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局開始,三人都認真對待起來。
卻明顯有些心有余力不足。
明面上談笑風生著,暗地里卻是暗潮洶涌。
溫喬保持著贏三局輸一局的規律,而那輸的一局也很明顯是她故意放水了,似乎不想讓哥哥們面上太難堪。
牌局明顯由她把控著節奏,而她卻并沒有全神貫注于算牌,她還在觀察著那四人的微表情和一些動作。
游刃有余就把幾個哥哥們殺了個片甲不留。
三人看向溫喬的眼光明顯和一開始不一樣了,這女孩子的數學天分甚至不比少爺差。
這兩口子真是可怕。
玩了十幾局,三人一直輸,他們的籌碼大,傅南禮俯首告訴溫喬:“一晚上你贏了二十萬。”
溫喬:……
有錢人的錢真好賺。
她來也不是為了打牌的,伸手揉了揉肩膀,傅南禮淡淡道:“她累了,不玩了。”
“好好好。”
錢不錢的是小事,被一個女孩子全方位碾壓,面子丟了,才是大事。
溫喬撇下傅南禮,走到吧臺前,要了幾杯酒,熱情地端到桌邊,給那幾個輸錢給她的哥哥。
傅南禮微瞇著眼看溫喬,修長的手指輕撫著手中的籌碼牌。
溫喬從銀質托盤里拿起酒杯,一杯一杯送到哥哥們面前。
最后送的是傅川。
這一位,是溫喬的重點懷疑對象。
那天在醫院走廊里,雖然聽到了他說話,可噪音太大,實在難以分辨到底是這其中哪一位。
傅川話少,看起來比較陰沉。
溫喬遞酒給他的時候,故意手一歪,整杯酒都灑到了傅川的手臂上。
“對不起對不起。”
溫喬一邊道歉,一邊要伸手幫他挽袖子。
傅川:“沒關系,我擦擦就好了。”
傅南禮臉色鐵青,一把拉住了溫喬的手腕,把人帶進了懷里。
溫喬目光還緊鎖著傅川,甚至要伸手幫傅川挽袖子,熱情得那傅氏兄弟幾人面露慌張。
傅城接了紙巾過去:“哥,擦擦。”
傅川接過紙巾,擦了擦襯衫袖子,并沒有如溫喬希望的那樣把袖子挽起來。
溫喬眉頭緊皺,沒注意到身邊的男人臉色已經沉到了底。
傅懷遠“小溫數學是不是也和我們少爺一樣好,念大學了嗎?在哪所大學?”
溫喬笑笑:“音樂學院,數學只是業余愛好。”
以她的文化成績,上國內頂級學府也是可以的,只是她愛好音樂,想要替許璐趙彤等人看不上的民樂正名,所以,央音,她是一定要上的。
傅懷明拉了拉他哥,少爺臉色顯然不太好,似乎很介意他們占用了小姑娘太多時間。
“我們去拳擊館那邊玩玩。”
溫喬起身也想跟著,還沒試出到底誰身上有紋身,她有些不甘心。
被男人一把拉住,耳廓傳來他的聲音:“哪里也不準去,就在這里待著。”
他的幾個堂兄弟已經匆匆跑掉了。
溫喬回頭,對上一雙沉郁的雙眼,心一抖,他怎么不高興了?
“你怎么了?”
在傅南禮跟前,溫喬向來是柔軟的,收起所有尖銳的利爪的。
“沒怎么。”
他語氣淡淡,修長手指漫不經心把玩著手中的籌碼,眼底明明白白寫著‘爺不高興了,但需要你自己主動發覺’。
溫喬這種大剌剌的性格根本無法察覺面前的男人在吃醋。
“那就好。”她說。
傅南禮臉色更沉了兩分。
溫喬有點無奈,他怎么總是愛生氣?沒惹他啊!