爾斯就很清醒。作為北美九頭蛇最高領導，他要是也那么短視，九頭蛇發展不到現在的程度。當然他之所以能夠這么超然，也和他本身不缺延壽手段有關。
毒蛇夫人剛剛交給了他一大批血蘭萃取液，給他延壽幾十年不成問題。
“洞察計劃不能再進行下去了，我們的計劃必須改變！”亞歷山大的得力助手，代號千里眼的約翰·加勒特對于那些老不死的決定進行了激烈的反對。
約翰·加勒特現在的狀態很不好，他所進行的項目，超級士兵計劃的衍生計劃，死亡戰士計劃，進行到了實驗階段……約翰·加勒特由于在前不久被查出了癌癥，為了保命，于是這家伙成了死亡戰士項目的第一個測試對象，從而導致器官衰竭而垂死，要不是九頭蛇的科學家，給他裝上了機械內臟，這會兒，他已經嗝屁了。
于是他開始尋求續命的辦法。
而藏在神盾局內部的外星人血清，則是他最后的機會。
現在如果發動洞察計劃……別的不說，他的血清很可能會泡湯，這是加勒特絕對無法接受的。如果洞察計劃不暴露，他還是神盾局的八級特工，而且還是神盾局的老資格，他和尼克·弗瑞是同期。以他的人脈和亞歷山大的幫助，拿到血清續命不是難事。
現在洞察計劃一出來……懸了。要知道，以前他可是一直都支持洞察計劃的。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世界變化的太快，以現在的狀況，洞察計劃在他看來成功率并不高！要是成功那什么都好說，要是失敗了呢？
那不真的完犢子了？
這才是他不能接受的。
統治世界什么的，完全可以等他解決自身問題之后再做嘛。
亞歷山大也很頭疼。
“事情沒那么簡單，如果現在叫停計劃……那些人可不會善罷甘休。”亞歷山大現在也有點無可奈何了。因為那些家伙……都特么快老死了，亞歷山大就算再是老大，也沒辦法壓制他們了。都特么快死了，還怕個毛的領導。
亞歷山大也是第一次面對這種逼宮的態勢。關鍵是那些人還是死忠的九頭蛇，他們做的也是九頭蛇一直追求的事業，他這個做領導的不能自己去給自己拆臺吧？
這就好像文藝復興時期，教會特別保守，到處針對和迫害那些進步學者，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當時的教皇其實挺開明，對一些進步文化也裝作看不到，甚至暗中支持。
畢竟任何組織，任何宗教，只要一個人走到頂，他們都不可能是虔誠的信徒。越是往高層走，信仰也就越不虔誠。
任何一個組織，一個行業的頂點，基本上都于政客畫等號。
亞歷山大就是這一，九頭蛇的確用他們那一套宗旨發展了不少成員，可亞歷山大其實壓根不信那一套，他之所以還把持著這桿大旗，那是因為那對他有利。這就是政客思維。
“或許……”加勒特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看向了自己的老領導。
亞歷山大看向了他。
“這件事是尼克·弗瑞一力推動，如果他那邊出了問題，那……那些老家伙不會把這也怪在我們頭上吧？”加勒特別有意味的對亞歷山大說道。
亞歷山大皺了皺眉頭：“可這可能嗎？尼克那家伙可不會讓人抓到把柄。“
“是啊，他的確不會。但我們會啊！”加勒特笑著說道。
“這回讓我們暴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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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哪怕是正常版本的洞察計劃，也不會正常社會所接受。
所以神盾局一開始的打算，就是先做，做了之后再說。只要社會治安大大改變，那么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上面那些政客老爺和下面那些屁民的邏輯根本不是一回事，他們能夠理解這樣做的好處！
到時候爭論始終是爭論。
神盾局反正把好處拿到手了。
可如果事情在沒有發生之前，就被爆料了呢？
那樂子就大了。
