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尼克·弗瑞能做出來的事情。”托尼表示同意。
班納有點不知所措,他看了看娜塔莎,然后又看了看凱,發現凱沒有特別生氣的意思,稍稍松了一口氣。
黑寡婦看到這一幕非常的感興趣,因為她發現,這邊的世界果然和他們那邊相差很大。在這里,領導超級英雄的并不是美隊或者鋼鐵俠,而是一個在他們那邊完全沒有對應的人。
出于一個特工對情報收集的本能,黑寡婦來到班納身邊:“看起來,你很怕他?他很可怕?”
班納看了看凱,發現他已經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別處,于是松了口氣,然后小聲的說道:“不是怕,而是尊敬!”
好吧,其實還是怕。
班納雖然在變身成為浩克之后,對浩克所做之事并沒有完整記憶,但如果一件事對浩克產生強烈沖擊,那么班納是可以獲得部分記憶的。
班納至今都還記得他們第一次相遇。
那時候還是在洛杉磯。
當時他和女朋友……這個時候已經是前女友了,為了解決浩克的問題,來到洛杉磯求助于洛杉磯大學的塞繆爾·史登博士。結果被他前女友的老爹,凱的老冤家羅斯中將發現。
于是沖突爆發。
沖突之中,羅斯的手下布朗斯基變身成為憎惡,結果失控了,給大學造成了巨大的破壞。當時浩克被憎惡可是一頓胖揍。
眼看就要造成更大的慘劇,凱來了。
他當著班納面,直接將布朗斯基整個肢解……
雖然浩克跑了。
可班納的女友和準丈人,可在這場沖突之后就倒霉了。
雙雙被抓進了局子里。
當時凱把憎惡肢解的畫面,對浩克來說,或許就是一點刺激性畫面,扭頭就忘了,可對班納來說,那絕對是噩夢!
他生怕自己哪天一不小心變成浩克,然后被凱抓住……也給肢解了。
那段時間,班納甚至連睡覺都做噩夢。
夢里全是凱,一臉猙獰的把他大卸八塊。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凱主動幫助他,給他昆侖練氣術才消失。但這并不影響班納對凱的敬畏,哪怕他已經和浩克達成和解,按理來說誰都不用怕了,這種敬畏依然存在。
就好像男孩從小就敬畏爸爸,等到男孩長大了,實際能力已經能干翻自己老爹了,可一旦看到老爹發怒,內心還是會生出敬畏一樣。
“能跟我說說這位凱么?”黑寡婦雖然不一定認為對方是敵人,但來到一個陌生……嗯,這里應該算是陌生的地方吧。一個特工第一要務自然是做情報收集,這幾乎是本能。
雖然目前來說,他們的訴求被完美解決,雖然是一種誰也沒猜到的方式……但有備無患!有備無患!
班納有點不明所以。
“凱的事跡很有名的,你上網就能查到。”
“我問的是,有沒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黑寡婦笑著問道。
對付班納這樣單純的人,其實特別簡單。
看班納這樣子就是和女人接觸少,自己稍微……不要瞧不起黑寡婦,覺得她老套,只會用美人計。因為無數事實證明,不要覺得套路老,只要有用就行,現代情報戰中,美人計的比例依然大的嚇人。
不管哪個年代,搞情報,玩來玩去也就那么幾招,一點不新鮮,要么送女人,要么送錢。
“都不為人知,我怎么告訴你?”班納瞪大了眼睛,單純的說道。
黑寡婦情緒都有點斷掉……沒理由啊。
她拿下他們那邊的班納可是很容易的。
事實上這要怪凱,他給班納那本昆侖練氣術,雖然不可能讓人變太監,但會讓人清心寡欲,加上綠巨人班納當年也是因為實在太孤獨了,才會被黑寡婦乘虛而入。
這邊的班納就沒這個問題。
自然不可能幾句話就被拿下。
黑寡婦也是老手,一看這樣不成,立刻轉變策略,不聊凱了,改聊尼克·弗瑞。
她對這方面太好奇了。
在她的印象中,地球上所有人都可能叛變,就連她或者鷹眼都可能叛變,唯獨尼克·弗瑞不可能叛變。
“那尼克·弗瑞呢?可以聊聊嗎?”
