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侍者彎腰端上了雞尾酒。
老波特湊到他耳邊不知道低嘀咕了兩句什么,接著塞給了對方一張小費。
侍者心領神會的離去了。
放開它:陪波特大爺逛夜店,很無聊,很吵
秦鍵正和段冉發著消息,突然四個嬌艷的女郎出現在了小小的卡座里。
“奸!收起你的電話吧!”老波特像是要將耳邊勁爆的舞曲聲音壓倒,“今晚是我們的派對!!”
老波特順手摟過兩個女孩,見秦鍵一臉癡呆的模樣,他看向另外兩個女孩,一番打量后,他起身又將一張小費送出,接著那名拿到小費的女孩離開了。
此時只剩下了一個模樣年輕的金發女孩,女孩哪里看不清局面,她自然而然的坐到了秦鍵的身邊,自然而然的摟住了秦鍵的胳膊。
“放松點,奸!”老波特又叫了酒。
至此秦鍵算是徹底明白了老酒保的夜生活一景,他覺得挺不錯,不過他不是很喜歡。
可能他不喜歡主動的?
誰知道。
入鄉隨俗,秦鍵用同樣的方式送走了女孩。
女孩拿著鈔票臨走前送上了香吻一枚,親到了秦鍵的側臉上,然后才開心離去。
“哈哈哈哈——”
老酒保沒有節操的嘲笑著麋鹿,老酒保笑,他身旁的兩個女孩也笑。
麋鹿也笑著重新拿出手機。
段:你可不要不老實哦~我聽說奧斯陸的小姐姐們很開放~
秦鍵剛要恢復,信息再來:‘人呢!’
放開它:在呢你今晚還練琴嗎?
段:你要很想讓我一直練到很晚告訴你可以哦~
放開它:累了就別練了也十點多了
段:好!
放開它:明天上午我們就要回卑爾根了估計接著就要忙起來了不知道林君姐會安排什么樣的課程
段:到了不就知道啦
放開它:也是
段:我得做作業啦你也別看手機了讓波特老師看著不好到酒店給我信息!么么
秦鍵放下了手機,“嗯——”
這一幕正好被老酒保捕捉到,看著一臉蕩漾的麋鹿,老酒保咧嘴道:“段最近怎么樣?”
“她很辛苦。”
秦鍵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冰涼酸甜的液體緩解了環境給他帶來的燥熱,“比我辛苦。”
四人從夜店出來,老酒保帶著兩個女孩坐在了的士的后排,秦鍵坐在了前排。
老酒保要帶兩個女孩回酒店,這讓秦鍵有些意外的同時,也有些擔心對方的身體吃不吃得消。
不過想來對方之前吃了那么多生蠔也是有其目的所在的。
回道酒店后,老酒保順理成章的帶著兩個女孩回了房間,秦鍵獨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兩間房就隔了一道墻。
和段冉打了一通長視頻后,秦鍵就睡了。
值得一提的是不知大道是酒店的隔音好,還是真如老酒保第二天所說‘我們三人只是聊了一夜天。’
反正秦鍵一夜什么動靜都沒聽到。
上午十點半,見證者老酒保把他的兩個夜半聊友送上的士之后,一老一少也離開了。
“她們都是很好的女孩,露露是一個剛從米達爾來到奧斯陸的打工者,伊薇特是一個家庭主婦。”
前往火車站的路上,老波特與秦鍵說道他昨晚的‘夜聊戰果’,“露露喜歡小動物,她前天剛領養了一只叫丹迪的牧羊犬,她打算過段時間換一份工作,伊薇特有一個很愛她的老公,但是他的老公總是工作到深夜,所以她希望自己可以為家庭分擔一些壓力。”
老波特的口氣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但是秦鍵覺得對方說的還挺認真。
尤其是說道露露時的語氣,他更是認為老波特對這個姑娘有點惻隱之心。
“你們真的聊了一夜嗎?”秦鍵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當然,”老波特瞪大眼睛,一板正經的說道:“在挪威piaog是違法的。”
這下秦鍵明白了。
“但女人賣yin是合法的。”老波特一個大喘氣。
這是這大喘氣讓琴秦鍵有些不明白了,“這?”
老波特嘆了嘆:“只是一種對弱勢群體的保護,好了,奸,我們得上火車了。”
盡管秦鍵很像腦補一出挪威法官是如何來處理piao客與ji女的交易按鍵,但是上火車沒過多久他就被窗外的風景洗腦了。
去往卑爾根的火車上,秦鍵領略到了從未見過的青山和綠水,仿佛火車軌兩旁都長滿了碧綠的苔蘚,他們在陽光下散發著無窮的生命力。
火車在經過米達爾車站時,秦鍵隔窗望見了不遠處山澗瀑布岸旁的紅頂農莊,農莊外有白色的籬笆,籬笆里有看不清的人影在耕作著。
秦鍵想到了露露,老波特說露露從米達爾來。
露露從事著那樣的職業,卻來自一個這樣的地方。
他覺得不合理,但又不知道哪兒不合理。
秦鍵:“大爺,她們的話你信嗎?”
老酒保從瀑布收回目光,看向秦鍵理所當然的反問道:“為什么不信?”
秦鍵雖不想說因為對方的職業如何,對方的話多半也可能只是逢場作戲。
但他就是個俗人,他也確實是這么想的。
“或許她們只是在講故事,博取你的同情?”秦鍵覺得自己的措辭還不錯。
老波特聽到秦鍵的話也點了點頭,片刻:“或許她們只是在講故事,也博取到了我的同情,但我相信這些故事一定正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里發生著。”
“一些人與事并不像我們聽起來那么簡單,但也沒有我們想象中那般復雜。”
“對待音樂也是一樣。”
“我們得找到一個接近它的折中點。”
火車穿過了米爾達火車站,像著弗洛姆駛去,再經過古德旺恩與沃斯后,就可以抵達終點站——卑爾根。
剩下的旅途中,秦鍵在安靜的觀光中度過。
如果屬于他的新課程已經開始,無疑他覺得老酒保剛才的話已經觸動到了他的內心深處。
折中點。
“主觀與客觀之間嗎?”
他忽然想起,老酒保似乎還有一個涅高茲音樂學院的高級教授的身份。
“大爺,有個事我一直還沒給你說,上次去莫斯科,我在涅高茲音樂學院的花園圖書管地下二層以你的名義借了一本文獻,這半年來文獻一直在我隨行的途中。”
老酒保看著秦鍵遲疑了片刻,顯然他不相信秦鍵的話,“你確定你把書帶出了圖書館?”
秦鍵認真的點了點頭
良久。
老酒保皺起了眉頭,他覺得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可是我早就被學校開除了。”
秦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