哪怕那些政客想裝作看不到都不行。
這么一想，這條對頭啊！
“可這樣一來，非常可能犧牲左拉博士。”亞歷山大還是有點猶豫，畢竟核心算法牽扯到了左拉博士。一旦被人查到了左拉博士，那對九頭蛇來說，是非常大的損失。
畢竟左拉現在的狀態，可是九頭蛇最重要的資產之一。
“不，恰恰相反，我卻覺得左拉博士是九頭蛇最可怕的負資產！我想誰也不會想讓左拉博士出來吧？”
和亞歷山大不一樣，加勒特的話語中卻充滿了對左拉的忌憚和厭惡。甚至毫不掩飾：“這么多年我們將其封存，不就是因為他的狀態可能毀了我們么？”
亞歷山大沉默了。
過了好半天：“你打算怎么做？”
加勒特大喜，立刻脫口而出：“我記得黑寡婦好像已經不再堅定了對吧。”
千里眼，可不僅僅是個代號，作為擁有洞察計劃底層算法的加勒特，擁有一項特殊的能力，那就是預測。
這種預測不是基于玄學，而是根據大數據計算。
根據極為復雜的算法，對個人行為進行超大規模的計算從而得出結論。
不一定全對，但的確給人一種可以預測未來的感覺。
“那就做漂亮點……不要留下把柄。”
亞歷山大算是默認了加勒特的想法。
“明白！”
加勒特立刻保證！
所以說，一群邪惡反派聚集在一起，其實最蠢的事情。拜托大家都是壞蛋，憑什么認為一個壞蛋會為了另外一個壞蛋無私奉獻。這些人聚集在一起，互相算計，互相扯后腿才是常態。
這告誡我們一件事，千萬不要隨便加入一些奇奇怪怪的組織。
那些組織要么可以把你蠢哭，要么就是坑死你。
入夜的紐約燈火璀璨，笙歌燕舞，充滿繁華世間的煙火氣息。凱難得換下了日常的工裝與休閑服，穿上一套正式的灰色西裝。這是瑞雯前兩天給凱買的禮物，順便還從一個慈善拍賣會上給凱買了一對藍寶石袖扣。
據說是古董來著。
雖然紐約經歷過外星人入侵，但紐約人似乎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相反，紐約人很以此為榮。
畢竟比起洛杉磯和舊金山，紐約那點損失……真算不得什么。
紐約人認為大蘋果城市受到上帝眷顧的地方。
不然為什么就紐約的超級英雄最多，不管發生什么事，都會超級英雄幫助他們。
誰也沒行到，舊金山、夏威夷和洛杉磯的慘劇，最先受到影響的就是紐約的房價……又特么漲了。
美國很多雜志甚至在新一期的城市安全排行榜上將紐約名列前茅……說真的，凱懷疑是房地產商出錢了。
紐約的犯罪率最近的確下降，畢竟整個城市大量招工，哪怕啥也不會，進工地當個雜工也能糊口。現在紐約已經出現了招工難的待遇，一來紐約的生活水平高，人工自然更貴，二來很多人并不是太看得上這些工作。整個城市百廢待興之下，工作機會多的是，為毛非要去工地？當個服務員也好啊。
這種情況下，各個建筑公司要么只能提高待遇，要么只能雇傭非法移民。
這毫無疑問又讓很多社會不安定因素被吸收。
有工作，沒多少人會鋌而走險。
治安能不好么？
這讓紐約人自認為是整個美國最堅強的城市，并以此為榮。
這人吶，一旦自信心起來了，自然會想要表達一下。
俗話說就是嘚瑟。
于是最近紐約興起了各種募捐活動，為兄弟城市籌集善款。
這股風潮甚至讓洛杉磯的各路明星都跑到了紐約，以來洛杉磯現階段不具備籌備大型活動的能力……洛杉磯發生的趁火打劫運動，讓洛杉磯丟了大臉。加上很多建筑都需要經過評估才能使用，特別是公共建筑更是如此。所以洛杉磯的明星想要博版面，不得不東渡紐約才行。
這讓這段時間，紐約真的算是星光熠熠。
今天凱接到邀請。
凱一般不會參與這種酒會。因為無聊。
但這一次不一樣，市長親自邀請，加上這是市政府和韋恩集團以及斯塔克兩大財團共同舉行的慈善晚會，凱怎么也給點面子。
于是凱只能捏著鼻子趕過來。
本來凱是準備讓瑞雯來做自己的女伴，可家里的三小因為正在選擇學校的重要時刻，她需要監督她們復習。
美國真正的好學校是需要筆試和面試的。嚴格的一批。
于是凱只能讓娜塔莉當做自己的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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