“這個倒可以。”班納對此倒也沒多隱瞞,畢竟認真來講,但凡用點心,關于尼克·弗瑞的一些情報,在網上就能搞到。
保密程度不高。
政府當然想過隱瞞,畢竟尼克·弗瑞這么高的身份居然叛變,別的不說,光面子上美國政府就過不去。
可問題是那天斯庫魯人進攻的時候,尼克·弗瑞出現了,還站在了外星人一邊……這特么美國政府就算再不要臉,也瞞不住了。
加上尼克·弗瑞都被通緝多長時間了,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瞞得住誰啊?
“尼克·弗瑞……這個人一開始我們都以為他是九頭蛇,畢竟最近幾年,但凡地球發生什么危機,基本都是因為他。比如紐約大戰,你們那邊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但我們這邊,就是因為尼克·弗瑞瞞著所有人,強行開啟對宇宙魔方的研究,才把滅霸的目光吸引到了地球,之后就是齊塔瑞人進攻地球。”
“在此之前,他還私下里從法國,將封印戰神阿瑞斯的雕像偷到美國搞研究,結果出問題了,阿瑞斯跑了出來,差一點就把整個洛杉磯給毀了。在紐約之戰之后,他又搞事,跑去研究泰坦生物,結果把沉睡了幾萬年的超級怪獸弄醒了,讓夏威夷和舊金山毀于一旦,死傷數百萬。還有和斯庫魯人合作,然后遭遇背叛,將一頭超級外星怪物驚醒,又把邁阿密給毀了,要不是我們這邊也有地球本土泰坦生物的幫助,殺死了外星怪物,整個地球生態圈都會因此毀滅。”
“總之,他就是個災星。我都搞不懂,他到底有多么憎恨地球。每次搞事,都奔著把全世界毀掉。按理來說不應該啊,他一個黑人,坐上了神盾局局長的位置,沒理由報復社會啊。”
最后班納還點評道。
黑寡婦點點頭并沒有評價這邊的尼克·弗瑞,而是在思考他們那邊的尼克·弗瑞。
哦,對了。
多說一句,他們那邊的尼克·弗瑞死了,死在了滅霸的響指之下。
如果他們成功,那么尼克·弗瑞就復活了。
如果兩邊的尼克·弗瑞強關聯的話,那么他們也要小心一點了。
凱悄悄的和古一離開了‘聯歡會’來到了陽臺之上。
“你覺得洛基說的是真還是假?”
凱其實內心深處還是相信洛基的話,可他說的那些東西實在太過驚世駭俗了,讓人不敢相信。
什么不朽者康,什么單一圣神時間線……如果這些是真的,那他們這個世界算什么?
至少按照洛基的說法,他們所在這個世界,壓根就不應該存在!
因為和圣神時間線差別太大了。
按照洛基的說法,很久以前,有一場多元宇宙大戰。無數時間線上的康相互紛爭、爭奪霸權,幾乎完全毀滅了一切。就在這時,不朽者康以全知全能的時間守護者的形象出現了,他將多元宇宙合并為一條時間線,從而恢復了和平,這就是神圣時間線!
如果是真的,那么他們存在的意義就變成有趣了——毫無意義!
他們的存在與否,居然是由一個瘋子決定的!
“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古一說道,但很快她又說道:“真的,卻不代表正確。“
古一隨手在空中畫了一下,一道道金色的光線出現。
“一個平行世界的產生,只需要一次選擇,而這個世界,每時每刻都有人在做選擇,這些選擇無窮無盡,所以所產生的平行世界也是無窮無盡,沒有任何人,或者神能夠掌控這一切。”
只見她畫出的光線開始瘋狂分裂,以至于凱的視野都被占據。
然后古一再一揮手,所有的光線消失了。
“不需要去在意我們的存在是否有意義。”古一充滿智慧的目光略帶一點憐憫的看著凱:“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沒有答案。卡瑪泰姬有過很多智者,他們有不少人都考慮過,自身對于這個宇宙的意義是什么,但沒有一個標準答案。而在我這里,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我們存在過。”
凱一臉茫然。
他本身也不是一個喜歡悲春傷秋的個性,更加不熱衷哲學,他只是……被沖擊到了。
所以才會顯得那么……文青?
