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在分別時,周金儒強烈要求支付食宿費,對方也沒有拒絕。
這處落腳點可以說是一處四通八達的中轉站,也是來往于各個方向的信使聚集地。
“也許這里有我們的聯絡點。”
周金儒望著來來往往的信使和商隊,動了再招募一名干員的心思。
蒼天不負有心人,他真的找到了一個相當寒酸的聯絡點,只有一名辦事人員。
對方看見同事們抵達時也傻眼了,這地方深入雨林,一年半載也見不到一個羅德島干員,怎么就突然來了這么多人?
“呃,好像確實有一名干員在附近,我看一下……”
幾秒鐘后,一份簡歷擺在周金儒面前。
“就他了。”天才一住m.qq717/
棘刺在這里,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啊,有一個算一個,能抓壯丁就絕不放過。
由于特勤干員傍晚才會到,周金儒等人也就不著急離開,去了當地的小酒館打發時間。
碰巧的是,幾名龍門近衛局干員也在這里休息,早已喝的爛醉,和當地人吹牛。
“來來來,喝!”
清涼的酒水灌下肚子,一名近衛局干員醉眼迷離的勾住旁邊人的脖子,咋咋呼呼道:“你們知道么,我這幾天在薩爾貢聽說了一個非常有名的傳說,薩爾貢的曼薩擁有非常多的赤金,多到可以填滿整個沙漠,她甚至還組建了一次遠征,就叫做赤金的遠征,試圖穿越焚風熱土,后來杳無音信。”
“什么,薩爾貢曾經這么有錢嗎?”
近衛局干員噴著酒氣:“那當然,你沒看見那些王酋么,水果拼盤都是翡翠瑪瑙珍珠,一個個富可敵國,他們的帕夏更是建了一座又一座宮殿。”
說完這些,他又灌了一口酒,突然發現身邊的人竟然對酒水沒有興趣,正在一口口喝汽水。
“我說兄弟,你不喝酒,來酒館做什么?”
“我只喝牛奶,喝酒傷身體。”
近衛局干員瞪著發紅的眼睛:“不行!你聽我說的故事,今天必須喝一杯!要不然就唱一首歌!”
周金儒
舉起杯子,用情緒感知引導他:“你先唱?”
“我唱就我唱!”
喝大了的近衛局干員搖搖晃晃的跳上桌子,縱情高歌,唱到副歌處,酒館內一片叫好聲。
“嗝,我唱完了,你呢?”
周金儒勾勾手指:“你過來。”
“干什么?”
他伸手將醉鬼摁在桌子上,淡淡道:“你看看我是誰!”
迷迷糊糊的近衛局干員一點一點睜大了眼睛,渾身醉意也去了一半:“啊,原來是你,你是那個羅德島的博士,我……”
情急之下,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枚掛飾塞進周金儒的口袋,訕訕笑道:“我喝醉了,說話不算數,別當真,哈哈哈哈……”
說著話,近衛局干員突然縮到桌子底下,睡的不省人事。天才一住m.qq717/
周金儒走出酒館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他在中轉站入口處看見一名渾身濕透的近衛局督察,對方有幾分為難,又有幾分焦急。
“這位先生,我有幾名同事不知道去哪里了,請問您知道他們在哪里么?”
周金儒恍然,掏出口袋里的“嘎嗚”掛飾:“你說的是他們么?他們在酒館。”
“是的,”戴著眼鏡的督察眼前一亮,盡管滿臉疲憊和心急如焚,他還是保持禮貌,“是的,謝謝您告知消息,能將這枚掛飾給我么,我愿意支付源石錠。”
他摸出一袋子晃了晃,沉甸甸的,源石錠發出碰撞時的清脆響聲,很是誘人。
周金儒將掛飾遞過去,順勢接過源石錠:“不客氣。”
有一筆不菲的收入,稍微緩解手頭的拮據,周金儒站在路口吹風,等待棘刺到來。
當夕陽只剩下一點點時,穿著防塵大衣的阿戈爾青年終于趕到,不過令博士心喜的是他的身邊還跟著兩名干員。
“博士,我到了,這是凱爾希醫生和阿米婭小姐給你的地區行動方案,隨行干員為紅與紅豆。”
周金儒接過方案,仔細看著內容,落款是凱爾希和阿米婭的簽名。
紅豆意外道:“周某人,沒想到你竟
然在這里啊!”
“還有小刻和古米,以及奧德卡斯。”
提著長槍的紅豆緊緊抱了一下刻俄柏,但紅就沒什么興趣了,自從到來后,一直站在博士的身邊,儼然一副貼身護衛的做派。
“我們明天出發,至于去哪里,還沒想好,先休息吧。”
領頭的人一直都是小刻,現在她不說話,周金儒也不知道要怎么走。
正在這時,有人從背后大聲叫道:
“喂,你,你是那個人,我們見過。”
絡腮胡子的男人滿頭大汗,目光盯著周金儒的臉,神色復雜,仿佛內心正在做什么決斷。
周金儒記得在一開始的聚落酒館門口見過他,隨即反問道:“你想說什么?”
“我知道哪里有寶藏!”
“沒興趣。”
周金儒領著干員們轉身離開,但絡腮胡子男人不愿意放棄,追在后面說道:“只要你能給我五個,不,三個源石錠,我就告訴你!”
剛剛得了一袋子源石錠,周金儒并不缺錢,蹲下腳步,認真道:“我給你五個源石錠,請你立即離開,乖乖回家,別再到處亂跑了。”
絡腮胡子男人咬著牙:“好,我要三個源石錠就是為了湊回家的路費,可能我不是當探險家的料,我告訴你,我有一張夢幻藏寶圖,不過它已經被我賣給了前面一支商隊,如果你能追上去,也許就能得到。”天才一住m.qq717/
周金儒皺眉道:“你覺得這個消息值五個源石錠?”
“那張藏寶圖我研究了很長時間,上面記載的是一座已經不存在的古老城市,或者說是遺跡,肯定有大量財寶,可惜我沒有能力去獲取。”
盡管這是個二手消息,周金儒還是拿出五塊源石錠遞給絡腮胡子男人,叮囑道:“你不適合冒險,以后別做這些事情了,老老實實回家找個工作,過平穩的生活吧。”
落寞的男人沒有回答,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奧德卡斯問道:“你真的相信他?”
“不,我只想讓他的心安定下來,在薩爾貢不安分守己,會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