結果被古一這個文藝范一沖,立馬給一巴掌扇醒了。
特么冒充什么文藝青年,你有那藝術細菌么?什么意義?狗屁意義!
沒意義怎么了?不然死去?
人活著,就是為了活著!這就是特么最大的意義!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干嘛啊!
然后凱就想通了,把剛剛那點感慨直接扔到了一邊,頓時就全身放松了。
古一看到凱從迷茫,到恍惚,然后到嫌棄,最后到放松……一開始她以為自己開導起了作用,然后又看不懂了,反正以古一的智慧都無法理解凱的心路歷程。
好在古一也沒有深究,而是接著說道:“不要覺得,我們這條時間線的存在,是因為洛基殺死了不朽者康才出現。我反而認為,我們不屬于圣神時間線,這沒什么好奇怪的,我估計那個不朽者康,錨定時間線的手段,就是他自己,他能找到的時間線,也只是那些擁有康的時間線。如果一個世界從未出現過康呢?那我們的時間線,就和康毫無關系!”
“可如果真的按照不朽者康的說法,一旦圣神時間線解除,那么無數的康將群雄并起,到時候他們之間的戰爭,弄不好會波及到我們!”凱也在擔心這件事。
這也是洛基的警告。
“所以古一,我需要你的幫助,我們需要隔絕在那些馬上就要亂起來的時間線之外!我不期望我的世界遭遇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凱是沒人可以拜托了,只能抓住古一死馬當活馬醫。
古一笑了笑,倒也沒說辦不辦的到。
“你似乎很害怕?”
“嗯,我害怕。”這有什么好不意思承認的?
開就算再牛批,也不覺得自己可以在毀滅時間線的戰爭中保護好地球……而且這玩意怎么聽怎么超綱……聽著都費勁,處理不了就是處理不了。
既然處理不了,那自然要將所有的麻煩隔絕在外!
“我們自己這個宇宙的麻煩就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再額外給我們增加難度了,所以,我請求你,幫幫忙。將我們的時間線隔絕出去,最好藏起來,誰都找不到。”
這是凱的真實想法。
逃避可恥,但有用啊!
再說了,那些什么康的,關他們屁事,為什么非要和他們扯上關系?
“我明白了。對了,你似乎對我們的想法有建議,對么?洛基,奧丁之子?”
古一突然轉頭對空無一人的角落說道。
一陣綠光閃過,接著一身西裝的洛基出現在那里。
而在房間里,還有一個洛基老實如雞坐在那和其他人其樂融融的說著話。
凱也看向洛基。
他剛剛居然沒發現洛基躲在那里。
“不用緊張!”洛基趕緊舉手:“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和你們做一個交易。”
古一攔下了準備找洛基麻煩的凱,而是饒有興致的看向洛基:“奧丁之子,你打算交易什么?”
洛基雖然對凱的虎視眈眈很警惕,但對古一兩次喊自己奧丁之子,他內心還是挺滿意的。
“我可以提供技術支持,讓你們隱蔽自己的時間線。可我希望能夠回阿斯加德……”
凱和古一對視一眼。
凱最先提出質疑:“你想回去,你那傻哥哥絕對舉雙手贊成。你根本不需要和我們交易。”
“不!我不想和他一起回去……我不想打擾任何人,我只是想看看奧丁和弗麗嘉……畢竟我不是他們的孩子。”洛基有點落寞的說道。
洛基的這番話,反而讓凱對他刮目相看。
要知道中國人天生對孝順有好感。
“不,奧丁和弗麗嘉從未因此而對你另眼相待,你就是他們的孩子。”古一為自己的老友解釋道。
“我能證明,弗麗嘉說起你的時候,眼神都不一樣,那是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眼神。裝不出來的。”凱也幫嗆。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的奧丁和弗麗嘉都已經離我而去了……這里的奧丁和弗麗嘉屬于他們的洛基,我只是……我想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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